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4大檔頭
京城外，方太平和段天涯一人一馬，順着東廠追兵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趕。
“吁——”段天涯突然停下。
方太平也順勢勒馬，發現前面草叢中竟然躺了幾具屍體。
京中幾路人馬的服飾段天涯早已爛熟於心，一眼辨認出了這幾具屍體的來歷：“有錦衣衛的，東廠的，還有神機營的人！”
“那應該是有大人物出手了！”方太平問道：“段兄，能猜出劉喜派出了誰來殺人滅口嗎？”
聽方太平稱呼自己為“段兄”，段天涯眉頭微皺，沉聲道：“能同時調動錦衣衛，東廠，還有神機營的，只能是東廠提督曹少欽了！”
“走！”段天涯上馬喊道：“既然曹少欽出手了，那我們就必須加快速度了！”
說罷，馬鞭一甩，伴隨着一聲嘶鳴，轉眼便跑的不見人影。
“駕！”方太平雙腿一夾馬肚，也趕緊跟上！
……
“砰！”
“砰！”
火槍射擊的聲音響徹林間。
“咳咳咳……”躲在一塊石頭後面的陸文昭腳步踉蹌，捂着胸口咳嗽起來。
“師兄！”一身白衣已被染的緋紅的丁白纓趕緊一把攙扶住搖搖欲墜的陸文昭，絕望道：“看來在臨淄王眼中，我們也是必須拋棄的棋子！”
此話一出，陸文昭眼中的憤怒漸漸隱去，臉上慢慢浮現悲壯且自嘲的笑容。
“沈煉！”陸文昭用盡最後的力氣，仰着脖子發出了凄厲的怒吼：“你我今天是註定逃不過這修羅場了！”
另一塊石頭後面躲着彈雨的沈煉，聞言也不禁雙目之中露出絕望之色。
……
而此時林中一出平整的地方
“倒是能藏啊！”曹少欽愜意的坐在鋪了軟墊的太師椅上，手裏端着一杯還在冒熱氣的茶。
“砰砰砰……”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槍聲從前方響起！
曹少欽臉上露出些許不耐，“賈廷，路小川！”
“屬下在！”一老一少兩個身着大紅飛魚服的人當即從站出。
“去將陸文昭等人的頭取來，耽誤了時間，有你兩好看的！”
“是！”兩人相視一眼，隨後便帶着幾個錦衣衛朝着戰場趕去。
……
而據此不遠處的一片濃密的灌木叢中，方太平和段天涯正潛伏着。
“這場面貌似有點大！”方太平看了看場上局勢，小聲對身邊的段天涯說道：“你身上有沒有類似一支穿雲箭之類的東西，這不得多找幾個人能幫忙！”
段天涯沒有理會方太平的玩笑，嚴肅的說道：“剛才去的那兩個人是曹少欽手下四大檔頭中賈廷和路小川，四大檔頭都是宮中培養出的高手，他們的武功你應該很清楚！”
既然能夠出任東廠檔頭，那就說明這四人的武功肯定是有二流水準了。
“擒賊先擒王，我來對付曹少欽，你去救陸文昭他們！”段天涯心中盤算一陣后，當即做出了決斷，“只要我擒住了曹少欽，他們便不敢亂來了！”
“你行嗎？”方太平看了一眼曹少欽那邊，身邊少說有二十來個精銳的錦衣衛守着，而且四大檔頭中還剩兩個隨侍左右。
曹少欽怎麼說也是個一流高手，劍法超群。
同為一流的段天涯竟能有把握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擒住對方。
看來一流高手，亦有差距啊！
“你那邊能行嗎？”段天涯絲毫不擔心自己這邊，
反問方太平，“若是沈煉和陸文昭保不住，擒住了曹少欽也沒用了！”
賈廷，路小川，四大檔頭中最年長和最年幼的。
總體而言，宮中太監大多出身疾苦，加之後天殘疾，能習武者本就寥寥無幾，靠着宮中的資源，時不時也能出幾個人物！
曹正淳，劉喜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論起中堅力量，也就是一流，二流的高手，宮中的久遠不如江湖了！
賈廷和路小川便是最好的寫照。
老的靠着年月，最終熬到了二流境界。
小的倒是有些天賦，不過年紀尚輕，還未能登堂入室。
怎麼說也與人生死相搏過幾次的方太平，心中大致有了判斷。
二流之間，亦有差距！
“我這邊倒是沒問題，不過你要是不能及時擒住曹少欽，我怕會被神機營的火槍射成篩子！”比起兩個檔頭，方太平更擔心神機營的火器。
“好在是時間倉促，曹少欽沒帶火炮出來！”方太平喃喃道。
“好，那就動手！”段天涯說罷當即起身，驅動內力凌空而起，而後腳在樹榦上一點，便朝着曹少欽的方向飛去。
“什麼人！”
“保護督主！”
……
聽着曹少欽那邊已經亂了起來，方太平也趕緊朝着沈煉他們所在的方向離去。
東廠兩大檔頭親自出手，神機營的火槍隊為了避免傷及自己人，自然是停止了射擊。
方太平趕到的時候，發現陸文昭和丁白纓兩人正合力迎擊着路小川。
沈煉則是被賈廷纏住。
“小兄弟還是不要掙扎了，乖乖讓老夫取下首級罷！”賈廷一邊自如的躲避着沈煉的刀鋒，一邊玩味的笑道。
另一邊的陸文昭和丁白纓則是險象環生，若非丁白纓幾次以身擋劍，重傷在身的陸文昭早就被路小川給幹掉了！
軍中高手和江湖人士之間的差距還是一目了然的！
方太平見情勢危急，當即抽劍一個瞬身上去。
“哈哈哈……”面對兩人圍攻依舊輕鬆寫意的路小川眼瞅着對方已是窮途末路，頓時笑出了聲，心中不禁盤算起這日這功能得到何等獎賞。
“丁！”
一柄長劍橫空出現，擋住了路小川刺向陸文昭的致命一劍！
方太平在陸文昭師兄妹身前落定，見對面的路小川一臉驚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當即踏步向前，運足了十分內力，一掌打去！
“什麼人！”倉促間反應過來的路小川馬上橫劍在前，伴隨着一聲悶響，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後退去，直至撞在了一顆兩人合抱的樹榦！
“噗！”
一口鮮血噴出，路小川一邊平復着體內凌亂的內力，一邊擦拭着嘴角殘留的血漬，抬起怨毒的雙目，卻發現剛剛出現的那人已經找上了不遠處的賈廷。
“什麼人膽敢阻擾東廠辦事，不想活辣！”賈廷早在方太平現身之時便已發現，只是沒想到大意的路小川敗的這麼快！
方太平沒理會賈廷的怒吼，真箇人如同奔雷一般迅捷，手中長劍直取賈廷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