魔氣

魔氣

司馬忠臣帶着葉歸一走進房間,幾雙目光同時朝葉歸一的身上掃來,其中唐裝老者的目光最為銳利,軍裝中年人也是上下打量,反而是那個西裝中年人一臉的和藹。

葉歸一掃視了一眼房間內,當看到躺在床上的老者時不由的提起了興趣,他體內的小金人自從進入這個房間后,開始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金光中黑氣又若隱若現,極為活躍。

唐裝老者氣息強橫,顯然就是葉歸一之前感知到的兩股強橫氣息中的一個,而剩下的一個就是躺在床上的老者,那與虎賁府王權未央氣息相當的是這個軍裝中年人,怪不得,氣息比王權未央凜冽,顯然是上過戰場的,而在這個和平年代,能上戰場的只有特種兵這個可能無疑了,看來軍中也是有這種特殊的人,也許,他們和王權未央一樣,隸屬於特殊軍種。

這幾個人的身份,葉歸一也猜了個大概,躺着的老者應該就是司馬龍斗,唐裝老者就是司馬書韞口中的李爺爺,西裝中年男人正是現任司馬家家主、微草集團董事長司馬忠護、而穿軍裝的最好猜,應該就是司馬家參軍的二兒子司馬忠國。

司馬忠臣介紹道:“李叔、大哥二哥,這位就是我電話中說的會“九轉回魂針法”的先生。”

聽到這話,司馬忠護起身笑呵呵走過來道:“先生一路辛苦了,先生親臨,司馬家蓬蓽生輝啊,在下司馬忠護,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面對司馬忠護滿滿的官腔功夫,葉歸一隻是淡淡回道:“葉歸一。”

熱臉貼了冷庇股,司馬忠護也不惱,開始又問道:“葉先生,我的弟弟司馬忠臣也是一位深諳醫道的醫生,特別是中醫之術尤為熱愛,小時候就喜歡研究古針灸之術,今天去醫院看望熟人碰巧看到先生施展傳說中的“九轉回魂針”將秦家老太太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他電話給我們描繪得可謂是神乎其技啊,斗膽一問,葉先生師從何處啊。”

葉歸一心裏暗嘆,這司馬忠護真是心機深沉,表面和藹,說話循循漸進,如果是一般人,就會在無意間就會被套出話來,可葉歸一不是一般人啊。

葉歸一裝作直爽的恰開話題道:“一次一百萬,施展完我就回去,請問是哪位需要。”

聽到葉歸一的話,屋子裏的人臉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屋子裏就一個人閉眼躺在床上,這不是明擺着的,還問這種話,該不是個傻子吧。司馬忠護搖了搖頭回到了座位上,皺着眉頭看向司馬忠臣,臉色已經有些不滿之色。

司馬忠國也向弟弟司馬忠臣投去了質疑的目光,司馬忠臣也是哭笑不已,要不是他親眼看到秦家老太太起死回生,他也不相信這麼一個年輕人有那種通天手段,甚至他還特意去看了一眼秦家老太的住院數據和準備下發的死亡通知書,這才打電話給家裏,不然他堂堂一個微草集團執行懂事會稱呼一個小毛孩為先生。

司馬忠國又看向唐裝老者,後者也是搖了搖頭,司馬忠國轉頭對司馬忠臣說道:“忠臣啊,你先帶這位小兄弟出去吧,父親的事,我和李叔、大哥再商量一下。”

司馬忠國言外之意就是不相信這個小毛孩,司馬忠臣看到哥哥們如此堅定,深知今天是沒辦法說服哥哥們了,但怎麼開口和葉歸一解釋呢,這次雖然是爽快的答應來了,但經過這麼一來回,下次就難說了,畢竟高人都是有脾氣的,開始越是爽快,後面越是難請。父親的病情是越來越嚴重了,昏迷一次比一次久,

這次已經昏迷三天,下次能不能醒來都難說了。

司馬忠臣這次去醫院探望的不是別人,正是父親南國自衛反擊戰的戰友,他想問父親到底經歷了什麼,可一無所獲,只知道父親在一次高地爭奪中,指揮部被偷襲,等眾人把父親救出時,只剩下一口氣,父親身邊的警衛連全部犧牲,這件事後來還被設為軍事機密,父親這幾十年來也是守口如瓶,諱莫如深,這幾年來二哥司馬忠國多次動用關係也看不到絲毫關於那場戰鬥的信息,那場戰鬥之後,父親也就退居二線直至退休。

為難之際,葉歸一開口道:“時不時突然陷入昏迷,運功之時尤盛,月陰之時,四肢猶如烈焰焚灼,心脈混亂,痛苦不堪,年輕時還有氣力獨自抵抗,隨着時間推移,其毒侵蝕已深,加上年邁,每遇此時,都必須請人以氣相助,幫其護住心脈,否則危已,就算渡過劫難,也難免心脈受損,每每都會吐出一口黑血,那黑血正是受毒侵蝕的心血。”

葉歸一此話一出,房間內是一片寂靜,司馬忠護和司馬忠國一臉獃獃的看着葉歸一,而那唐裝老者則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見狀,司馬忠臣趕忙趁熱打鐵說道:“先生神人也,一眼就看出病況,家父受苦已久,請先生出手相救。”

司馬忠護和司馬忠國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看向唐裝老者,唐裝老者嘆了口氣,起身對葉歸一行了一禮說道:“先生高人也,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先生,老夫李道生,宗師境初期武者,這些年來一直是老夫幫司馬老哥渡難,懇請先生出手相助,救司馬兄於水火之中。”

