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飲腔食髓之物
第15章飲腔食髓之物
也就是這一下徹底的激怒了黑鱗怪,它是一聲嚎叫就再次猛的一蹬石壁,撲向了劉副官並向著他的手臂要去。
就在劉副官躲避不及時,董八萬是啪的一撐傘,擋在了劉副官的前面。隨着刺啦一聲響,油傘直接被撕出了一道大口子。董八萬也不是個吃虧的主,一扭傘把就是噗的一聲,噴出了大量的火油,黑鱗怪哪知道人類還有這麼陰損的一手,一個沒防備就被噴了個正着。
一瞬間的工夫,這黑鱗怪的身上就着起了熊熊的大火。兩人看準機會一個快速下滑,就飛速的向前面追去。
黑鱗怪一個吃痛,就鑽進了樹根的絨毛中,並在裏面瘋狂的蹭着淤泥。也只是片刻的工夫,就將那火油給折騰熄滅了,隨着他的一聲嚎叫,又從後面追了上來。
劉副官見這東西滿身傷痕,到處都是爛肉,就這樣速度和力量都是一點都沒帶減的,他知道這東西就不是普通兵器可以殺死的,於是猛的對着下面的人一喊:“斬六子,上呀幹掉他!”
一直在前面滑行的斬六德聽到后是一蹬樹根,劉副官和董八萬兩人一一抱團貼着斬六德鬼風斬的利刃就鑽了過去。
斬六德由於是盜墓世家出身,所以自小被養在地下,所以這小子渾身上下陰氣極重,他所使用的兵器更是可怕,可以說是採用墓井中的百目鹽鐵打造而成,是一柄斬殺陰損邪物的利器。
斬六德剛一見這東西也是嚇了一大跳,待他認清這東西后,立刻就是一聲大喊:“我以為是個什麼東西呢,原來是屍洞千百年來滋生出的黑鱗怪呀。”說完就亮出的他那奇異外形的鬼風斬。
黑鱗怪也感受到了這人身上和兵器的詭異,一個縱身用尾巴勾住石塊就跳到了一個大樹根上,並對着斬六德嗷嗷大叫起來、
斬六德看着這東西桀驁不遜的對着自己喊叫,心中立刻就是一股無名火起,隨即也是猛的一蹬石壁,騰的一下也跳了上去。
兩人在上面一陣對望,是誰都沒敢率先發起攻擊,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嘭一聲悶響,那翻譯蘇秀峰的屍體就落了下來。斬六德也只是斜眼看了一下,黑鱗怪就抓住了這個時機,雙腿猛的一蹬樹根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並狠狠的向斬六德撲去。
斬六德不是一般人來的,聽到聲音猛地一轉身,隨即氣運丹田便將那鬼風斬就是猛的一揮,這時就聽咔的一聲,刀刃就磕在了黑鱗怪前爪上。
由於鬼風斬刀重刃薄,幾乎有着削鐵如泥的鋒利勁,黑鱗怪的前爪爪尖是嗖的一聲就被削了下來。同時斬六德也是啊呀一聲大叫,腰間直接被那黑鱗怪給狠狠的掃了一爪,鮮血是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斬六德一個挑到向上,就猛的衝著黑鱗怪的腹部劈去,這黑鱗怪就感到肚子一涼,一個側身橫滾,直接就竄到了斬六德頭上了那個大樹根上了。
斬六德咔呲一聲猛地一撕衣服,將碎步纏於腰間,並冷笑的看着頭上的黑鱗怪:“小樣兒,你還到真有些本事,不過今天就的看看是你斬六爺的刀快還是你的速度快。”說完他是猛的一個縱身,等着兩側的廢木頭就竄了上去,同時鬼風斬唰的一下就朝着黑鱗怪的腦門砍了過去。
黑鱗怪也四有感知,一個咆哮雙腿肌肉一蹬一個曝起就竄了起來。這時就聽咔嚓一聲,黑鱗怪所站那人腰粗的木頭就被直接劈斷了,斬六德這一刀可以說是用足了力道,但還是慢了半拍錯過了那最佳時機。
黑鱗怪在空中一個轉體,尾巴是啪的一聲就抽在了斬六德那陰鬱的黑臉上。斬六德哪受過這份冤枉氣,那是落地一個回跳,對着黑鱗怪的脖子又是一擊。
黑鱗怪一個尾巴倒鉤掛在了木頭上,同時身體猛的一甩,就依靠那強大的慣性向斬六德的咽喉要塞咬去。在這要命的時刻斬六德反應可是一點都不慢,回身一個大刀橫劈。
