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至極的我
天氣依舊那麼晴郎,我的心卻像刀攪了樣。雖說早己麻木了,但痛苦不堪的感覺依然盪存在懷裏。好累啊,即便不用去上學,即便沒有父母管教,內心深處卻總是……悲傷。呵呵,可能這就是懲罰吧,神明特別給予我的愧疚感。
隨着人來人往的人群,我逐漸找了能夠容得下我的天堂,網吧。我明白我在做錯事,但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快樂吧,虛偽的…快樂。“哦?是哥哥嗎?”我向傍邊看去,一位只到我半腰的女孩問道。“哦,那個,你叫什麼?迷路了?”我問道。那名女孩先是驚訝,然後生氣道:“是我啦!陳芳,你應該知道的。”陳芳?誰?親戚家的小孩嗎?我蹲下身子,摸着她的頭,面無表情的講道:“嗯,我知道。你媽媽呢?”陳芳露出滿臉疑惑道:“唉?哥哥,我媽媽已經去世好久了。”我尷尬地繼續問道:“是…是嗎?哪你爸爸呢?”陳芳生氣的大聲喊道:“不是!你不知道嗎?我父母是出車禍死掉的。”我立馬跪下將頭貼在地上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陳芳嘆氣道:“唉,算了,原諒你了。”我站起身來,拍打褲子上的灰問道:“哪這樣的話…你是一個人來的。”陳芳手插衣兜,平靜的說道:“當然,而且我也知道怎麼回去。”玩笑開大了吧,這是市裡又不是農村,光街道就多的嚇人。我顫着身體說道:“很…厲害嘛,不過來這有事嗎?”陳芳自信地說道:“來賺錢的。”
“我可不提倡偷東西啊。”我笑道。“放心好了,這純屬靠技術,並且沒有任何犯罪行為。”陳芳認真講道。隨着陳芳的步伐,我們來到了所謂的賺錢勝地,看着商店旁邊銹跡斑斑的釣娃娃機,我也明白陳芳同學的腦子是有個大坑的。“唉,我還以為什麼呢。”我嘆氣道。“只要我以一元錢的價格釣到五十元的娃娃,再以七十元的出價賣掉,就可以發家致富。”陳芳笑道。“你有錢嗎?”我問道。“沒有。”陳芳訊速回答道。“那你怎麼發家致富?”我問道。“可以向他人要啊,大家都是這麼好的人,應該很容易要到。”陳芳握緊拳頭道。“要到了嗎?”我面無表情地問道。“一次都沒有。”陳芳失落道。
我將手放在陳芳的肩膀上,安慰道:“事事都不可能這麼容易做到,如果你真的覺得能做到的話,就應該更加堅定一些。”陳芳講道:“你也覺賣娃娃能賺大錢?”我肯定道:“去做夢吧,夢裏都能得到。”陳芳嘟囔着嘴道:“哪你還鼓勵我?”我睏倦道:“我是讓你做什麼事不要輕易放棄,不是讓你自尋死路。唉,如果想玩的話,不要說這麼扯淡的謊,我可以幫你。”“唉唉唉唉唉!”陳芳叫道。
我和陳芳來到娃娃機前。我先將手中的硬幣放進投幣口裏,隨後便向她演示如何將娃娃抓住並且放進洞裏。“哇!看起來很容易嘛…”陳芳雙手抱胸道,然後就失敗了。“不應該啊,莫非…它有自我意識?”我將手裏的娃娃讓陳芳拿着,隨後又演示了一遍。“看到了嗎?”我說道。“昂,但是跟我差不多啊。”陳芳講道。“其實爪子到半路會掉下來,而我恰好知道什麼時候會掉,借用那個力甩到洞口。”我講道。“聽起來,有點複雜呢。”陳芳尷尬地笑道。“還要試試嗎?”我問道。“當然!”她繼續嘗試,一次都沒有成功,於是陳芳生氣道:“啊啊啊!算了吧,跟本就不可能。
”我將兩個玩偶放進布袋裏送給陳芳。並與她邊散步邊聊天,話說回來,我剛開始想要幹什麼來着?算了,不重要了。
下午,紅紅的太陽要落山的時候。我與陳芳談道:“對了,你應該是去上學才對,逃學嗎?”陳芳無所謂道:“應該說是逃離監獄才對,再說裏面跟本就沒有什麼希望。”我尷尬的笑道:“哈哈……不過話說回來,你,認識我?”陳芳笑道:“哥哥就是哥哥嘛,有什麼好計較的?”我講道:“不不不,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嗎?”陳芳沉默不語。果然……還好是我,不然某人會死的很慘吧。我先是嘆了口氣,隨後說道:“我叫陳繪世。”陳芳驚訝道:“好巧啊,跟我同姓唉。”
對啊,不然我也不會以為你跟我有什麼關係。“以你的面容來看,應該在上高中吧。”陳芳先是打量我,然後說道。“昂,那個…我不上學了。”我講道。“唉?怎麼這樣?應該再努力點的…”陳芳講道。“我討厭他們,那傲慢的態度和殘暴的理念。無論是品德還是無聊的規則,都令我作嘔。”隨着我言語的表述,陳芳笑道:“您在說什麼呢?陳繪世先生。”我先是抱歉,然後解釋道:“校園欺凌。”陳芳心領神會道:“我明白,不過你應該有工作吧?”我捂着臉講道:“沒有…”陳芳露出同情的目光。
“那你怎樣活下去的?”隨着陳芳話語的講出,我說道:“呃,你會畫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