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靈氣暴走
可當張天看到眾人圍着他興高采烈歡呼的模樣時,不由得苦笑一聲。
搖了搖頭后,隨後他看向了對面的女子。
“不知姑娘為何要認輸?觀你模樣,不像是喝醉了呀?”
張天問道。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你看我不像是喝醉了,可要是我再喝一點酒,就會醉的不省人事,因此我才認輸”
女人回答。
“之前的話要算數,你喝倒了我,就得帶我回家”
說罷女人搖搖晃晃的走到張天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兩人像好兄弟一樣勾肩搭背。
“哦哦哦!帶她回家,帶她回家!良辰美景佳人伴,大人您今天晚上有福了”
好死不死,這時旁邊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張天斜過眼睛看去,發現發聲之人正是之前為女人喝彩的那名禁衛。
禁衛原本正興高采烈的跟着一眾醉漢起着哄,看到張天又朝他投來死亡凝視,頓時變成了一隻蔫了的茄子。
經歷這個小插曲后,張天轉過頭來看着女人說道。
“這可使不得,姑娘不必如此,我此番前來只是為了看看是哪位女中豪傑將我的手下喝倒,並沒有別的想法”
張天搖頭拒絕了她的要求。
這明明是酒桌上的玩笑話,他都沒當真,況且就算謝苔再漂亮又怎麼樣?過個幾十年還不是紅粉骷髏?還是踏入仙途最為重要。
“我不管,本姑娘認定你了,常言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你欺負小女子?”
女人柳目微顰,雙手叉腰,鼓起了臉龐,明明是在生氣,但是在張天看來卻煞是可愛。
“哈哈哈隨你便吧,我是不可能將你帶回去的,況且我們除了見過面,喝過酒以外對彼此一無所知,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多注重點自己的名聲不好嗎?”
張天說罷便招呼禁衛過來攙扶着他,轉身便欲離去。
但是女人不甘心的走到張天面前,伸開雙臂將他攔了下來。
“不行,你不能走,要是不把我帶回去,我糾纏你一輩子!!!”
“啥?你說啥?”
女人的這番話屬實震驚到張天,是他幾十年沒出皇宮跟不上時代了嗎?
現在的女子怎麼變得這麼大膽熱烈,又或者說她這樣做,這麼反常是有什麼隱情嗎?
張天更偏向第二個猜想。
現在他有點後悔了,要是日後真被這女子纏上,可就麻煩大了。
於是他朝身邊的禁衛擺擺手,禁衛便走上前將女子擋住,趁此機會,張天連忙走下樓。
“可惡!!”
女人看着被一眾禁衛包圍在內的張天,粉拳捏的通紅,氣得直跺腳。
剛走出蘭香紡,冰冷的空氣撲來,讓昏沉的張天頓時清醒了一點,推開禁衛的手,張天搖晃着走在路上。
藉著這場拼酒,張天將他積壓在心裏的情緒全部發泄了出去,此時他只覺得渾身輕鬆,毫無壓力。
等回到客棧時,之前被甩在地上的禁衛長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仍舊坐在地上,捂着腦袋不停揉搓着太陽穴。
“老大老大,告訴你個天大的事情,大人把那小娘皮喝贏了!”
“對啊,可惜你醉倒了,不然你就能看到大人的神勇戰績,你知道大人喝了多少酒嗎?”
禁衛們一進門就將禁衛長團團圍起來,說話的那名禁衛在禁衛長眼前伸出四根手指頭。
“四…四兩?”
禁衛長有點迷糊的說到。
“什麼四兩,四斤啊!”
“什麼?四斤??”
禁衛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雙眼看向扶着門框走進來的張天。
“大人,原來您的酒量這麼好?真是神了”
“我喝了一斤酒就感覺腹部如同火燒,您竟然喝了四斤,真是佩服”
面對禁衛長的誇捧,張天只是笑笑,獨自坐在桌前喝着解酒茶。
禁衛長看張天神色不太好,以為這是酒喝多了的原因,再加上自己的頭確實有點暈,所以在請示張天後便回房休息了。
在客棧樓下坐了好一會,解酒茶喝的一乾二淨,張天這才走上樓去。
房間裏硯台放着的墨汁已經幹了,那放在桌上的宣紙則正好晾乾。
張天將其小心翼翼的卷好收起,隨後吹熄了油燈,褪下衣裳躺在了床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沒一會張天便沉沉睡去。
次日噸噸噸的敲門聲響起。
張天睜開雙眼,此時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刺眼的光芒照的張天眼前一白。
“大人,行囊已經收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禁衛長的詢問聲從門外傳來。
“等一會,我馬上就下來”
張天朝門外喊了一聲,然後翻身下床,穿好衣裳拿上自己的東西后,打開了房門。
樓下已經站滿了整裝待發的禁衛,張天走到樓下,二話不說就坐上了停在客棧門口的馬車。
禁衛長手裏長鞭揮舞,馬車緩緩拉動,朝城門而去。
縣令王耀帶領着一眾官員等在城門口想見張天最後一面,出於禮貌,張天掀起車簾見了他們一面,可是卻什麼話也沒說。
張天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
離開清台縣后,為了趕時間,張天讓禁衛們直接沿大路行駛,馬蹄“噠噠”的打在路面上,清脆的聲音迴響。
馬車內,張天打開禁衛長遞給他的包裹,裏面放着四張酥肉餅,熱騰騰的酥肉餅一看就是剛出鍋的,也難為禁衛長一大早就起來幫他買酥肉餅。
吃着酥肉餅,張天腦海里想着接下來的對策。
那日鄧六西對他說的話,現在仍記憶猶新,仙法藏的位置實在是太過兇險,雖然鄧六西信誓旦旦的說仙法一定不會被人發現。
但是凡事總有意外,張天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而且如何去那裏取得仙法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光是自己離開吳國,恐怕吳王就不會同意。
正在張天頭疼的時候,禁衛長的聲音從前方響起。
“大人,我們身後有人跟着在,此人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要不屬下派人去查看一番?”
