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火燒案牘庫
這個大亂燉的世界。
天香樓內，方太平仔細回想起和綉春刀有關的劇情。
結合曹正淳透露的信息。
首先可以確定，皇上落水一案，完全是由臨淄王一手策劃的。
陸文昭，丁白纓自然是臨淄王一派的。
其中涉及兩個關鍵人物。
負責監造寶船的太監郭真，以及負責充當聯絡人的北齋。
現在的情況是，郭真已經被北齋滅口。
但是陸文昭派凌雲鎧滅北齋口的時候，被沈煉這個愣頭青壞了事，放走了關鍵人物北齋。
凌雲鎧乃是劉喜同鄉遠親，他一死，劉喜便派遣東廠調查，同時讓東廠的人接管了錦衣衛上下。
這一接管，導致了陸文昭他們沒有機會處理案牘庫中的寶船監造紀要。
總之，一切都是因沈煉這個愣頭青而起。
……
“今晚，沈煉應該就要去燒案牘庫了。”方太平喃喃自語道。
這一次，沈煉能如願嗎！
原作中，東廠放在案牘庫里的只有一個鄭掌班，實力和沈煉相差無幾。
現在這個世界，沈煉也好，鄭掌班也罷，整個綉春刀世界裏，天花板級別的高手估摸也就是一個三流層次吧！
方太平只能祝沈煉平安順利了！
從天香樓離開，方太平朝着襄王府邸的方向離去。
此番出宮，方太平明面上的任務還是代表太后安撫襄王。
襄王府如今戒備森嚴，方太平拿出了曹正淳給予的令牌，才被放了進去。
方太平見到了一臉倦容的襄王，還有他的師兄謝雲流。
說明來意之後，襄王眼睛微亮，隨後有氣無力道：“方小公公，還請替小王多謝太后美意。”
瞧這樣子，這些時日被流言蜚語折磨的不輕。
“方小公公，既然太后都已出面認定襄王無罪，那襄王是否可以離京”謝雲流沉聲問道。
方太平搖了搖頭：“這個……太后並未明說，不過按照祖制，若無聖旨，入京宗室不得隨意離京！”
謝雲流冷冷道：“哼！依照祖制……若是依照祖制，我看襄王此刻一杯毒酒下肚那才是循了朱家人的祖制！”
“師兄！”襄王面露驚恐。
“謝公子慎言！”方太平淡淡道。
謝雲流聞言只是冷笑一聲，隨後肅聲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朝廷也有朝廷的法度，就算此案涉及天子，也當有三法司秉公辦理，若是如此我隨襄王在這裏等一個真相大白未嘗不可！”
“瞧瞧現在……滿京城的東廠番子肆意妄為，朝廷大事什麼時候輪得到劉喜一個閹人做主了！”
謝雲流繼續沉聲道：“自皇上落水之後，京城一夜之間滿城風雨，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這背後定是有人提前佈局。”
“方小公公，這些難道太后都不知道嗎？”
“若是知道，為何今天只派了方小公公孤身一人前來，連懿旨都不肯下一份？”
……
面對謝雲流的質疑，方太平心中只能呵呵。
大哥你師從呂祖，身後有宗師級別的高手撐腰，自然無所畏懼。
咱們這些小人物還得仰人鼻息呢！
我一個穿越者不也得喊曹正淳一聲義父嘛！
不過這些話和謝雲流是說不明白的，方太平只能保持沉默。
……
從襄王府出來，在門口站定片刻。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
明裡暗裏無數視線在自己身上落定。
眼線倒是不少。
方太平尋了個人多的方向離開。
“跟上去！”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了方太平的身後。
方太平在繁華的大街上繞了幾圈，然後一個閃身躲進了一條暗巷。
“人呢？”
“跟丟了！”
“走，回去稟報。”
……
見跟蹤自己的兩人離開，方太平從陰影中走出，隨後腦海中回憶了一下京城的地圖，隨後便離開了。
……
深夜，錦衣衛案牘庫，
方太平站在屋頂，隔着幾座建築看着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闖進了案牘庫。
就在此人進入案牘庫沒多久，有一隊人馬急匆匆的也趕來，領頭的看衣飾，是一位公公。
劇情正在發展中……
方太平打了個哈欠，乾等了半個時辰后……
案牘庫開始冒起了火光！
沈煉得手了！
該自己出手了！
方太平身形鬼魅般的消失在屋頂……
沈煉一路疾馳，繞過了無數的巡邏衛士，終於在一個小巷中停下。
“呼——”他喘了一大口氣，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書冊。
唰——
沈煉正欲將書冊重新收入懷中，眼前卻是一道身影晃過，反應過來之時，發現手上空空無也！
“什麼人？”
早已等候多時方太平出手便將沈煉手中的《寶船監造紀要》搶了過來，藉著微弱的月光確定無誤后，便順勢放進了懷中。
方太平冷冷道：“沈煉，叫你燒案牘庫，你竟然私自留下這本書冊，你這是要幹什麼？”
沈煉頓時打起了十二分戒備：“是你們！”
沈煉雖說是個愣頭青，但還是有那麼一點小聰明的。
通過這份寶船監造紀要，他大概也明白了幕後黑手是何人。
“來人！”
“救火了！”
……
案牘庫的火勢越來越大，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都在朝這邊聚攏。-
方太平也不欲與沈煉過多糾纏，淡淡的說了句“若是想活命，就趁着今夜趕緊出京，多耽擱一天，你的小命就難保一分！”
然後一個躍身便是消失在小巷之中，徒留面露沈煉苦澀。
……
第二日清晨，天香院。
陸文昭急匆匆的敲響了方太平的房門。
“方小公公，昨夜案牘庫失火，東廠的鄭掌班身負重傷！”
方太平慢悠悠的道：“這不是好事嗎，瞧你這樣子，急什麼！”
陸文昭咽了口唾沫，繼續道：“寶船建造紀要可能被沈煉帶走了！”
“什麼！”方太平大怒，拍桌而起，厲聲道：“你們怎麼辦事的！”
“沈煉人呢？”方太平坐下，問道：“還不派人將沈煉拿下！”
“沈煉……昨夜便已經逃了！”陸文昭不敢抬頭。
“一群廢物！”
“潛力值+3（來自陸文昭的反感）”
“潛力值+3”
……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成炮灰了，還有心情在這裏反感我？
看着面前低着頭畢恭畢敬的陸文昭，方太平心中冷冷一笑。
“沈煉跑了，和這事有關的還有幾個人？”
“兩個，北齋還在我們手裏，另外南鎮撫司還有一個叫裴侖的百戶。”
“都殺了吧！”
“是！”
“等等！”方太平突然想到了什麼，“北齋是不是和……上邊有那啥……關係。”
“這個……”陸文昭吞吞吐吐，這種事他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