司馬忠護和司馬忠國見狀也是起身行禮,齊齊答聲道:“求先生救家父於苦難。”

葉歸一笑道:“一百萬一次,不收支票。”

司馬忠護幾人面面相覷,心想這個高人看來也是利欲熏心之輩,雖然一百萬對於司馬家來說不算什麼,但高人貪戀錢財,多多少少有點掉身價。

司馬忠臣一聽笑道:“先生放心,司馬家不會虧待先生的,只要先生解救我父親於苦難,除了一百萬之外,司馬家另有重謝。”

葉歸一點了點頭:“好了,把銀針拿來吧。”

司馬忠臣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一包針灸袋遞給葉歸一道:“早已備好給先生,請先生行救。”

葉歸一走到司馬龍斗的床前,並沒有第一時間施展那個“九轉回魂針”,而是伸出手掌在司馬龍斗的胸口之上感受,葉歸一丹田處的小金人金光閃爍,似乎蠢蠢欲動,葉歸一心裏又驚又奇,暗道:“果然司馬龍斗體內的東西就是魔氣,看來魔氣對修鍊之人危害極大,好像叫武者吧,李道生說自己是宗師境初期,這司馬龍斗雖然受魔氣侵蝕已久,但依稀能感受到其實力和李道生相當,也不知宗師境是什麼修為。”

屋內眾人看到葉歸一這個舉動,有點不明所以,相反神秘舉動更讓他們相信葉歸一是個高人,更加期待葉歸一的“九轉回魂針”。

葉歸一解開銀針袋,掏出銀針如法炮製,在司馬龍斗的太陽穴、雙肩、手心、腳心、胸口扎入九根銀針,靈力也緩緩注入司馬龍斗的經脈中,司馬龍斗是武者,對靈氣的承受能力比普通人更強,但司馬龍斗的經脈受魔氣侵蝕已久,靈氣注入之後與魔氣產生了激烈的博弈,司馬龍斗瞬間睜開眼睛,露出了痛苦之色。

司馬忠國幾人見狀齊齊叫了聲“父親”,想向前去查看,但李道生攔住了他,訓斥道:“待着別動,別打擾先生。”

司馬龍斗面色猙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兄弟幾個看到父親如此痛苦,不免動容,但李道生卻攔着他們不許打擾葉歸一。

李道生看着床上受苦的摯友,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司馬家兄弟看不到,但他不同,看着葉歸一每扎入一根銀針,他都能看到司馬龍斗體表散發出絲絲黑氣,李道生知道,那就是纏困司馬龍斗幾十年的東西,每每幫助司馬龍斗渡劫難時,都會接觸到這個東西,極寒極惡,擴散之後很容易順着氣侵入武者體內,極其難纏,恐怖至極,每次幫助司馬龍斗渡劫難后,李道生都需要閉關幾天去除附則的黑氣,所以李道生知道這黑氣的厲害。

李道生看到那股黑氣不像之前那樣擴散開,而是離開司馬龍斗的身體后就化為了虛無,這下李道生更加確定葉歸一的實力非同一般,也許人家不是武者,但醫術卻是令李道生嘆服,稱得上“先生”一詞。

李道生不知道的是,那黑氣並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葉歸一體內的小金人吸收了。

葉歸一一邊用靈氣逼出魔氣,一邊吸收入體內的小金人之中,小金人金光持續閃耀。

隨着司馬龍斗體內的魔氣全部吸收完畢,葉歸一體內的小金人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氣勢,葉歸一感覺到自己的混沌魔體雖然沒有突破到第二重,但強度已經提升了一個檔次,如果說之前是刀劍不入,現在可以防禦子彈了,實力更是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現在絕對有一掌拍死李道生的自信,有自信而已,當然不能真的試一試。

隨着體內魔氣的去除,司馬龍斗一放鬆就昏死了過去,葉歸一以銀針為柱注入更多的靈氣。

葉歸一這才發現司馬龍斗的丹田處有靈氣聚集,隱隱之中就要形成丹田的樣子,只是司馬龍斗體內的靈氣雜誌很多,並不是葉歸一體內那種的精純,葉歸一驚奇不已。

隨着經脈的慢慢修復,靈氣暢通,加上葉歸一精純靈氣的沖刷,司馬龍斗的氣息猛增,竟然從宗師境初期突破到了宗師境中期。

感受到司馬龍鬥氣息的攀升,李道生看向葉歸一眼中迸發出不一樣的光芒,難道這個年輕人可以助他人突破嗎?他停留在宗師境初期已久,隱隱感覺要突破但就是突破不了,而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讓荒廢數十年的司馬龍斗突破,可謂是神人也,這事完以後,他一定請葉歸一幫忙,多少錢都可以。

葉歸一見司馬龍斗的經脈修復得差不多了,就撤回了精神力,逐一拔出銀針,等最後拔出胸口一針時,司馬龍斗身體一挺猛的呻吟一聲,隨後又躺了回去。

葉歸一舒了一口氣,對司馬家兄弟說道:“行了,我的一百萬在哪?”

司馬忠臣說道:“先生稍等,我這就去拿來。”說完就走了出去。

司馬忠護向前問道:“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葉歸一沒有回答,把銀針收回銀針袋後放在桌子上,自顧自的找到個凳子坐了下去,眯上了眼睛,心裏暗道:“果然連續施展這個什麼鬼“九轉回魂針”太耗精神力了,錢難掙,屎難吃啊,不過能吸收到如此多的魔氣也是大賺,往常都是一絲絲的從靈氣、仙氣中剝離提升太慢了,有機會還是去南國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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