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天(多視角)

第7天(多視角)

1992年4月11日,夏,薩拉熱窩,凌晨1點。

(艾瑞克視角,以後這本書會多次用到多視角,別跳章)

我叫艾瑞克,自從昨天與那個雜種發生打了一架后,我的腳再次受傷,那種滋味我來跟你形容一下:如同用刀在你的腳上反覆劃了一個洞,再將手伸進去攪動,並且是陣痛,從皮膚上一直疼到骨頭裏,從頭髮上一直疼到腳指甲中。可是我已經不想和那個雜種待下去了,於是現在我正在廢墟中緩慢地走着,帶着自己的藥品與一些食物,前往黑市,找一個新的避難所,證明沒有他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行至半途,我看見了一棟房子裏面有人居住——並且是很多人,從門口的垃圾堆可以看出來,突然,一個拿着槍(仿蠍式)的人走了出來,我趕忙躲到一輛保廢的汽車後面,祈禱他不要看見我。

“嘿!兄弟,我看見你了,別躲在後面,出來!”他的臉朝我這邊吼道,我以為他沒發現我,畢竟他的目光看起來是在另一邊,萬一我一出來他就把我斃了怎麼辦?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他手上的槍膛中飛過來,結結實實地打在我身前的汽車上,那塊地方凹陷下去,揚起一陣灰塵。

我將雙手舉過車頂,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叫:“別打,我這就出來。”又是一顆子彈(M63毛瑟步槍)打在我腳邊,聽聲音是從我的右邊射來的,我的右邊是一座廢棄的大樓,高聳入雲,現在成為了狙擊手的絕佳射擊點。

我向左前方一撲,來到了車後面,拿出狙擊步槍,往大樓方向瞄準,同時提醒門口那人我前面有狙擊手,可無力的是沒有夜視儀,只得胡亂地發射了幾顆子彈。那人也朝那棟大樓傾瀉了一個彈匣。

也不知道是我們的運氣很好,還是狙擊手的子彈不夠,我們再也沒有聽見槍聲。我俯下身子,快步跑到那人旁邊。

“噢,看來是解決了狙擊手,對了,我們這裏能買賣人口,你要買嗎?”他平靜地開口。

“買賣人口?!”我驚訝了起來。

“很奇怪嗎?男人出售他們的妻子兒子,只需要8個罐頭就可以帶走。只需要2個罐頭就可以使一個女人陪你一夜,並且還是心甘情願的。”他再次說道,語氣中帶有一些嘲諷的意味,就彷彿美國人不知道華盛頓一樣。

我有些許感到害怕,連忙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我不進去了,再見。”

“切,那你趕快走吧,天快亮了。”那人催促我。

我就這樣慢慢地走着,一直走到了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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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遜視角)

約莫早上七點的時候,一群人敲響了盧卡斯家的門,我緩緩打開門,有些懷疑的說:“什麼人?”

“我們是社區自衛隊的,在戰爭期間,我們只有報團才能生存下去,昨天我們有個人被狙擊手打死了,現在有一個位置的空缺,怎麼樣?你想加入嗎?”那名領頭的人詢問,他身後還帶着8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拿着一把狙擊步槍(M59/66型,有槍榴彈發射器,南斯拉夫……),其餘人都拿着AK47(M70系列),不知道,我認為看起來是這樣。

“可是我沒武器,家裏只有兩把餐刀。”我無奈地說。“哦,對了,我這裏有一把MGV-176衝鋒槍,彈盤五個,不過射擊時要離得很近。”身後的盧卡斯突然開口。“那行吧,只要有槍就行,

我加入自衛隊了!但我的位置是什麼?”我向領頭那人詢問。

“出去尋找物資,屆時會有另外四個人和你一起,時間是每天晚上。”說著有四個身材中等,看起來很瘦,很靈活的男人站了出來。“你好,認識一下我叫格雷森。”身材最高的那個人說,還與我握了一下手,“我是搜尋隊的隊長,同時,身體也是最壯實的。”說到這裏他還展示了一下肌肉。“另外三位分別是布魯斯,阿倫還有阿方索,我們全是波黑穆斯林。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威爾遜,他叫盧卡斯。”我一下子被他們的熱情打動了,自從戰爭開始后,沒人會如此坦誠。“晚上我們在哪裏集合?”“你家對面的那棟房子裏,不過進去的時候要小心,晚上那裏有兩個放哨的人,是我們的人,要表明身份,不然他們會開槍。”他交代我。我連連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晚上。我貼着牆邊俯下身子,偷偷的溜到了那座房子。到了樓下,有個人推開房門,用槍指着我的胸膛說:“什麼人?”“我是威爾遜,今天才加入自衛隊的。”我趕忙回答。“進來吧,他們都等着你呢!”他朝我揮了揮手。

我進去之後看見那四人分別坐了一個凳子在等着我。“今天去哪裏?”阿方索問。“超市,不過那裏在戰爭開始幾天後就被別人佔領了那個超市有許多物資,甚至有收音機與電子設備,有可能要發生激烈的槍戰,做好殺人的準備。”格雷森平靜地說。“什麼?要殺人??你們確定???”我十分驚恐。“怎麼?你害怕了?殺的又不是我們,你又不是必死無疑。”格雷森用一種教育小孩子的語氣說。“可他們只是一群無辜的平民吶,他們又沒做錯什麼。”我問道。“只要我們殺了他們能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那他們就是罪人,你這種想法就不要想在戰爭中活下去了。”

“那好吧……”

我們來到了超市,那裏面黑漆漆的,比我之前呆的那個超市大多了,同樣被人洗劫過。“快快快,跟上!我看見他們望哨的人了!!”布魯斯提醒我們。

我看見一個保存完好的商鋪的對面有一個中年男人,手中拿着槍。“先別激動,先別激動!”格雷森小聲說,“找到他們全部人再一起幹掉。”我,阿方索,阿倫,格雷森一起潛入那個保存完好的商鋪,而布魯斯就在商鋪的前面放哨,盯着那個中年男人,手中緊握着一把餐刀。

進入裏面,的確有人生存的痕迹,食品、醫藥用品顯得雜亂無章而又有秩序,還有一個裏面裝滿木頭的鐵桶,那應該是灶。

還沒等我看完,格雷森就催促我們:“威爾遜,阿方索,你們去右邊那個房間那裏有一名老人與一個中年男人,全殺了,因為留着沒用。我,阿倫去左邊房間,裏面只有一個女人和孩子,你倆遇到危險了我還可以用他們的妻兒威脅他們。”

我心中很不情願,但還是照做了。左邊房間裏一張床上,有一名男人與一個老頭,阿方索說:“我解決那個中年男人,你殺了那個老頭。”說完之後他拿起刀,狠狠的捅入了那個中年男人的脖子,一時間血液飛濺,濺到了我的胸口上,浸入到了我的心臟。我也悄然拿起刀,手一邊抖,一邊將刀放在了老頭的脖子上,他猛然睜開眼睛,驚恐的叫道:“你……你是誰?”他看見男人的屍體后大怒:“老子要跟你拼了!你這個雜種!!”我也驚恐的將刀艱難地插入他的脖子,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還是很害怕,我可是一名警察啊,我怎麼能傷害自己的人民?“對不起……對不起……”我口中喃喃。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槍聲。過了一會兒,我們到商鋪的中央集合了,各自提了一些十分有用的東西,他們臉上洋溢着笑容,只有我沒有。“走!回家,今天可真是豐收啊!”格雷森提議。

第七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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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棺材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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