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死亡的舞蹈
()時間才是最強大的,它能夠創造神話,也能泯滅傳奇。它即是生命中最平常的構成,也是生活中最無奈的變化。強者,可以拘禁他、可以把它踩在腳下,但是誰也不能真正的控制它。當有一天,時間的報復來臨時,一切的後悔都會是時間強加給你的痛苦。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張輝每天重複着相同的生活:早上沖入幽靈潭練魂斬,晚上跑離幽靈潭,在一個寂靜的地方恢復身體。雖然每天的生活很無聊,但是張輝覺得很充實。他知道:每個傳奇都有一個誰都不能理解的寂寞。
一個月的時間足矣讓整個世間生改變,也可能只是頭變長了一點罷了。肖柏林戰敗的消息已經傳出,使白骨界再次成為峰口浪尖。大量jīng靈族退守到jīng靈秘境,使jīng靈皇族的傳言得到證實。
在這一個月中,張輝與血風殺死了大約6ooo只幻幽獸,幻幽獸們也很爭氣,數量一直保持在3ooo左右,為張輝練習魂斬帶來了方便,使張輝不要擔心沒怪練級。在給張輝帶來方便的同時,幽靈潭也給張輝帶來了一個疑問:它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一個月了,看着漸漸黃的樹葉,感受着漸漸無力的太陽,張輝嘆了一口氣……還要有多少個一個月他才能不要拼搏啊!
早上,張輝被血風帶到了一條小溪旁,張輝覺得自己不用洗澡,畢竟修士的身體能夠自動排除灰塵、雜物。就是一生都不洗澡都沒關係,何況這才一個月呢。可是血風有潔癖,他不能容忍張輝穿着那套一個月都沒有洗的衣服騎在他身上。
血風一個縱躍,跳入前方的小潭中,然後整個身在沉了下去,在水中遊了起來……
“Tmd,大早上的洗什麼洗啊。”太陽才剛剛升起,遠處山上的迷霧還未散去,還有點點微風吹拂着樹林。這樣的光景正是睡覺的好時刻,可是血風竟然把他拉到這裏洗該死的澡。“Tmd。”張輝踢飛腳下的一塊石頭泄不爽的心情。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開始脫衣洗澡。雖然心中不爽,但是他還是尊重血風的。
“關羽兄,別來無恙啊!”劉岩和翁源從旁邊的小樹從鑽了出來,神情傲然的向張輝走來。
“來者不善。”張輝隱隱感覺到他們兩個是來找茬的,所以他掛上笑臉,向前走去。“不知兩位近來如何?”既然對方沒有一開始就撕破臉皮,那麼張輝就願意和他們寒磣一會。
血風聽到動靜,從水中一躍而起。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宛如世間最神聖的駿馬……他走到張輝的背後,與張輝一齊前進。
“好馬呀,不知道賣給我怎樣?”劉岩伸手想要摸血風,可是血風卻默默地躲開了。劉岩眉頭皺了一下,轉身對張輝說道:“王宇他們呢?”
“都走散了。”張輝搖了搖頭,臉上無辜的表情在闡述着最真實的謊言。“興師問罪了嗎?”張輝在心中默默地想到,暗示血風準備戰鬥。
“是嗎?”劉岩疑惑了。“那麼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不如先去我家,再做打算吧。”劉家雖然是聖武城中最大的勢力,但是其他勢力一直虎視眈眈,只要劉家稍有不甚,都有覆滅的可能。
在這次聖武學院的測試中,劉岩一行一共六人,除掉蘇堇夕這個有大背景的人不說。其他五人都是聖武城內勢力新生代的重要人物。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亡兩個,失蹤一個。如果此事處理不好,劉、翁兩家很有可能陷入眾矢之的。所以要找個替罪羊,而張輝就是一個理想的替罪羊。
“不了,我想去歷練一番。”張輝知道不能去劉家,因為他以前也經常找替罪羊,也殺死過很多替罪羊。氣氛瞬間壓抑了,壓的人都透不過氣,死神降臨到這裏,等待着死亡。
“我看你是見利起意,用卑鄙的方法殺死了王宇他們吧。”劉岩運起功法,歸元九層的氣勢向張輝壓來。在他看來,他與翁源足夠對付張輝了。如果他們知道血風也是歸元九層的修為,就不會這麼想了。
“yù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宇他們真的是與我走......去死吧。”張輝話鋒急轉,沒有給劉岩任何反應機會。他一拳揮出,直朝劉岩的面門。沒有人猜到張輝會這樣,就連血風都愣了一下。張輝才不會在乎手段正不正端,他也沒想過要當一個好人。既然劉岩不想放過他,那麼他何必要和劉岩講道理?
一切都太突然了,就像夏天的驚雷,更似死神的彎刀。劉岩整個人被擊飛,倒飛出去。在撞倒了幾顆大樹后終於停了下來。血風沖向前,無數血箭、血刀、血刃向著翁源攻去。
翁源一直都不知道血風的實力,也從來沒有把血風放在眼裏。當血風向他攻來的瞬間,他驚慌了......瞬間,他運起天地元氣,抵住了大部分攻擊,可是在這種慌忙的情況下總會有些失誤的。幾個血箭擊中了他,然後開始摧殘他的靈魂。
“狂罰——裂山斬。”劉岩的長刀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可是張輝絲毫不顧劉岩的攻擊,拳頭沒有任何猶豫的攻向翁源,想要把翁源殺死,鎖定戰局。
一面血盾凌空出現,阻擋了劉岩的攻擊。劉岩一擊不成,果斷放棄,準備棄翁源而逃。可是又有五面血盾出現在空中,封鎖了劉岩所有退路。
劉岩大急,不斷攻擊着面前的血盾.......火焰、是火焰,充滿了妖異感的火焰在劉岩身旁燃燒,慢慢壯大,慢慢的靠近劉岩。
“殘劍絕——血......噗......”翁源的劍慢慢從手中掉落,瞳孔慢慢的放大,他的生命還未光就消逝了。
另一方面,劉岩不斷的掙扎,不斷的擊打着血盾,但是他的力量越來越小,生命的氣息越來越弱。是那束火焰,奪走了他的生命,最後他的面容定格在猙獰與恐懼表情......血盾消失了,那束火焰也消失了,劉岩、翁源的生命也消失了......
張輝跳下河,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血漬都洗掉,然後在陽光下暴晒......
一小時后,血風終於上岸了,張輝瞥了他一眼,就緩緩的走向幽靈潭。血風甩了甩身上的水跟上了張輝的腳步......沒有誰看到一道極光從劉岩身體飛出、飛向聖物城最大的勢力城主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