“有人跟着?”
張天疑惑的拉開簾幕,看向了前方。
就在他們車隊的正後方,一騎着棗紅色駿馬的白衣女子緊緊跟隨着他們。
“怎麼是你?你跟着我們幹什麼?”
張天一眼就認出了那後方女子正是昨日拼酒的人。
“怎麼不能是我?我也走這條路不行嗎?什麼叫跟着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女人帶着面紗,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她絲毫不在意被張天認出來。
“哼,不管她,我們走”
張天被嗆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她,於是對禁衛長下達了命令后,轉身鑽回馬車內。
“駕”
伴隨着鞭聲,馬車加速啟程,緊密的馬蹄聲掀起一片塵土,女人則緊緊的跟在張天的馬車身後。
在大路上行駛了一天,於一片密林處張天停下馬車,就地歇息,而這時候女人也停了下來,兩人之間相隔不過十米。
張天拿出行囊里的食物準備吃時,女人也拿出了食物,反正不管張天做什麼女人總是跟他做一樣的事。
眾禁衛看到此景議論紛紛,熊熊的八卦之火燃燒,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絲壞笑,看向張天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
張天很是無語,因此快速吃完食物,再灌下一大口水,便召集禁衛們將他之前拿的東西收好,僅僅一分鐘,他們就再度整裝出發。
如果腳程夠快,天黑前他們就能趕到離這最近的驛站去。
而在張天啟程出發時,他還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
女人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行囊,頗有憤怒的看向了前方,之前她拿出來的東西太多,因此一時半會收不起來。
而兩人的眼神正好交匯在一起,張天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放下了簾幕。
“加快速度,把身後的那人徹底甩掉”
“是”
得到張天的命令,駕車的禁衛長用力舉起手中長鞭抽向馬屁股,吃痛的駿馬長嘶一聲,速度陡然增加。
風塵僕僕的趕了好幾個時辰的路后,終於看到了驛站,而原本跟在後面的女人,早已被甩的不見蹤影。
顛簸了許久的張天疲憊的走下馬車,驛站驛卒將馬牽進馬廄,拿出上好的飼料精心餵養。
張天拒絕了禁衛們邀請他共進晚餐的請求,獨自一人來到房間,鎖上了房門。
不知道為什麼,在顛簸了一路后,張天竟然感覺到了噁心,自從被月仙花蜜強化身體后,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身體不適的選擇躺下休息,這一躺,張天就失去了知覺,而他的身體在這時也發生了變化。
藍色的靈氣從他的體內瘋狂湧出,翻江倒海般的在張天身體內亂竄,各個經脈之間被強行撐大,有的地方甚至隱隱約約的出現了裂紋。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天體內的靈氣在此刻竟然開始了暴走。
昏迷的張天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嘴唇剎那間變得蒼白,無力的呻吟從其嘴裏傳出,可這聲音太小傳不到門外,沒有任何人聽到。
額頭,手臂上的經脈如同抽搐的青龍一般起伏不平,劇痛使得張天渾身出汗,沒一會就將其衣衫浸濕。
但好在張天此刻已經失去了知覺,神經沒有那麼敏感,如果他是醒着的,只怕已經忍不住喊了出來。
暴走的靈氣肆虐了有一刻鐘,才逐漸平靜,就在最後一絲靈氣收回體內時,張天突然睜開了雙眼。
強烈的眩暈感傳來,再加上身體上的虛弱和渾身的刺痛,張天感到全身無力,可他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水,水”
強撐着從床上站起,張天的喉嚨如火燒一般,踉蹌的走到桌邊,抓起放於桌上的茶壺,張天一股腦的灌進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