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0日之約
司空楚雖然身為一個殺手,他的警惕心也是非常強的。但是在目前這個節骨眼上,肖石絕對不會害他。
因為肖石如果想要害司空楚,有千種百種方法,絕對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段。
打開小盒子,一枚紅色的藥丸呈現在了司空楚的面前。
他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把藥丸放到了嘴巴里,然後一口吞了下去。
“這是凝血丹,能夠有效防止你繼續吐血。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好很多了?”
一邊聽着肖石說話,一邊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的確,當這枚凝血丹咽下肚子之後,司空楚的氣息的確平穩了許多。最主要的是,他的確不再嘔血了。
他真沒想到,一個江湖遊俠手裏竟然有着這樣的寶貝。
不過此刻的司空楚身體還是非常虛弱,所以他只能繼續運氣,保證自己能夠快速回復體力。
可是他並不知道,肖石為什麼要把這枚凝血丹給自己。明明這枚丹藥對於肖石來說更加重要,這傢伙怎麼會對自己如此在意?
抱着種種疑問,司空楚最終還是開口,“你不需要這枚丹藥止血嗎?”
誰成想肖石哈哈一笑,“我們這群行走在江湖的人,流個幾兩血早就已經不是什麼大事了。相反我看你病得不輕,應該更需要這枚葯。”
不知道這話到底是出自關心還是如何,反正聽完了這句話司空楚的心倒是覺得暖暖的。
可現在仍然有一個問題伴隨着他,雖然他已經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態好很多了,但是他仍然覺得自己心臟的部位淤滯,好像有一灘血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這裏散開。
似乎肖石也明白了司空楚的疑惑,於是他嘆了口氣:“凝血丹只能夠短時間內治療你的病,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聽到這句話之後,司空楚只是皺了一下眉:“能撐多久?”
“保證你十五天之內不會發病,但是十五天之後就不好說了。”
“十五天足矣。”司空楚說完,便持着劍往樓上走去。
要知道,他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自然是越早完成任務越好,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病情痊癒。
而從客棧回到西風口,至少需要十天,等到風茭白的人頭送給李都之後,就能夠得到李都給的回神丹了。
所謂的回神丹,跟凝血丹的效果都差不多,也就是說一段時間可以保證病情不複發,這樣就能保證司空楚能夠繼續做任務。
可不知道為什麼,肖石總是覺得司空楚實在是太果斷了。所以當他看到司空楚上樓時,他對着司空楚的後背說道:“你就這麼著急休息?就連深交一下都不肯?”
司空楚聽到之後,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只是用冷冷的話語說道:“你我本身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剛才我救了你一命,你給了我一顆丹藥,咱倆就算是兩清了。”
“至於交朋友,沒這個必要。”說完,司空楚便大步走上樓去,再也沒說一句廢話。
“你這!”肖石也被他冷淡的一面給弄驚訝了。
不過肖石仍然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能夠在江湖上遇到如此正義且武功高強的人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即使司空楚不想要理睬他,他仍然衝著司空楚的方向喊着:“你不想跟我做朋友沒關係,但以後歡迎你來快活林做客啊!我在那邊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誰知,當司空楚聽到了之後,只是狠狠的摔了一下門,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而這一幕也是把肖石弄得如此尷尬。
“真是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冷淡的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肖石倒是覺得司空楚挺有趣的。
那種有趣早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有趣。
既然能夠認識一個這麼有趣的人,那麼為他買單又能如何呢?
想到這,肖石招呼了一下客棧老闆:“老闆,剛才那位黑衣小哥的飯錢和住宿費全都算我的。”說著,兩枚沉甸甸的銀子砸在了桌子上。
“得嘞!一切都聽您的!”老闆拿完了銀子后,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第二天,司空楚醒了之後便下了樓。
來到客棧的一樓之後發現這裏的人早已離去,雖然地上的血跡並沒有完全擦乾,但是肖石的身影早就已經不見了。
不過這也好,反正他也不想跟肖石有着過多的干戈,畢竟自己身為殺手,不能連累別人。
而此刻司空楚也把目光放在了客棧老闆的身上,“老闆,算一下住宿費和飯錢。”
誰知老闆卻說:“不用了這位小哥,昨天有人已經把錢給付完了。”
“肖石?”司空楚不是傻子,他目前能想到的人只有這個人。
“正是。”
見客棧老闆回答了,司空楚也不再打算繼續停留,畢竟把風茭白的人頭帶回西風口迫在眉睫。
於是他趕緊找來了一匹好馬,騎着馬奔向了西風口。
十天後,司空楚到達了西風口,可是情況卻不容樂觀。
西風口幫會的城牆外,白衣男子和黑衣大漢正在看守着。
此刻,白衣男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呸,這幾天西風口真不太平,真是苦了我,天天都要在這裏站崗。不像是那些兄弟,頓頓有酒有肉有女人陪!”
黑衣大漢聽完也是嘆了口氣,“沒辦法,咱就是這個命,誰叫咱在西風口的地位比較低呢?也就只能幹干守門的活。”
黑衣大漢到吸了一口冷氣,身上也哆嗦了一下:“不過話說回來,最近這幾天咱們幫派真的很嚴,來往的人都要查明身份。一旦身份對不上就要殺了對方,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雖說西風口並不是什麼邪惡的幫派,但也絕非善類。
可即便是這樣,手底下的兄弟也不想要傷及無辜。
可不知道為什麼,西風口二當家李都最近卻要讓他們嚴防死守,並且做事也顯得謹慎了很多。
只是黑衣大漢和白衣男子都是最底層的小兵,所以也不敢有什麼怨言,只是他們根本不想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樣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