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夜遊人
回去路上。
張然路過理髮店,看見有路人正在圍觀被撞倒的大門,那理髮師還沒有回來。
都中午了她都還沒回來,在我家賴上了不成?
想到這張然加快了速度趕回家,大街還是有些冷清,他家門關上了。
“砰砰砰!”
敲了敲門沒動靜。
拿出鑰匙插進鎖孔,“啪嗒!”鎖開了,張然推開門,可他很快愣住,只見一個黑衣大漢舉着一把黑色的像個小型吹風機的東西對着他,家裏也還站着六七個人,好像已經等了他許久。
“你們誰……啊嗚嗚嗚嗚。”巨大的電流讓張然躺在地上抽搐着,誰能想到那居然是一把電擊槍,在暈倒前他還聽到了男人欠揍的聲音:“哎呦我去,一不小心開大了,不會電死人吧……”
……
“賈醫生,你到底行不行啊?”
“催什麼催!這不好了嗎?”
張然意識恢復,身體卻酸軟無力,好像失去控制,連睜眼都做不到。
“啪!”
誰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他腦內神經好像得到連接,猛地跳起,封閉的室內,他正躺在一張桌子上,頭頂燈光耀眼,一群黑衣人圍在桌子周圍。
“你們幹嘛?”
“干你!”
用電擊槍電他的那個大漢抓住他脖子,一用力把他扔下桌子。
地上的瓷磚冰冷堅硬,磕得張然骨頭疼,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腳踢在他肚子上,痛的他像只小龍蝦一樣抱着肚子蜷縮在地上。
“副隊,別人剛醒又被你給打暈過去了。”一個人勸道。
“哼!”
他冷哼一聲提起張然按在一張椅子上。
“說!你是怎麼得到的這張千夜禁談的!”他將記錄了那怪談故事的紙張拍在桌子上。
張然肚子一陣抽痛,不想說話,也沒什麼可講的。
“我cn麻!你個混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扇在臉上。
一股怒火在張然心中生起,這輩子,他最不容許的就是別人罵他爸媽,如果罵他爺爺,他拍巴掌歡迎,但要是罵他爸媽……那就給他等着吧!
“怎麼?你還不服?”又是一拳打在他臉上,鼻血止不住的流出。
“你還敢給我不服?桃子,打開投影儀。”
他跑到張然身後揪着張然頭髮,讓張然面朝投影出現的白牆。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打開投影儀,隨着投影儀開啟,一張照片漸漸清晰。
照片是在宿舍門外拍的,只見宿舍內的一張桌子上,五顆腦袋整齊的排列着面朝門口,她們生前也不知是受到了什麼樣的驚嚇,雙眼暴突,姣好的面容上滿是驚恐與扭曲,地上是過了段時間,顯得有些粘稠的肉塊,一隻掉到地上的毛絨公仔吸取了血液,上半是純潔的白色,下半卻是鮮艷的紅,像是象徵著少女們在最美好的年紀遭遇到的不測一樣,讓人心痛又惋惜。
“碰!”
張然腦袋被狠狠按在桌子上,身後的人繼續揪着他頭髮讓他看向照片。
“混蛋!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哈哈哈……”
張然看着照片,聽見了靈魂深處傳來一陣瘋狂而興奮的大笑,閉上眼睛,卻被一雙手強制扒開眼皮,繼續盯着。
“你也會不敢看嗎?她們可都是被你害成這樣的啊!你個閘種!”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然不受控制的發出了一串大笑。
“啊……你個混蛋!”
“碰!碰!碰!”
他拉着張然的腦袋一連在桌子上撞了三下,最後一下他鬆手,張然腦袋被撞得彈起,身體軟軟滑落到桌底。
“哈哈哈……”張然剩下的最後一點力氣都在大笑。
“你……”
“行了副隊,再打人就死了!”其他人攔住了他。
“你們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人渣!”男人掙扎着還想用腳踹張然。
“副隊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他就是個神經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呂忠!是誰給你的權利動用私刑?我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再審嗎!”
一個身材火辣,面容清麗的女人不知何時推開了門進來,她抱着雙手,眼神冰冷,一雙大長腿格外吸睛,沒穿高跟鞋身高也在一米七五往上。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那個漢子不服氣的扭頭一言不發。
“賈鶴在這醫治,其他人跟我來!”
那個叫桃子的女人走前關掉投影儀,張然也慢慢恢復了正常,暈過去。
與此同時,一間會議室內,女人將一張張照片插在白板上,如果張然在這,他一定會驚訝,因為圖片上的主角都是他,不!是另外一個張然,還有家中那個講信用弄出的痕迹,他從末班車上得來的黑珠手指……
插完圖片,女人轉身道:“我不希望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感情用事是大忌,對我們夜遊人來說,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呂忠!”
“到!”
“從現在起,撤掉你副隊長的職位,一萬字檢討,兩天內交給我!”
“是!”男子有些憤怒的應了一聲坐下。
“我說過這個張然的事很複雜,首先!讓我再來捋一捋。”她用手敲了敲白板。
“2031年二月十二號,張然唯一的朋友李笑雪夜裏被230宿舍的其她人給趕了出去,在自動售貨機買東西時遭遇怪談被殺。”
“十四號張然報警和在學校傳播,說李笑雪是被她舍友給趕出去的,但沒人相信!”
“張然沒有放棄,之後610兩個家裏有錢的學生湊錢找人讓一隻食氣詭去對付張然,張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躲過一劫。”
“呵呵!就因為她們讓食氣詭去找他,他就讓怪談殺了230宿舍的五個人?食氣詭只會讓他大病一場,他……”
“夠了呂忠,請你在工作中不要帶入個人情緒,她們和你女兒的情況不一樣!去的是食氣詭,是因為那個人只有食氣詭,被食氣詭吸食過的人,也有將近十分之一挺不過來的!”
女人坐回椅子,平靜道:“我知道你們對我這個新來的隊長很不滿,但!”她語氣一轉,嚴肅道:“我是你們的隊長,我的話就是命令!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的隊長是怎麼做的!但今天的事就當是一個開始,從今以後,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我會寫信給夜政司,酌情考慮,要不要將人直接逐出夜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