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耳朵都起繭了”
自從王安被那女子勾走了魂之後,劉建國便無法和他建立有效交流。
而肖盼兮後來總算把送來的飯菜吃了,但也完全拒絕和劉建國對話。
劉建國就這樣難受地渡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一早,桌上的飯菜餐盤已經不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收走了。
看來王安又錯過問別人姑娘名字的時機了,活該!劉建國暗暗想道。
而過了一會兒,上次領兩人落座的老僕敲了敲門,然後開門進來了。
“三位,多有得罪,實在是因為這件事太大,我們山莊必須慎重對待,莊主說三位可以離開這間房間了。”
劉建國莫名其妙地被當做嫌疑人,還被軟禁了一晚,自然有些不滿,剛想出言嘲諷幾句,那肖盼兮卻搶先說話了。
“老先生,不知能否讓在下去看看魏公子的死狀,我可能知道兇手是誰……”
那老僕皺了皺眉頭,摸了下鬍鬚,說道:“魏公子的屍體我們已經妥善安置了,我們怎敢讓魏公子的屍身就那樣放一晚上……至於兇手,我們也心裏有數了。”
“那能否告訴我魏公子的死狀呢?”
“這……倒是不無不可,那魏公子死於刀傷,身中了幾十刀而死,已然面目全非。”
“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比如和血有關的?”
“血……這麼一說,似乎魏公子出血量極大,大部分刀傷都傷及動脈。”
聽到這句話,肖盼兮兩眼放光,緊握着拳頭,小聲說道:“一定是他……”
隨即她搖了搖頭,對着老僕一拱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在下能否接手調查此案?”
老僕聽到這句話後有些驚訝,而且有些為難,但還是說:“如果姑娘不妨礙我們的話,請便吧。老僕我還是再說一次,我們基本已經查到兇手了,姑娘這樣怕是無意義之舉。”
“沒關係,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那麼老先生,小女子告辭。”肖盼兮行了個禮打算離開。
劉建國聽了他們的對話,卻不願意放棄這頭肥羊……哦不,這個頂級徒弟,插話道:
“肖姑娘,不知道我能不能也能跟着去探案?這兇手害得我師徒倆在此被軟禁一夜,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誰。”
肖盼兮卻露出厭惡的神情,非常不情願地說道:
“不必了,小女子自己一個人即可,若公子你想調查,那便和小女子分頭調查吧,不需要非得一起探案。”
說完肖盼兮就直接跨門而出,不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了。
劉建國吃了個閉門羹,知道對方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但即使只有自己,看來還是得查一查這魏公子是何人所殺,畢竟從肖姑娘的神態來看,那兇手應該與她頗有淵源,若是查出結果,應該對兩人修復關係有幫助。
“王安!王安!走,我們也查案去!”劉建國叫着。
但那王安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反而走到那老僕身前,問道:
“老先生,不知道昨晚來幫我們遞飯菜的侍女是府上哪一位啊?”
“侍女?”那老僕做出思考的模樣,“昨晚有侍女給你們送飯菜?”
“正是,在下還沒問那姑娘的名字,不知道能否與其相見?”
“唔……”那老僕眉頭緊鎖,最後給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答案。
“這我真不清楚,請恕老僕無能為力,告辭。”
說罷,那老僕就匆匆離開。
“哎,
老先生,你別走啊……哎喲……劉公子,你幹嘛?”
王安剛想追上去,卻被劉建國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拉將回來。
“蠢徒弟,你還沒聽出來那老頭話里的意思?”
王安聽了后臉色蒼白,似乎聽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雙手抓着臉皮,顫着音問:
“什麼?劉公子,你的意思是……難道那老先生暗中覬覦那姑娘的美色,他看出那姑娘已經對在下芳心暗許,暗暗嫉妒,現在已經要對那姑娘圖謀不軌了?劉公子,這……這……我們快去救她呀!”
劉建國捂臉,沒想到這孽徒已經瘋魔成了這樣。
“孽徒,你就這麼喜歡那姑娘?為師的意思是那老頭根本沒想給我們送飯菜,他根本不知道昨晚有侍女來過這個雜物間。”
王安臉色總算恢復正常,但卻開始疑惑:
“那劉公子,這是何解啊?”
“第一種可能,那女子不是山莊的人……但山下村子離這兒太遠,完全無關的人為什麼要費盡辛苦給我們送飯菜呢?”
劉建國抓着一縷頭髮不停的在手裏纏繞轉圈,開始思索。
“第二種可能,那老頭確實知道那侍女是誰,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想告訴我們。但看他反應不太像,如果真是這樣,他應該會直接說無可奉告……”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女子確實是山莊裏的侍女,只是因為可憐我們,偷偷給我們送來飯菜……昨夜飯菜看起來大多是宴席剩下來的,這個猜測看來可能性較大。這樣的話,那老頭估計是打算去查是誰幹的,然後給她責罰了,畢竟這是她壞了規矩。”
“哇,那那姑娘豈不是危險了?劉公子我們快去救她呀。”
“你去救她?就你?你是真沒發現她也習武?”
“什麼?”
“那姑娘怕是武功比你還高不少,哪裏輪得到你去救?”
王安聽完如遭晴天霹靂,呆立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劉公子,你說她會不會不喜歡武功太差的人啊……”
劉建國看着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兒,不禁得意起來。
“哼哼……現在知道跟為師練功的好處了吧?你還不好好練習游龍刀法,到時候那姑娘看你神功蓋世,不得直接芳心暗許,與你私定終生?”
王安聽到這句話,兩眼都發直了,他嘴角咧開,傻乎乎地笑着,口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實在糟蹋了那一張俊美的臉龐。
劉建國又狠狠敲了王安的頭,說道:
“別犯傻了,還不跟着為師去探案,到時候為師再親自教導你的武功。”
劉建國很欣慰,這乖徒兒總算開竅了,這下這徒兒總得老老實實聽我這師父的話了吧?
誰知王安卻說:
“不了,劉公子,你那套修鍊方法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早就背會了。而且我現在哪能浪費時間去辦什麼案?我要抓緊時間練功,而且還要找到那個姑娘,防止她被責罰呀!”
說完,王安二話不說地就跨門而出,一溜煙地不知道去哪了。
此時只留劉建國傻站在原地,他一個人站在雜物間內,徒弟不在,肖姑娘也不在。一片樹葉隨風飄過,直接貼在劉建國的臉上。
劉建國揭掉樹葉,看了看這葉片,隨後看似表情平靜地離開了雜物間,徑直朝着山莊外走去,別人都覺得他氣定神閑,而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內心的咆哮:
孽徒!孽徒!孽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