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讓大副去當漁民

第5章讓大副去當漁民

星期天上午,值班室內,小馬坐在電腦邊,開始查閱資料。

電話鈴聲響了。

小馬忙放下手中的鼠標,抓起電話:喂,請問是那位。

電話是朵朵打來的。

朵朵並沒有告訴失蹤的大副,而是悲悲切切的告訴小馬,她爸己經失蹤了二十四小時。

小馬一臉凝重的問:你爸在那兒打魚失蹤的?

朵朵悲悲切切的說:在江心洲至月牙洲一帶江面。

小馬不無憂慮說:這兒一帶來往的船隻十分頻繁,有可能被上水或下水船兒撞沉了,小姑娘,你不知道,由於江心洲一帶頻繁發生事故,上級領導己經批評我們了,說我們辦事不利,好了,我馬上叫老吳開海巡艇去江面上尋找。

…………

半夜江源迷蝶糊糊醒來,由於尿憋,江源想出去方便一下,剛爬起來,剛到門口。

朵朵幽靈的站在他身後,問:江源哥,你幹什麼?

撒尿。又道:對不起,把你驚醒了。

江源說著朝外面走去。

一輪明月高懸在深藍色的天空,月牙洲上是一片銀灰色月光。

過了一會兒江源慢慢轉過身,慢慢的回來了。

江源哥,你剛才說什麼?你頭腦是不是清醒了?是不是?

朵朵兩眼發光盯着江源那張剛毅,此刻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柔和的臉。月光在他身後放一片狹長幻陰影,他身子動一下,陰影就跟着動一下。

……我記起來了,我做了個夢,是個惡夢,爾後一道閃電擊中我,我,我就……

江源嘴角猛地痙攣幾下,粗短的眉頭皺成疙瘩。

對,是個惡夢,江源哥,江源哥,對不起,那不是一道閃電,是我氣不過狠狠的打了你一巴掌,你老是重複你的名兒,江源,江源,頓了一下,小嘴扯了扯:你還不知道我名兒吧?我叫朵朵。

你怎麼知道我名兒?江源不解的問。

我從你身上內衣找到工作證身份證,雖然被江水浸透了,但由於紙張質量好,沒有化掉。

朵朵嘴角浮出淺淺笑,又道:江源哥,進來吧。

說完轉過身。

點亮燈,是電瓶燈。

這兒只有你一個人嗎?你是漁民,打魚的嗎?

不是我一個人,我爸昨天打魚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是死是活?

說完這兒朵朵又傷心起來,眼淚從眼角無聲掛了下來,掛了一臉,她輕輕的吸了一下並不暢通的鼻子。

起風了,江面上傳來波浪聲和洲上蘆葦發出的沙沙聲。

一片烏雲遮住了月亮,天暗了下來。

那你趕緊報警,報海事呀。

江源焦急的說。

報了,海事在江面上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朵朵哽咽道。

那你現在怎麼辦?江源兩眼充滿關切和愛憐的問。

江源哥,你說我能怎麼辦?我一個弱女子。

朵朵抬起右手,慢慢的擦拭了幾下臉頰上的淚。

不,不,不,能在這兒生存的都不是簡直的女孩子。

江源哥,什麼意思?朵朵仰起臉兒,兩眼充滿了霧氣。

我這是誇讚你,沒別的意思。說著又問:你家在那兒?家裏還有什麼人?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去打魚?

朵朵慢慢的低下頭,半天沒有吭聲,帳篷內里靜得只能聽見倆人的呼吸與心跳,幾隻蛾子從外面進來,繞着燈光撲撲撲的飛來飛去。

你怎麼不回答我?

江源哥,我怎麼回答你,我媽早己死了,死了。

朵朵眉頭豎起,咬牙切齒的說。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

對不起,江源哥,你難道只會說對不起嗎,對不起也起什麼作用,我媽死了,我爸失蹤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江源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說完猛地撲倒在江源的懷中,兩隻小手不停拍打着江源,又猛地搖撼着江源的身子:江源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江源內心忽兒湧起一股無比複雜感情,像雨像霧又像風,他輕輕的抱住朵朵,輕輕的說:朵朵,天無絕人之路,會有辦法的。

不,不,不,江源哥,老天在絕我路,老天瞎了雙眼,我的命好苦,江源哥,我幸虧遇上你,江源哥,我多麼希望你……

你留下來。

留下來。

對,留下來。

留下來陪你打魚嗎?讓一個一類大副陪一個小姑娘在江面上打魚?朵朵,你不覺得這是在開玩笑嗎?

江源咧開厚實的嘴巴,雙手一攤,聳聳肩笑了。

江源哥,這不是開玩笑呀!我說得是認真的。

朵朵一臉莊重的說。

我不願意。

江源哥,你想走嗎?你能走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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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類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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