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不可亡國

煦勇王派出一路人馬，開始進入羽曲各地，攻克其它城池，留下四路人馬，從四個方向，進攻琴鴛城。

辛羽崇國王的傷勢好轉，隨着大量城市，被敵佔領，愁得又病了。

不久敵人的援軍來到，形勢更加緊張，如果琴鴛城被攻破，羽曲國將滅亡。

五路迎敵失利后，羽曲正規軍，消耗很大，只能龜縮城中堅守，好在之前聽從葉雙恆建議，沒有盲目自大，為五路的失利做了準備，一邊動員，一邊屯糧。

奴隸的表現，得到了國王認可。不久，糧食緊張，葉雙恆建議，實行配給制，所有人家，上交糧食，登記造冊，統一配發。已達到人人有糧，均衡節約的目的。就連琴鴛河裏的魚，也得由府衙統一安排捕撈，然後再統一分配。

王妃再次召見公子和葉雙恆，圍城戰膠着，琴鴛外的城池，多有被占，羽曲國正面臨亡國危機。

煦勇王沒想到，琴鴛城如此堅挺，在葉雙恆的建議下，羽曲硬是守了三個月。

糧食實行配給制后，統一保管，統一做飯，誰家開火，就是私藏糧食，艱難的延長着屯糧的使用。

煦勇第二批援軍到達后，又叫回了打野的那路人馬，對琴鴛實施了新一輪總攻。

奴隸兵不但頂住了，而且對敵軍殺傷極大。這對正規軍，也是不小的鼓舞，於是正規軍和奴隸軍，展開了競賽，看誰殺敵多。

在經過幾輪總攻后，煦勇國也熬不住了。於是，提出議和。

條件開了幾個，要國王辛羽崇，尊奉其國王煦勇為共主，臣服於煦勇國，每年歲貢，上交錢糧，聽從調遣，參加討伐煦勇國敵人的戰鬥。煦勇國撤軍時，要求帶走人質，至少是一位，有繼承順位的公子。並派人兼任羽曲國宰相，實施聯姻，羽曲國王娶煦勇國公主，立公主所生之子，為羽曲國繼承人，即王儲。

國王辛羽崇，聽了條件氣得將桌子都拍碎了。

王妃、沁陽公主，再次來到公子府正廳，聽葉雙恆有什麼，破敵之策。此時，兩位公子老師、儷達、衛勤、辛玲瓏等人，都在正廳端坐，他們對葉雙恆的諫言，已經有所佩服，之後葉雙恆的建議，他們也都不再反駁。

出人意料的是，葉雙恆建議，答應議和條件。

這一段時間，王妃命人，將所有情報，交給葉雙恆，她便問理由。

葉雙恆發現，沁陽公主辛羽洛萱，的確與其姨，也有幾分相像，說明嫣家的基因好。不過，能生出天下第一美女，說明辛羽家也不差。

葉雙恆也只有趁機，多看兩位美女幾眼，於是便說道：“煦勇之兵，軍容齊整，久經沙場，經驗豐富，此之精銳，連滅四國，故為虎狼之師。反觀羽曲，只有戰敗潰將，信心全無。雖不說對敵聞風喪膽，卻無信心可言。新募奴兵，雖鬥志高昂，卻缺乏訓練，時間一久，自由奴兵，多有陣亡，奴兵氣泄，琴鴛糧盡，城不攻自破。此間，會有降敵之臣，裏應外合，投靠敵國，出賣琴鴛。現敵先我提和，不可錯失良機。”

“敵人提出議和，恐怕是敵人，遇到了困難，我們只要再堅守，敵人可能自撤。”儷達主張拒絕和談，繼續死扛。

聽了葉雙恆的分析，王妃也認為，形勢並不樂觀。

“俯首稱臣，可以避免城破國滅，生靈塗炭，只是給人質，還可以娶人家公主，煦勇國打仗，派兵去就是了，出工不出力，來當宰相的，可以多設幾個職務，分宰相的權利。

他們這些條件，看起來苛刻，其實都有應對，並不傷筋動骨。只是聯姻和王儲的事，全在國王與您的感情，到底如何。”葉雙恆品着茶說道。

儷達說道：“你想得輕鬆，國王娶其公主，立其子為儲君。將來某日，煦勇控制羽曲。”

“娶就娶了，生不生公子，就不是公主所願了。只要國王想明白，她就是沒有孩子，拿什麼來繼承王位。”葉雙恆想，一來，敵國公主強行嫁給國王，估計也好看不到哪去，國王提不起興趣，哪裏來的子女。二來，只要國王對嫣晴王妃是真心的，自然不會甘心，被煦勇國公主操縱，就是不跟你要孩子。

在葉雙恆看來，這問題好解決，但他估計錯了主體。如果他是國王，這都不是問題，但他不是，他也不了解國王。

王妃不語，儷達擔心，兩人都了解國王，卻認為葉雙恆分析的，很有道理，理論上講，不是難事。

女官為王妃續了茶，問道：“唯一問題，哪位公子去當人質。”

“當然是我家公子，甘當人質，捨身救國，這是多大的儲君資本。”葉雙恆此話一出，讓王妃心裏一顫，她從沒想過，讓兒子涉險去當人質。

沁陽公主，一直不拿正眼瞧葉雙恆，聽他如此建議，便沒好氣的說：“真是，狗頭軍師！”

