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運氣
之後所剩的時間裏，虞學超浪費了一個機會，鄭膾打進一腳任意球，這兩球張翰起到直接作用，一個是過人後的直塞，一個是帶球時遭到侵犯。而對面的進攻則是雷聲大雨點小，後面沒有進過一球。不得不說周家星的守門還是有點東西的。
雖然高一的其他幾人表現不是那麼亮眼，但每個人包括老朱看上去心情都很挺不錯的。
二十分鐘很快結束，對於所有人來說，這只是他們一生幾千萬分鐘裏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張晨這幫人從這二十分鐘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們知道，他們高中最後的時間裏，在球場上似乎有了了不起的隊友，有了值得相信的戰友。他們無比期待即將到來的區賽。
...
張晨和黃燦先回寢室沖了個澡，再去食堂吃飯，回去上晚自習。
時間到了下午5點31分，張晨和黃燦剛繞過樓梯準備走到教室門口，就與巡邏的老師對上了眼：
“你們倆，哪個班的？鈴聲好像打過了嘛，啊？怎麼回事情，剛開學就遲到，又給你們班分扣掉嘞？”
運氣是真的差，操。張晨心裏暗罵。不對，幸運手鏈呢？不是加好運的嗎？你的作用呢？
張晨摸了摸手腕，好吧，洗完澡落在寢室里。
之前的高中三年，張晨晚自習遲到一點都沒啥事，這才剛重生回來沒多久，只是稍微沒注意時間，就遲到遇到了這個垃圾教導主任，真的是要吐血了。該死的形式主義。
黃燦在旁低着頭沒說話，張晨卻想解釋一番：
“老師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知道來不及了，也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遲到。但是呢...”
“行了，你不用說了，你哪個班的嘛，考勤分肯定要扣的昂，整快，小赤佬！”
張晨暗罵一聲，又假裝慌張解釋道：
“沒老師，我們活動課的時候足球隊訓練呀，然後我腳之前抽筋了，在寢室讓他陪我休息了會再去吃飯的，我們剛吃好就馬上來了，真的。”
“哪個班的？”
操！
“沒有，老師...”
“你們足球隊有訓練嗎？”
“啊對的對的，不信你問老朱，朱老師好了，真的。”
“那行，那個班的？”
“老師，應該不用扣分了吧？”
教導主任方老師右手提了提眼睛沒說話，只是這樣看着他。
害，沒想到回到高中面對老師還有有點發怵。
張晨拉着黃燦趕忙進了班級，他們沒有看見方老師在黑暗中拿起拿起小本本開始寄東西。燈光反射到他的眼睛上形成一道寒光，反射進班級里，似乎抹去了什麼，但還好還能聽見此起彼伏的翻書聲。
但事後李洋老師並沒有什麼異常，好像方老師並沒有跟他說什麼，彷彿那晚只是一個大多數人都會做的、無關緊要的噩夢而已。
晚上，花錢找罪受的張晨又經歷了一場惡戰，花了10枚樂園幣換了體力訓練卡和速度訓練卡，將樂園幣花到可憐的1枚。力量訓練也要抓緊提上日程了。
但不知為啥，已經很高的體力和速度，訓練帶來的提升效果仍然很顯著，這讓張晨對人體也好奇了起來，但他沒有時間，他馬上投入進賺取樂園幣的浩大工程中，只為那小小一枚。
...
星期三下午活動課，訓練前老朱讓所有人報自己穿衣的尺寸，準備定製隊服。
不出意外的話，
是皇馬主場的白色球衣和一個雜牌的紅色球衣。
這節活動課張晨他們繼續訓練了傳球和接球，只是還增加了頭球。
張晨一直覺得頭球很有意思，只要你不拿臉接球的話。
要想頭球好，關鍵的一點是不能怕球，眼睛要張開，才能精準擊對球的部位。
還是兩兩搭檔，一個人拋，一個人頂回來，操場充滿歡樂。
今天的比賽張晨的突破的犀利程度和搶斷的精準程度仍然讓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都對其的能力之強感到不能接受，太降維打擊了也。
今天張晨和黃燦又遲到了，但很順利的回到了座位上...
...
星期四，體育課在下午第二節。
班級里陸陸續續的有人走出班級，去向不同的地方，張晨有意地跟着班裏另外兩位一起上課地兩名女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覬覦程渝希的顏。
畢竟，當人內心的圍牆建得太高太牢固，可能連自己都無法搞清楚自己往心裏裝了什麼東西，又產生了哪些東西，只有慾望赤裸裸地擺在明面上，成為目的。
“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少完人”這句話深得張晨認可。
但此時，張晨也只是跟着感覺在走，身邊還有黃燦。
來到操場，眼裏被身穿藍色短袖、黑色長褲的人塞滿了，排球場建在操場的兩個半圓處。離得近的排球場上能看到十多個正在聊天小團體構成了一個整體，應該都是上排球課的人。
而上足球課的人則是分散着站在操場上，嗯，就是沒有形成組織。
張晨來到長椅換鞋子，這才看到張翰和虞學超提着球鞋袋走來，十分親切的坐到了同一個長椅上。
呵，要不是看到旁邊的長椅上坐着女孩子我還真以為我們關係有多好了呢。
“嘿，張翰，你下節什麼課？”
“語文。”
“哦？洋姐等下給你們班上？我們還要再下一節才是。”
李洋教張晨和張翰兩個班的語文。
黃燦在教室就已經換好了球鞋。那味道，上課的時候張晨聞到差點一下子被干回了家。
鈴響。
老朱拿着夾着一本冊子的墊板向張晨他們走來。
“我們大家到操場上集合。”
“女生站兩排...一排好了，站到前面，男生自己按身高排成兩排。”
張晨似乎長高了，但現在也只有1米73左右，然後，黃燦和張晨站到了末尾，前面是個子不高、頭髮不長的女生。
“以後上課前，兩個男生輪着去器材室里把裝足球的車推過來昂。”
是的，不是訓練時用的新球，而是表面有磨痕甚至起皮的足球。
“我們先點名昂，程渝希...”
“到。”
“不用喊昂，舉手就行了好吧。”
“張晨。”
“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