啪一聲金屬的脆響,刀刃與那黑鱗相磕,兩人不由的向後一退。就在斬六德用刀一點地,準備翻身再次來個回砍時,就發現那黑鱗怪是一個大跳,就抓着翻譯蘇秀封的屍體逃跑了。
斬六德咕咚一聲吐了一口老血,隨口罵道:“熊種玩意,就這還想學人家斷道攔路,我呸!”說完他是一收刀於背袋,縱身就跳下了涵洞。
待眾人全部滑於洞底,紛紛就打量了身上可以照明的傢伙事,沉沙幫向來喜歡使用那竹磷鬼火,見前方開闊便由董八萬猛的投擲出了一顆。
隨着竹磷鬼火的打出,整個地下世界瞬間就是一亮,眾人看着眼前所見就是一愣,胡幫昌看着石砌的迴廊和墓道說:“我滴個乖乖,咱們這是又到哪了?”
河牙子上前搭話道:“胡長官,這就是那傳說中的黃河十二道鬼窟了!”
胡幫昌聽后也是十分的驚訝:“什麼?這就是那宣王塚,沒想到這民間傳說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呀。看來老天爺也知道我老胡最近手頭緊,還專挑那大個的墓來送給我。”
說著他就開始四下打量起來,必定這可是胡邦昌的第一次下墓,要不是他的勢力被老煙槍他們所蠶食,弄的現在軍餉是如此的窘迫,他也不會親自犯險走上這麼一遭,如今見老天爺對自己更是不薄,直接就把那宣王墓給自己送到了眼前,所以自己哪有不收之禮。
劉副官看着滿眼冒綠光的胡邦昌和已經沒到半腰的水道,心裏多少有些打鼓,必定眾人只是隨着管涌而來,並非是有意為之。如今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來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看着眼前的一切,劉副官不由的感慨起來:“胡司令,我看咱們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以免搞的個樂極生悲。”
胡邦昌看着一堆人說:“劉副官何出此言?”
劉副官輕咳一聲說:“你們伸手感受一下,這地下空間內是不是有風,也就是說這空氣是流通的,還有這水的變化,上面是渾濁的黃泥湯,下面又是澄清的河水,而非黃泥或是墓葬所該有的黑水腐水,也就是說這水也是聯通的流動的。”
胡邦昌聽后表情就是一僵:“你的意思是說這裏已經被人盜過了?”
劉副官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胡邦昌不明所以立刻問向了哈理森:“老哈,這墓不會是被你們這些洋鬼子給先下手了吧,你小子要是在我的地盤下了這麼大一把注,沒經過我同意你就擅自給他挪窩,小心老子被給你講情面。”
很顯然胡邦昌是把這事給想的複雜了。
哈理森此時已經剩不下幾人,說話的語氣已經是大不如前,所以是連連擺手說:“司令,我們大英考古隊可沒背着您干黑活,要知道我每動一個地方可都是事先和您報備過得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甄家的二小子乾的,要知道這小子可是一直看咱們不順眼。所以我覺得最有可能破這墓的決對應該是老甄家。”
劉副官聽着兩人的一輪都快要樂了,他非常清楚這地他們沉沙幫多年前進來都是有去無回,他們關中那些土耗子根本不擅長水路,又怎麼可能會能破的了這水下大墓呢。他思量一陣后緩緩的說:“胡司令你聽我講,大墓除了人為破壞,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山水異動,也就是山挪窩,水改道。如今咱們眼前所見的,應該就是那黃龍透水穴。”
胡邦昌那懂得什麼風水之術,只知道人死了挑個能曬太陽的南山頭這就算是好墓大葬了,如今跟他解釋黃龍透水穴,還真就有些難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