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真相”
滿是血漬的江岸上，身着綠衣的黃髮少女正緩緩向著村莊前進。
“八嘎，這裏的情況，怎麼和資料上的不一樣？”
姜琪在來到這裏之前，看過裴厭分享的圖片。
圖片中的江岸上滿是魚群的屍體，與現在凌亂的土地完全不一樣。
“這是發生了什麼？”姜琪一刻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前進着。
好不容易挪到村莊裏，看着荒涼到極點的村子，姜琪內心有些複雜。
“八嘎！還真就沒有人了唄。”
無奈之下，她開始按照許也發來的地圖找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木門緊閉的小屋，打算敲門，卻聽見屋內傳來了兩個人談話的聲音。
“爸爸，我們這麼做真的合適嗎？”
“神明發怒了，神明不許我們將事情告知外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可爸爸，大伯他們都死了，我們守着這件事，能幹什麼啊。”
“燕子，別忘了規矩！”
“爸爸……”
等到屋內徹底沒了聲音，屋外的姜琪也收起了錄音。
“看來果然有問……誒?”在她剛打算把錄音傳回去的時候，面前忽然多了一道影子。
中年女人正拎着木棍盯着她：“什麼人？”
姜琪在對方的注視下，直起身子自我介紹道：“我是次時空管理局，姜琪。奉命來調查這裏的疫情。”
“我們沒什麼可說的！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又來一波人，誰知道你們是什麼？！”中年婦女抄起棍子就要砸她，屋內卻突然傳來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阻止了暴力：“燕子，讓她進來吧……”
聽到老人聲音的中年婦女迅速收起手裏的棍子，側身讓路。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非要執着解決這裏的情況。”如同枯木般的老人，此刻正癱在木床上，困難的吐着字：“小姑娘，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把一切告訴你吧。”
“很久以前，那時的村子忽然來了一群不認識的人，他們帶着我們沒見過的鐵疙瘩，對着他們帶來的神像不敬。慈祥的娘娘發怒了，當天，江里漫上了大水，吞掉了那些人。
唯獨留下那一尊神像，自那之後，我們村子一直有供奉着神的習慣。
然而，今年年景不好，村裏的人都沒有打到魚。
我的父親便和眾人像神像祈福。當時神像並沒有靈驗，幾天之後，村長家忽然多了一個撿來的孩子，取名沈福。
自從沈福來了之後，村裡開始好轉起來，村裏的人都在說沈福是個福星。然而好景不長，某天趁我們都沒有注意，沈福忽然開始跳江。
我們將沈福救上來之後，他又多次尋死。咳咳。”
看到老人忽然咳嗽起來，中年婦女從旁邊壺裏倒下了一碗水：“爸爸，給。”
老人喝了點水，繼續講述：“我們原以為沈福是受了什麼刺激，當我們再一次將沈福從水裏撈起來后，村裡打上來的魚越來越少。”
“之後的某一天，漁隊什麼都沒有打到。當天晚上，沈福駕着村長的漁船，不知道去了哪裏。
說來慚愧，我原本40幾歲的身體，現在沒過幾天，居然會成了這副模樣。一定是娘娘發怒了，這是娘娘給我們的懲罰啊。”
“40幾歲?可你現在看上來好像……”姜琪有些驚訝。
“這是神明給我們的懲罰，爸爸今年剛滿41歲，而我也才十幾歲。”中年婦女給姜琪倒了杯水，
解釋道：“自從沈福離開之後，整個村子的時間就開始變了。現在整個村子活着，就只有我和爸爸了。”
“不僅是時間變了，來的時候想必你也看到了那些房子。那些房子的主人剛死，沒有多長時間，就好像全都變了一樣。”老人喝了點水，感嘆道：“神明的力量太強大了，我們實在承受不了。”
“那你們知道那些魚是怎麼回事嗎？”姜琪問道。
“那些魚……自從沈福離開之後，每天都會上來幾次，。剛開始我們還很高興，但沒想到那些魚碰不得。”
“?”
“碰到那些魚的，都生病了。他們一直在燒，我原本是在鎮上診所當實習醫生的，這一次回來也是接到父親的電話，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中年婦女嘆息道。
“小燕，是我對不起你啊！”
姜琪捧着手裏的碗，疑惑道：“那些人的屍體呢？應該是有一個安葬的地方的。”
“原本是有的，可惜死的人太多。整個村子幾百口人，全都沒了。”老人緩緩的張開嘴，試圖往嘴裏灌點水。“我現在啊，就是40多歲的心，快要死了的體啊。”
“爸爸……其實，爸爸三天之前也發過一次燒，39度，爸爸從前是不信神佛的，但自從那次發燒好了之後，便開始說些什麼鬼之類的。”中年婦女說完便不再開口。
“嗯……”姜琪喝着水，將剛得到的消息傳回總部：“謝謝你們跟我說這些，但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要告訴我。”
“總要有人守護神的秘密……燕子啊，這些我和你都做不到。”老人忽然瞪圓眼睛對着空氣一頓指責：“神啊！如果這不是我們應得的懲罰，就請收手吧！”話未說完，便咽了氣。
“爸爸！”中年婦女急忙上前查看情況：“爸爸死了……”
姜琪趕忙上前，試圖摸到跳動的脈搏。
“爸爸他……”中年婦女抱着老人的屍體，嗚咽道：“爸爸……你怎麼能留下我一個人啊。”
“如果有需要的話……爸爸他老人家……知道的，我知道的，你們要拿他做實驗的……”中年婦女抬起頭，紅原本紅潤的臉頰掛滿淚痕：“讓我再看他一眼……”
姜琪現狀退出了屋子，在屋外向裴厭彙報情況：“那個老人說出來的就是這些。”
“很好，等到那位女生的情緒調整好了之後，你帶着老屍體回來。實驗室已經消毒好了，柿子做手下。至於修補裂縫就交給那兩個。”裴厭。
“八嘎，如果那兩個沒有修復好裂縫，我一定要罵死他們！”姜琪。
“額六，等他們回來，我會原話轉達的。”裴厭。
“別！”姜琪。
就在姜琪將屍體帶回去時，魏衍琛那邊正奮力對抗着紅霧。
“還不老實?比小姜子還不聽話。”魏衍琛再次甩鞭過去。
海妖忽然開始狂暴起來：“地獄，好不容易才從地獄裏爬上來！休想再讓妾身回到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