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威爾還在等着她回去
但藍楓狠戾的聲音更加激怒了因愛生恨的馥妍筱,有什麼比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為另外一個女人對自己發狠更難受?
“可惜了,已經來不及了了。”她后倒了一步,歪歪腦袋,臉上生出幾分名為嫉妒的惡毒,“d-angel已經到了手術室,我馬上就會去手術室用她來救我的父親……”
藍楓拳頭情急地擊在玻璃門上,關節處破了,鮮血急速地流下來。
但玻璃門只發只微弱的響聲,猶如銅牆鐵壁!
李然馬上跑過來攔住他,“藍博士,你別這樣……”
藍楓咬咬牙,眸光清冷地瞪着馥妍筱,臉龐是從未出現過的陰鷙,“我告訴你,安安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會讓你十倍奉還!”
這時,身後的電子門往兩邊打開,一個戴着口罩頭罩的人急急忙忙跑來,看樣子,是從手術室剛出來的人。
“馥博士……”她突然附耳到馥妍筱耳邊說了什麼。
馥妍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而冰冷了!
她緩緩看向藍楓,眼眶微紅而冷然,冷冷地笑了聲,“手室術傳來消息,說給d-angel做檢查時發現她有身孕了,藍楓,呵呵呵……想不到她還能受孕,這可是驚人的發現,你說,以她的體質,以及你們的關係,你們兩個會生出怎樣的孩子呢?是怪物?還是弱智?!”
安安……她懷孕了?
藍楓黑眸劇增,眸心裏一時閃過千萬情緒。
“砰!”厚重的玻璃門發出沉悶的聲音。
藍楓震驚之後,突然氣急大吼,“馥妍筱,那不是我的孩子,她不能再進行手術,我告訴你那個孩子若有什麼閃失你吃罪不起這個後果,馬上放了安安!!”
旁邊一些監視人員都詫異地看着他們,但沒有人敢對這些主事人說什麼。
潔白敞亮的空間裏,藍楓隔着道玻璃門的臉龐慘白如石灰。
馥妍筱搖搖頭,“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嗎?你不就想讓我放過她,放過她,我父親怎麼辦?……”
她冷哼了聲,很快隨着前來的手術室人員馬上離開,前往手術室。
隨着電子門合上,監視室里,藍楓頭緩緩垂下,但黑眸還是大大地睜着。瞳仁顫動着,滿是着驚恐不安,和滿滿的愧疚自責……
怪他,都怪他。
如果他一直避着不與安安見面,那政府的人也不會跟着他尋跡而來找到安安下落。
如果不是他出現,也許她會和威爾很好的在一起。
藍楓咬着唇,恨恨地錘了下玻璃門,留海下的臉龐滿是悔恨!
李然看了看馥妍筱離去的方去,呼吸有點發顫地看着藍楓,“藍博士,他們一直要走的d-angel是安安對不對?她……是‘天使’項目的實驗體?”
藍楓沒有作聲,修長的身體靠着玻璃門緩緩地滑下來,雙膝無力地跪在地上。
只是他緊握着手一直都沒有放開。
“你不要問,不知道這件事也許可以活得更安生,因為這是一件違反常規和自然定律的實驗項目。”
他垂着頭,看不清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只是聲音微微顫抖。
李然看着他高大沉默的背影,沒有再問,拿來紗布蹲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幫他包紮起手上的傷心,“安安的孩子是路易斯先生的吧?現在估記馥博士馬上就要去做手術了,那,你準備怎麼辦?”
藍楓握着的手,又緊了緊,血從潔白的沙布中緩緩滲透出來。
李然又在他手上纏了一圈紗布,緊緊一綁道,“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就儘管說,你的麻煩事向來都是我打理的,不用客氣……”
◇◇◇◇
潔白寬敞的手術室里,手術燈大亮着,醫療儀器每一台都開着。
手術人員已圍在床邊準備就緒,但都目光猶豫地看着被定在床上的女子……
伊安安手腳被縛在一張病床上,頭髮和身上的衣服都很狼狽,剛剛帶到這個地方便被送上了手術台,她不知道這些人要對她做什麼,但看着旁邊那張床上的病人,一股無邊的恐懼感包圍了她!
左邊的另一張病床上,正躺着一個瘦骨嶙峋的中老年男人,身上插滿了輸液管。
但安安嘴上貼着膠布,有口不能言,只是不停地搖頭髮出求救和掙扎的嚶嗚聲,眼淚早已濕了兩邊潔白的床單!
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突然開了——
安安看見她昏迷前看到的那個女人走來了進來,她馬上又發出更強烈的抵抗聲,“嗯嗚!!嗯嗯!!……”
但馥妍筱只是仇恨地冷睨了一眼她。
便問向另一個手術人員,“怎麼還不動手,馥上將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其實一個人額頭淌着冷汗道,“馥博士,因為這個手術太突然了,我們也只是做了基本的檢查……”他望着一眼尚未來得及換上手術服的伊安安,不忍地道,“她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不適合抽血,如果硬是執行手術,可能會引起流產……”
“嗯!!嗯!!!”伊安安眸子驚恐地瞠着,不停地搖頭,哀求地望着馥妍筱。
不,她不可以流產,她還沒有告訴威爾他們有孩子了。
威爾還在等着她回去。
不,不要拿走她的孩子……
她苦苦地望着這些人,眼淚像一場大雨一樣澎湃哀傷。
馥妍筱冰冷地看一眼伊安安,但最終她的視線只停留在旁邊那張病床上的男人,她的父親,病入膏肓的馥上將……
她目光冷硬地回過頭,對這些人道,“這還用猶豫嗎?她的孩子重要還是馥上將的性命重要,d-angel本來就是實驗體,她的存在就是救治更多的人。”
其他人都緩緩地低下了頭,沒有誰敢出言辨駁,因為馥上將是世界政府最高權威者之一!
就連‘天使’項目也是馥家出巨資贊助。
那些人終於默默地低下了頭,各就各位,將準備好輸血的儀器移到床邊。
伊安安極力掙扎着,但在這些情況下,她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她眼睜睜地看着那些人將她胳膊上的衣服推了起來,用消毒水將她的手消毒,然後將幾個粗長的針頭扎進了她的大動脈血管!
冰涼的器具扎進身體,帶給了她一種比死亡還恐怖的疼痛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