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識元氣，記憶世界
“呼~！”
袁石吐出一口濁氣，開始了又一次的存神觀想。
袁石已經感覺到，他的意識體即將迎來一次蛻變了。
就是不知道，是會形成神格，還是會形成金丹、元神了。
此時看向袁石的意識體，已經只剩下了一顆小點，卻是綻放着灼灼如大日般的光輝，近乎照耀了大半個意識空間，就連那一顆顆的記憶碎片星辰，也都已經有着大片被其意識光輝籠罩了。
而這些被其意識光輝籠罩的記憶碎片星辰，此時都在漸漸的融入意識光輝之中，被袁石的意識光輝同化，徹底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只要袁石的心念一動，他便可以知曉那些記憶碎片星辰之中，所蘊含的具體記憶信息。
而不像之前那樣，乃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碎片，袁石想要獲取的話，除了一些無意間靠近他的意識體，被其吞噬的記憶碎片之外，便需要他一顆顆的記憶碎片星辰查看、翻閱。
時間，就在袁石凝練意識體之中緩緩流逝...
及至某一刻，袁石感覺到意識體的凝練，產生了一點點的阻礙。
不過，隨着袁石的心中持續用力，還有從外界隱隱傳來的一股排斥、壓力，很快便是打破了意識體凝練到極限，所產生的斥力以及阻力。
“嗡~！”
一瞬間，袁石只感覺大腦一陣空冥，彷彿自己化作了一片空無，化作了那世間的第一縷氣...
同時，又有種種信息在腦海浮現，有前世今生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又有自己如今的處境等等...
過了許久許久，袁石重新回過神來，再次看向意識空間，有種夢中驚坐起，徹底清醒的感覺。
整個意識空間，再也沒有了黑暗，盡皆被一層朦朧光輝籠罩，所有的記憶碎片星辰，已經被其盡數同化。
而袁石自身，則是化作了一縷純凈透明的“氣”。
這一縷氣，便就是如今袁石的意識體本身，所以也可以稱之為“意識元氣”。
這一縷意識元氣之中，蘊含著袁石的一切，可以說就是袁石本人了。
反倒是外界的身體，包括意識空間，對於此時的袁石來說，說其只是單純的承載體都沒有錯了。
甚至，就是這具身體死亡，袁石也都能夠存在一段極長的時間。
更甚至，如果能夠再尋到一具剛剛死亡的身體，他還能夠通過意識元氣的同化，同化那剛剛死亡身體的意識空間，重新再活一世。
當然，那樣也不是沒有弊端。
如果重生的次數多了，無數駁雜記憶融入意識元氣，便會讓他的意識陷入混亂之中。
所以，如非萬不得已，袁石是絕對不會脫離這具身體的。
而除了袁石的主體，意識元氣之外，那遍及整個意識空間的朦朧光輝，便就是袁石所無意識散發的力量輻射了，就像太陽散發的陽光，核元素所散發的輻射，乃至萬事萬物全都具有的力場一樣。
只不過，袁石所散發的力量輻射，是能夠被隨着他的心意，自由擴散以及收回的。
甚至說，那力量輻射出來的朦朧光輝，也是袁石的一部分，他自然能夠進行隨意控制。
甚至那被其同化的記憶碎片星辰，他也能夠將其徹底打散化作力量收回。
用一句話形容袁石如今的狀態，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散則為氣，聚則成形。
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可以是一，
也可以是萬；
感受着自己的狀態，袁石既是欣喜，又是無語，他這沒有凝聚出元神、神格，反倒是把自己變成了一縷氣了。
而意識元氣的意外誕生，除了讓袁石不再懼怕，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之外，還讓他對於自己如今的狀態，有了一個更深刻的了解。
袁石是如何穿越的他並不知道，或是因為世界的交錯，亦或是世界信息的互換，總之他穿越了過來。
但是穿越過來的狀態，袁石卻是清楚了解了。
穿越過來的袁石，並沒有第一時間融入這具身體，融入這方世界。
他與這方世界之間，是有着一種若有若無的隔離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那是超脫於世的存在。
在之前，那窗外的黑影觀察屋內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有這方面的原因。
只不過，他這只是虛假的超脫，靈魂依舊是原來那個普通人的靈魂，若是真的脫離這具身體，他會被這方世界漸漸磨滅。
而他若是脫離了這方世界，那更是會在第一時間，被世界之外的力量，湮滅的渣都不剩。
此時的袁石，擁有一些超脫的特質，不在世界的規則之中，但卻並沒有超脫者的本質與力量。
“呼~！”
袁石長呼口氣，不管怎麼說，他如今暫時活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緊接着，隨着袁石的念頭一動，他那本來只是一縷氣體的身體，迅速的扭曲變化，重新化作了他那原來的身體形象。
只不過，袁石如今身體的大小，比起之前宇宙神靈的形象來說，那可就要太過渺小了，甚至都沒有一個巴掌大。
不過袁石的身體雖小，但卻是這片意識空間的中心，只要是存在這片意識空間的事物，都必然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哪怕是在意識空間的最邊緣，也必能夠抬頭之間，注意到袁石的存在。
只可惜，在這片意識空間之中，真正擁有獨立靈性智慧的，也就只有袁石一人而已了。
化出身體之後，打量着被朦朧光輝充斥的意識空間，還有那無數記憶碎片形成的星辰，袁石微微的沉思起來。
如此漫天星辰的情況，確實是十分的壯觀，但其實沒有任何的意義。
既然如此，袁石心中打定主意，那就全部融合在一起吧。
隨着袁石的念頭動處，那無數記憶碎片形成的漫天星辰，開始迅速的匯聚起來，漸漸融合形成了一顆星辰。
一個由袁石這具身體所有記憶形成的一顆星辰。
或者，稱其為一方世界才要更加合適。
因為其中，不只是有着一顆星辰。
其中有日有月，乃至是漫天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