王妃冷靜下來，思來想去，覺得有道理，不付出，就沒有回報，便默默同意了。

婚後，葉雙恆聽林玉菁說過，“神草易奴”是用罕見神草，換取奴隸，都是王室在住持，於是葉雙恆問，自己是怎麼交易來的。

王妃告訴他，每幾年，會在一個山頂的洞中，放入神草，神會帶來奴隸，換走神草。

葉雙恆一聽，下次交易時間，還有很久，就問交易地點，被女官阻止，那裏是皇家禁地，不允許平民打聽，而王妃也不知道。

葉雙恆是想，下次“神草易奴”交易時，想辦法回去，到月球基地，地球光復的事業，還在等着他。如此看來，要等到深睿星人來交易，還要幾年時間，這幾年，也只能先跟着公子，保持與羽曲王室的關係，掌握“神草易奴”的信息，以便從中找到脫身方法。

儷達、陌文衡老師、辛武翱師父說，羽曲國曾是天下共主，如果臣服於昔日屬國，臣民和貴族，怕是不能接受。

敵國煦勇，原屬於羽曲的屬國，通過一系列革新，逐漸強大，幾十年來，征服吸收了4個國家，擁有5塊領地，又有幾個臣服之國，使其一躍成為強國。

王妃也贊同他們的意見，說道：“從感情上，羽曲人不能接受，做煦勇國的屬國。”

儷達等人，堅持抵抗到底，如果真的城破，大不了殉國。

葉雙恆說：“國國之間，今天你做大，明天我強盛。只要不被滅國，都有崛起的一天。國王的工作，只有王妃去做。至於做人質，我自行說服公子。”

沁陽公主還是那句，狗頭軍師，餿主意，對葉雙恆的想法，輕蔑又不認同。

討論就此結束，此時的國王辛羽崇，也召集一群大臣，商議和談之事。

此時的辛羽崇，已經沒有了當初的信心，在見識了煦勇國的精銳后，才發現本國精銳，與敵國相去甚遠。他對堅守琴鴛，也沒有了信心，和談臣服之事，需要有人替他提出來，他好故作為難，不得已而為之。作為一國之主，他不能率先同意臣服。

十來天裏，煦勇國又發動了三次猛攻。三個月前，首批自由的釋奴，如今大量陣亡，有奴隸開始打退堂鼓，開始流傳，有命自由，無命自由。意思是，有命獲得自由，卻無命享受自由。接着，這種影響，蔓延到正規部隊。

熬到了第四個月，敵軍的各種勸降信，遍佈大街小巷，顯然敵人已經找到了內應。

勸降信上說了各種獎賞，軍士投誠獎賞，獻出城門獎賞，此戰與軍民無關，就是兩王之戰，只要投降，既往不咎。總之勸降信，寫得挺有水平，既有誘惑，又有說服力。

上朝和會議時，王妃觀察，從官員的表現來看，首鼠兩端，找好退路的，已不在少數。

人心、軍心和糧草，都面臨著崩潰的危險。

幾天過後，女官送來消息。王妃說服了國王，只要不割地，同意臣服。

於是羽曲國回復，同意臣服及停戰條件，準備聯姻和送人質公子。

當使臣宣佈盟約條款后，辛羽崇一病不起。兩國在琴鴛城下，簽訂盟約，羽曲國第一個屈辱條約誕生。

這個條約雖然不得民心，但確實挽救了軍民的生命，琴鴛的糧庫已經見底。

簽約使臣，全部被留在敵營。按照順序，第一步，羽曲國先送質子，必須是有順位的公子，庶出的不要。

之後，煦勇國派宰相，掛羽曲相印。宰相牽頭，雙方商議聯姻，迎娶煦勇公主。此時的公主，已經從煦勇國起程，日夜趕來。

國王辛羽崇，召見6個兒子和12個女兒，及其生母，其中公子，被允許攜帶幕僚，葉雙恆有幸見到了國王所有子女，除了沁陽公主辛羽洛萱。

長子和次子，都是庶出，前者是辛羽崇貼身女僕的兒子，後者是貼身女侍衛的兒子。現在長子管理國家的錢糧，次子是貼身侍衛首領。這兩個兒子，不稱公子，沒有繼承順位。

三女就是沁陽公主，皇后之女，還分管着工部，修建城牆立了功。原計劃與西嶺三國的嶺東國和親，無奈被煦勇國阻撓，現在嶺東國，擔心羽曲國戰敗滅國，煦勇以此為由，進攻嶺東，便退了婚。

四子即為辛羽洛辰公子，五子辛羽洛恪公子，為妃子可鑫所生，五到十全是公主和女兒，十一子年幼，庶出；十四子是公子辛羽洛韋，只有一歲多，是另一位妃子所生。

四位正妃，以嫣晴為尊，本來冊封貴妃，因其姐、其母去世，丁憂而未封貴妃，只領貴妃待遇。可鑫為正妃，生一子，其餘兩位妃子，均為嬪妃，略比妃子低一檔，只因有兩妃早故，這兩個嬪妃後補上來。

辛羽崇共有一后，一貴妃，四妃，八嬪，由於妃嬪均需有貴族身份，因而未配齊。

四妃生三子，按順位為辛羽洛辰、辛羽洛恪、辛羽洛韋，有繼承權，都封了公子，無封號。一后四妃，所生三女，全封了公主，只有辛羽洛萱有封號，為沁陽公主，表明其也有繼承順位，且有食邑。

所謂庶出，都是辛羽崇和身邊人所生，有女僕、女侍衛、女管家、民女等，沒有名分，不是貴族，因而無法封妃嬪。

算下來，竟有三分之二都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