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土潮流
提着431宿舍的口糧反回了宿舍。
“我去老然，之前沒注意，你去哪搞了這麼一身，說土吧，是挺土！但我怎麼感覺有些，有些酷是怎麼回事啊？”看到張然回來盛鐵九大嗓門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土到極致，那也是一種潮流！”馬剛寶一副你不懂的模樣的解釋道。
“不行，我也要搞一套，老然你去哪買的？穿上那回頭率肯定老高了。”
最終在盛鐵九的強烈建議下，431人手一套，買衣服回來路上，他們還碰到幾個應該是剛從醫務室回來的同班同學。
他們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神有些空洞，眼袋又青又大，看見張然四人他們還有些鄙視怨恨。
“哇哦，我有預感，我們離被孤立排擠不遠了。”馬剛寶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怕毛，我們又不是沒有提醒過他們，是他們非要聽戴富貴的，想怪我們？哼！門都沒有！”
“嘿嘿，跟你們說，初中我一個人被針對了三年，我爸讓我轉學我沒轉，硬是跟他們對着干，干到他們平常看見我都繞着走。”
盛鐵九和張付默默看向馬剛寶，沒想到這麼外向話多的人居然有這樣的過往。
“兄弟牛鱉！”盛鐵九朝馬剛寶豎起了大拇指。
張付則拍了一下他肩膀以示安慰。
“沒什麼，高中就好了。”
“你看我幹嘛？”被盛鐵九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張然問道。
“你就不表示表示？”
於是張然也拍了拍馬剛寶的肩膀。
“話說，老然這性格不會也被孤立過吧？”盛鐵九想到什麼一臉震驚的道。
“說什麼呢？老然除了有些不愛說話，其他不是都挺好的。”
“我也不愛說話。”張付插嘴道。
“去去去，你那是像大姑娘一樣的，屬於那種文靜的，是悶騷！老然這個直接是自閉呀！昨天不熟悉，好幾次我都怕他突然上來打我，我跟你說，還好我有人格魅力把老然征服了，要不然他怕是一個人都不想理。”盛鐵九一臉自戀的說道。
“胡說，分明是我靠熱情才把老然融化了。”馬剛寶爭論起來。
看着他們爭吵，張然想了想開口道：
“我十歲以後就再也沒有過朋友。”
“為什麼。”爭吵的倆人異口同聲都問道。
“因為我十歲以後我爸媽就死了。”
氣氛突然就安靜下來。
看着滿臉愧疚倆人，張然開心了，心裏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高興感。
事實上這是張然第一次那麼平靜的將這件事給說出來，爸媽是他心中的痛，可看見馬剛寶那麼輕鬆甚至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自己所遭受的苦難，張然有些釋然了，雖然痛忘不了，可傷口總要癒合的不是嗎？
看着越來越愧疚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的倆人，張然道：“我早就看開了，沒朋友只是性格原因，我從小就這樣。”
這只是張然為了安慰他們的謊話，其實張然小時候很討人喜歡，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很少有不喜歡他的，而他性格變成現在這樣，除了父母的死外，還與那個親戚的收養打罵學校里的語言暴力等有關，說他在學校被孤立過倒也沒錯。
那時的張然一直沉浸在傷痛中不愛說話，他姨家只是因為他父母的遺產而收養他，對家裏的狗都比對他好，他穿的都是姨家大兒子早年的舊衣服。
不愛說話身上經常散發著一股臭味的張然在學校自然而然的就被孤立了。
········
換上衣服。
事實證明衣服還與穿的人有關。
換上衣服的張付看上去像是個扮演話劇的演員，他那文弱書生的氣質怎麼穿都是個小白臉。
而馬剛寶和盛鐵九穿上活像個大山裏的土鱉，還是上個世紀的那種，兩個人待在一起又發生了量變，變成了到處瞎混的村溜子。
“老馬，這衣服不適合你，太土了，我跟你說你穿着這身衣服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說我認識你！”
盛鐵九跳到馬剛寶身前一臉的樂不可支，雪白的八顆大牙都快露到牙齦了，簡直丑的讓人沒眼看。
馬剛寶看着盛鐵九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也就是我們宿舍沒有鏡子，要不然我非要讓你看看什麼才是土，什麼才是醜惡的嘴臉。”
倆人相看兩生厭，都覺得衣服不適合對方，但又都對自己很有自信，看看張然和張付，一個冷酷一個俊秀，自己肯定也不差。
晚上八點半，不聽張付委婉的勸告，431宿捨出發了，得益於這身衣服他們一路的回頭率幾乎達到了百分百，只要不瞎的都會回頭再看他們一眼，張然不知道他們四個走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化學反應，反正看向他們的眼神都特別怪異。
馬剛寶和盛鐵九都有點表演性人格，關注他們的人越多他們越興奮，張然對這些不怎麼在意，而張付，他不習慣被太多的人關注，走着走着同手同腳，路都快不會走了，不過他真的是個悶騷，昨天三人一起加的聯繫方式，只有他聊上了，消息一天都沒停。
而盛鐵九他們怎麼撩撥得到的回應大多都是，“嗯！““哈哈。！“要多敷衍有多敷衍，看見張付消息回都回不過來，倆人差點得了紅眼病，刪掉聯繫方式並表示不屑是他們最後的倔強。
他們四人一到教室，吵鬧的教室都有些安靜起來，男生的視線有些若有若無的看向他們，還有的看着他們和身邊女生交頭接耳，表情不屑，像村口的八婆一樣應該是在傳播着什麼。
來到最後，昨天他們旁邊另外一個宿舍的四人分開搬到了其他空位，他們四個坐下后，前邊的同學朝前靠了靠，生怕和他們扯上關係。
“這年頭啊！真是什麼事人都有，我們班倒霉一下有四個聚一窩了!”一個男生和他前桌兩個女生說著什麼，見他們坐下後轉頭對着他們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然對他有印象，自我介紹時他最活躍。
盛鐵九脾氣火爆，當即就站起來問道：“你在陰陽怪氣什麼？！有什麼看不慣的有種就當著我面說出來！”
“有本事做還不讓人說啊！幾個陰險小人。”那人說完還翻了個白眼。
盛鐵九跨過板凳就要去討個說法，被張付和馬剛寶攔下。
“算了算了，屁眼長在他嘴上他愛怎麼噴就怎麼噴，你和他吵只會沾一身屎臭的。”馬剛寶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拍着盛鐵九的胸口道。
“你他媽的說誰呢？”那個男生一推桌子站起來梗着脖子吼道。
“誰對號入座我就說誰唄！”
“你···”他指着馬剛寶想說什麼被戴富貴出來打斷。
戴富貴：“大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都是同班同學有什麼好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