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安安死了,我已經不想活了
“你如果不說也沒有關係。”皇甫威爾眸光沒有一點擔憂,“我的人已經從下面和上面,向整座大廈夾殺進去了,無論你在哪,遲早也逃不了,你知道,我的人都是專業殺手,速度那是一流的……”
“如果我早點殺了你,說不準就解氣了,就會放過其他的人也說不準。”
“說什麼人民英雄,看來你也就惜自己的命而以……”
對馥上將對自己位置的守口如瓶,皇甫威爾感到很好笑。
但他不也不可能束手無策,他準備了三天才來,肯定是有全方位的把握,像弄到馥上將的電話,在世界政府裏面安裝炸彈,在裏面安排了自己的人手……
梅森也在後面接聽着別的電話,很快就得到了馥上將所在位置的消息。
他在身後跟皇甫威爾說了句什麼后,皇甫威爾輕屑地對電話道,“很可惜,談判絕殘裂,等着我來拿你這條老命吧!”
說完他掛了電話,將手機舉在空中從頂層之上扔了下去!
手機從高空拋下,沒有任何聲響和迴音。像扔下人世間的一切牽挂。
三人將準備好的槍繩,一頭打在大廈頂層的一個固定物上,一頭連在他們身上。然後毫無顧慮,張開手,向高空中縱身跳了出去,在沒有任何阻力的情況下垂直往下墜落——
大廈56層的療養區。
馥妍筱以及其他人緊張擁護在馥上將周圍,病房裏安排了放多安保人員,以及馥上將軍區的警衛人員!
“爸爸,軍隊了來嗎?等下那些人都向我們殺過來了……”
馥妍筱驚慌失色地看着周圍,又跑向窗邊想確認情況。
“大小姐,小心別靠近窗邊!”
馥上將的警衛員連忙提醒。
馥妍筱又慌張往回走,但就在她剛轉身的一瞬,身後三個黑影從上墜下來,衝破窗欄和玻璃——
隨着玻璃片碎在地上,安保人員和警衛員馬上交黑影開槍。
槍口一時火花交錯,但沒有對方快!
皇甫威爾一身黑色勁裝,與莫雷梅森持槍衝進來的第一時間便向那些人開火掃射!
前排的安保人員倒地,警衛員也趕緊後退護着馥上將身邊,剩下的人員也全部護在他周圍。但馥妍筱沒有來得及逃回去,被挾持在原地,驚恐地面色青白……
三人落地后,皇甫威爾將身上的繩子解除后,修長的兩根手指鎖住她的咽喉!
而梅森和莫雷警戒在他兩邊,持槍與對面好些人對峙着。
“馥上將,久違了!”皇甫威爾抬起頭,唇角帶知。臉上帶着幽冷的銀質面具,一身黑衣,像暗靈一樣高大鬼魅地站在馥妍筱身後。
帶着冰冷的黑暗氣息,縱使在場的人個個是受過特訓的男人,但都不禁戰慄。
因為只有長年在生死線上行走的人,才會有那種冷戾又從容的可怕氣息!
“爸爸……”她膽戰地呼救着。
“你住手。”馥上將突然大吼,“你別傷害我女兒!!”
“什麼,原來是你女兒啊?”他眯眼笑得趣味,聲音帶着小提琴曲般的華麗擦弦音,“好啊,反正我一向對女士都很客氣。”
他說著,真的放手了。
馥上將和其他人有些不敢相信,站在前面那個可怕的男人真的會放過馥妍筱。
馥妍筱得到解脫后,立即想跑回去。
但她腳步只向前踏了一步,身後的男人就突然抓住了她的頭髮,在馥上將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皇甫威爾將她的腦袋向後一扭——
咔喳一聲!
是頸骨斷的聲音。
馥妍筱直直地站着,身子面對着馥上將,但臉卻被完全地扭了過去,面對着身後的皇甫威爾!
皇甫威爾歪着腦袋,笑得諷刺!
馥上將和他身邊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馥妍筱以詭異的姿勢,站在面前。然後直直地倒在地上。沒有作何聲響……
但倒在地上,眼睛依然死不冥不目地瞪着!
有一種下場,叫現世報,雖然皇甫威爾並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將伊安安送上了手術台,並親手送走了他們的孩子。
“笑話。”皇甫威爾看着地上的女人,冰冷的笑聲中帶着痛苦,“放過你的女兒,那怎麼沒有人放過我的安安和我的孩子呢。我都還不知道是女兒還是兒子呢。”
他是一向對女士客氣,這是他自小受到的禮儀教養。
但這也要分時候。
安安是女士,但這些人也沒有對她產生一絲憐憫和客氣……
在皇甫威爾沉在悲傷中的時候,馥上將終於看着他的女兒,沉痛大叫,“筱筱!!”地上的馥妍筱當然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目光緩緩向上,看着那個邪笑如魔的男人,突然怒吼一聲,“暗神,我要你的命!!”
他像瘋了一樣,搶過身邊警衛員的槍對着前面的人一通子彈狂掃。
皇甫威爾與梅森三人迅速避開,並也火大的反擊。
莫雷丟了一顆小型炸彈將牆炸開了一面,戰場變大,一時槍林彈雨,子彈橫飛!!
世界政府大廈外面,d國的軍隊趕到,對方的火力突然加大,戰況非常激烈。並且,青鳳的人也逐漸吃力,畢竟正規軍隊在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
但沒有暗神的命令,沒有人會撤退,再說走上這行的人,都是將命看得很開的人。
第56層的療養區,安保人員全都倒下了。在煙霧瀰漫的視線里,只剩下皇甫威爾和莫雷梅森,以及馥上將和他的警衛員。
這些都是身經百戰的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特別是馥上將,老當益壯。
莫雷用火力敵着對方時,梅森滿頭大汗地勸皇甫威爾,“殿下,要不我們撤退吧,d國的軍隊後面還會相繼趕來,我們的人頂不過幾個小時。”
皇甫威爾咬了咬牙,“你通知其他的人,撤退,但我不會走。
安安死了,我已經不想活了。”
梅森抿了抿唇,知道勸不動他。他要親手殺了馥上將……
“你和莫雷沒必要陪我送死,這是我的事,你們走吧。”皇甫威爾靠着柱子曲起一隻腿坐在地上,嫻熟地裝着彈匣。眼裏很堅決,已經沒有什麼能形容出他的痛苦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