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異變
“他們那邊的東西傳來了嗎？”裴厭卧在椅子裏，略帶睏倦的盯着面前的顯示屏，桌子上的資料密密麻麻的散着。
“剛傳過來。”坐在旁邊的許也迅速調出幾張引導圖：“現在的已知線索是小福和那片湖，琛哥打算去小福家找找線索。”
“讓他們小心點。如果那些魚是引發紅疹的直接因素，就麻煩了。”裴厭坐直身體，道：“給姜琪打電話，看看她那裏怎麼樣。”
“好。”
地下一層，一個個子不高的女生在聽到呼叫音后，收起記着資料的平板走出實驗室。
“結果出來了嗎？”許也。
“暫時沒有。不過我把魚的屍體進行了比對，結果幾乎一致，現在就差患病的人了。”姜琪翻着實驗得出來的數據：“不過現在可以確定，如果不儘快控制，可能會引發一場疫情。”
“先讓警方封控一下，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任何人不要貿然靠近那個地方。”裴厭下意識提高警惕：“我們經不起第二輪疫情，必須速戰速決。”
“還有一個問題，因為現在能得到的數據有限，我申請到漁景村着手調查。”姜琪收起平板，嚴肅的看着顯示屏對面的人。
“可以。遇到他們兩個，記得提醒他們注意點，去之前準備好隔離間，你們三個回來之後直接進入隔壁間。”裴厭放了人，開始翻面前的資料。
許也提醒道：“不過你這一次可能得不到什麼，琛哥他們那裏只找到了一戶人家，而且對方並不配合。”
“那是他們兩個社交能力有問題，能一樣嗎？”姜琪吐槽了一下，切斷了通訊。
“小琪子還是這樣。”許也無奈笑笑。
“額六。”裴厭簡單評價一下，便不在理會。
漁村村長家。魏衍琛看着覆蓋了一層灰的屋子，莫名無語：“人不見了也就算了，屋子也不打掃嗎。”
江渝白抬腳走進去，在桌子上輕碰了一下，看着滿是塵土的手分析道：“應該很久沒人住了。”
“呼，雖然是警方委託我們來這裏調查，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一個村子的人就這麼消失了顯然不太可能，應該有我們沒注意到的東西。”魏衍琛感嘆了一下：“完了，這趟任務回去之後，一定要換個配色的衣服。”
在魏衍琛黑色的衣服上，灰白的塵土彷彿找到了歸宿一樣，爭先恐後的往上落。
“下次換白的。”江渝白嚴肅的提示道。
“你的良心不痛嗎?”魏衍琛毫不客氣的回懟：“忘了，魚沒有良心。”
就在江渝白打算反駁時，屋外忽然狂風大作，破舊的木門被風吹的砰砰直響，窗外的天空烏雲密佈，原本平靜的江面此刻如同沸水一樣。
“出問題了。”魏衍琛警惕的盯着大江中央，那裏不知為何泛起了一片紅色的煙霧。
紅霧下方迅速激起一個巨大的漩渦，毫不客氣的吞噬着江水，岸邊迅速集起了半人高的浪，天空也降下了傾盆大雨，不要把無辜的路人拉進茫茫江水。
“魚擺擺，錄像。”魏衍琛迅速將原本敞開的木門關緊。
“知道。”
就在木門關緊的一瞬間，原本半人高的海浪忽然間向周圍四散開來。
木門毫無防備的被沖開，江水如同猛獸般衝來。
“快，高處。”江渝白一個閃身，站的還算高的木桌上。
“算你快。”魏衍琛站在火爐上，看着腳下的江水蔓延整個屋子。
“嚯，要我我也不住這裏。”
外面的動靜似乎停了，江水退去，天空也恢復了之前晴朗的顏色。
“把剛才的情況發過去，我們再找一遍。”魏衍琛跳下火爐，拍了拍身上的土。“我的衣服啊，回去讓小姜子洗洗。”
“裴厭說小琪也過來了。之前提到的紅疹有問題，可能會引發疫情。”江渝白看着終端上的訊息，傳話。
“她也過來了?那有意思多了。”魏衍琛輕笑着。“能者多勞，調查魚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小姜子吧。”
“你要去江里?”江渝白詫異道。
“這裏沒有別人，小福的事情大概就是那樣，再怎麼調查也不會查出所以然的。我們不妨換個思路。”魏衍琛抬眼看了一下，旁邊放着書的書架：“喲，這村長深藏不露啊。”
“《老漁民捕魚秘籍》《冰島漁夫》《舟夜書所見》《繼承收養百問》，看來小福是收養的。魚擺擺，把這些傳回去。”魏衍琛的注意力從書架上移開，走出門：“走，去看看那個一朝從福星變禍害的傢伙。”
就在兩人離開不久，原本空無一人的村長家，忽然閃現出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僅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忽然間，空中彷彿收到了什麼指令，開始哀鳴：“……你們都是罪人……你們都不配存在……你們都不應該活着……一起下地獄吧……來自千古的罪人啊……地獄見……”
如同幽靈般的女音斷斷續續，似乎要跟天上的太陽爭個高下。
魏衍琛站在原地側耳傾聽，評價道：“就這?小姜子嚎的都比她好聽。”
“你嚎一個。”江渝白站在旁邊，看着剛剛因為浪潮衝上來的魚。
“你的同類只有七秒記憶，不會痛的。”魏衍琛插嘴道。
“你感覺的到痛嗎？捅你一刀?”江渝白反駁道。“這些魚有問題，有病毒。”
“只要不是特別近距離接觸，以我們的能力，還怕這個?”魏衍琛蹲下身子，用短刀刺了死魚一刀。
“不好的感覺。”江渝白沒在看他，繼續往江邊走。
“以小姜子的能力，區區病毒不在話下。”魏衍琛。
當兩人來到江邊時，原本鮮紅的江岸此刻像是被覆蓋了一層黑，變得暗紅無比。
“怎麼過去。”江渝白問道。
“先坐船，等到中央再說。”魏衍琛走到一輛正在江上漂泊的船前。看着沒有一絲遮擋的漁船，嘆息道：“好久沒開了。趁着現在平靜，先過去吧。”
說完便跨上了船。
孤單的小漁船在平靜的江面上徐徐劃過，直奔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