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女人要的,不一定是默默的守護
最美的愛,不是風花雪月,而是患難與共。
安安想起,第一次見到皇甫威爾的時候,他坐在伊家宴會廳對面,身上穿着剪裁敏銳的黑色禮服,和別的男人都不一樣,更加的俊美。他大膽直接地朝她微笑着,那樣的英俊尊貴,風華絕茂,驚艷了四座!
他是那樣一個偉大尊貴的男人,卻為她花費了那麼精力,或許很多時候從小事上就可以看清楚他的心意。
可她一直不明白,從未順過他的意,弄得兩人都受盡了傷。
他一直都在說,只要你順從我,我會對你很好,會給你一切你所想要的東西。
她從未當過真也從未信過。
為了她的安全,他想着法教她開槍,不惜充當壞人角色。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授於,她早就死了,在雨宴大廈酒店羅拉會死,她會當場被人帶走;在運輸車上,她早就被帶去那個世界政府的療養院了……
記得他教她開槍時,她還曾一時心動問過他,你是不是在追我?
他當時說,這不是很明顯嗎?
她現在還記得他當時輕揚起的唇角,笑得那樣甜蜜。
如果是別的女人聽到他親口的追求,那該是多麼幸運的事,可她卻將他心意無情地踩在腳下。
他們在一起甜蜜的時光太少太少,他一直很珍惜,以至少她看到暗神和他纏綿的那一晚,他一直都沒有出聲。
因為他寧願被她當作是藍楓和她度過一晚,享受那片刻的甜蜜。
他是那樣地期待她自願留在他身邊。
那天早上,他抱着她,幸福地像初戀的情人一樣……直至槍聲打破了那個短暫清晨,她回去后又拿槍對着他。
他們的感情,一直都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如果換作別人,或許早就放棄了!
可威爾,卻一直守着她。
直到她回心轉意,準備回到他的身邊時,可一切都太遲了。
因她當時的任性固執,才錯失了自己最深愛的人……
人到底要經歷過生命中多少次突如其來的繁華與倉桑才會變得成熟?到底要多少疼痛和血淚才是得來成熟的代價?!
伊安安在跪坐在街頭,哭得傷心欲絕,眼淚像濕了整張臉。
如果世上有後悔葯,她願用一切去換。
藍楓一直靜靜地站在她身後,聽着她悔恨的哭聲,他的唇從抿成一條線,到微微顫抖。
他緊緊地握了握手,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安安……”他拉起她冰涼的手,聲音像夜空中飄舞的合歡花輕柔地令人心碎,“我愛你,從未變過。在阿爾法島的離開我很抱歉,但我會告訴你我為什麼離開……”
伊安安緩緩地抬起頭,淚水從眼底漫延出來,延着臉龐從她尖美的下巴滴落。
滾燙的眼淚,燒紅了她的臉,模糊了視線。
她什麼都沒有了,伊家她呆不了,皇甫威爾走了,她的孩子也走了……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藍哥哥了。
可不只有他了嗎?
看着他心疼的目光,安安哭得更洶湧了。
藍楓用面巾紙幫她擦乾臉,他捧着她哭腫的臉,目光溫柔如水地看着她,“你現在還願意跟我走嗎?”他從她左邊的眸看到邊,聲音沉沉地道,“運輸車爆炸一幕,現在世界政府的人已經認為你死了,他們暫時不會找來。我們可以趨現在離開,再也沒有人會來抓你……好么?”
他從未負過安安,一切為她,當時他被將政府的人盯上離開只為不連累她。
因為她和他在一起,政府的人遲早會發現。但現在不一樣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和我們以前的事嗎?我會告訴你……”他單膝跪在她面前,用一種求愛的方式輕輕將她擁進了懷裏,用手輕輕托着她的後腦靠在肩上,“安安,我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
他的聲音輕喃地飄在夜風中,靜美得像鋼琴輕音。
白色的風衣衣擺隨風飛動着,他垂下眸,與她相擁在燈火闌珊的街。金色的花瓣像羽毛一樣飛舞在夜空,情景成畫!
藍楓,沒有人會懷疑他的真心,也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愛。
因為,不用懷疑。
這是一個溫暖如初陽般的男子,還是安安以前思念至極的夢中情人,他剛出現的時候,她還為他迷得一踏糊塗……
記得那時,威爾非常生氣,強上了她。
但當時,藍楓笑着看她被帶走;或許,從那時起,一切都已註定了。
“對不起……”伊安安扶着他的肩膀推開了他,聲音已哭得暗啞。她望着他,眼淚再次雨點般落了下來,“對不起,藍哥哥。”
在藍楓漸漸顫動的眸光中,她長發垂下,埋着頭哭得聲撕力竭,“我愛過你的,我也等過你,守過你……我之前一直為你活着。但是,你沒有回應我,在我最無助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在我身邊。我不能跟你走了,因為我有了更重要更愛的人……對不起……我愛上了威爾……”
或許,她早就愛上了他,只是自己不願承認或沒發覺而以。
而對藍楓,更多的也許是思念,是來自夢中對他有依戀。
聽着她悲愴的哭聲,藍楓垂下臉龐,額前的髮絲隨夜風靜靜地飄動着,握緊的雙手微微顫抖着;威爾,是你贏了。
也許,女人要的,不一定是默默的守護。
她們要的,是關鍵時候陪在身邊的那一份愛;不是遠離,而是不離不棄共同面對困難。
女人是很感性的動物,特別是像伊安安這種無依無靠安全感十分低落的人,沒什麼比陪在她身邊讓她感知溫暖重要。她足夠堅強,無論什麼困難她都可以與你共同以對,但唯獨不要離開她,她害怕孤獨,那種像從二十層樓扔下的餐巾紙般的流離感會讓她崩潰……
藍楓眸子紅紅的,他抬起頭苦澀地扯了下唇,握着她的手,“但是安安,你聽我說,以後不會了……”
但他的手剛碰到安安,她就像觸電般抽手退後了一步。
“不,你不要說了。”她突然哭着連連後退,不停地搖頭,“我要等他,我要去找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