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章 ‘肅’
兩人進入森林,翟昱回頭看了一眼李清嵐和穆警官,兩人正談論着什麼,翟昱內心猜測大概是在討論案件,翟昱回過頭,和殷璃一起在森林裏散步聊天,聊着聊着,兩人已經逐漸進入森林深處,殷璃率先發現這一點,對翟昱說:“昱昱,咱們往回走吧,一會兒迷路了。”翟昱點點頭,兩人便原路返回,路上,翟昱不經意地向右一瞥,竟看見一處地方十分凌亂,地面上凌亂地散落着好幾片樹葉,殷璃問到:“現在才夏天,樹怎麼會掉葉子?”兩人湊近一看,地面上竟還灑着一些血,已經凝固,看上去是好幾天前的了。翟昱說到:“樹掉葉子可能是因為樹遭到了撞擊,再結合著這些血……看來有人在這裏打過架,說不定就是兇手和胡懷善!”翟昱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激動。
兩人急忙叫來李清嵐和穆警官,穆警官趕緊給法醫打電話,讓他過來做DNA鑒定。
沒過一會兒,法醫便趕來了,取樣鑒定后,確定地上的血就是胡懷善的。李清嵐微微一笑,說到:“看來兇手是在這裏殺了胡懷善,然後把他關進水泥屋,現在的問題就是兇手是怎麼讓那個柜子堵住門的。”翟昱說到:“我想到一種方法,穆警官,你車裏有沒有千斤頂?”穆警官說到:“有,我去拿。”
眾人來到水泥屋後面的那個小洞那裏,接着翟昱和李清嵐一起把那個大木櫃搬到了房間內門的對面,接着把門關住,再使用千斤頂把屋子頂起來,頂到一定高度時,眾人聽到屋內發出“咚”的一聲巨響,接着把水泥屋放下,從警方砸的大洞往裏看,大木櫃正好把門堵住了。翟昱說到:“兇手正是用了千斤頂,把整個屋子都頂了起來,再根據慣性,讓柜子滑在門后,堵住門。正是因為他這麼做,那個洞上方才會有細微的裂痕!”
接着,李清嵐便說到:“雖然破解了這個密室,但整個過程是什麼樣的?胡懷善是個保安,肯定不會根本打不過兇手吧,還有那個'肅'是誰呢?”翟昱想了想,說到:“兇手可能是先將胡懷善迷暈,然後……”
當天中午,胡懷善剛剛吃完飯,正準備出門散步,但沒想到剛出門,就有一隻手拿着一個手帕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口鼻,胡懷善掙扎了幾下,但還是逐漸失去意識。那人將胡懷善抱在車上,一路開車到了郊外,將他扔在了水泥房的角落裏,關上門,用千斤頂讓大木櫃滑到門后,接着那人便驅車離開了。
到了晚上,胡懷善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竟看見自己在一個水泥屋裏,門被一個大木櫃堵住,他隱約聽到外面有人大叫,剛清醒過來想呼救,大叫的那人卻跑了,胡懷善只好試着把大木櫃挪開。費了好大勁才把門打開,胡懷善這時才發現已經晚上了,他出門后,竟看見一個蒙面人正站在離水泥屋不遠的地方,見他出來,蒙面人拿出鐵棒,朝胡懷善追去,胡懷善想起白天的經歷,拔腿就跑,因太過驚恐,竟跑到了森林裏,再加上剛剛推了那個很重的木櫃,已經沒多少力氣,很快就被追上,蒙面人舉起鐵棒打了一下,胡懷善瞬間被打倒在地,他急忙起身,這時才看見了蒙面人身上的衣服,胡懷善說到:“是…是你…怎麼…”話還沒說完,那人又舉起鐵棒,狠狠打下,胡懷善再次被打倒,換做平常,他還能還擊,但因為搬木櫃,還跑了一會兒,此時他根本無力起身,只能躺在地上閃躲,看着蒙面人一次次舉起鐵棒,打向自己,胡懷善拚命躲閃,才讓幾棒打在樹上,終於,
胡懷善筋疲力盡了,他緊閉雙眼,感受鐵棒敲打在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停止了揮棒,拖着他再次進到水泥屋,故技重施,胡懷善又被關在了裏面。此時胡懷善已奄奄一息,他奮力抬起手,手裏攥着一塊石頭,用它在地上划字,但剩最後一筆時,胡懷善永遠閉上了雙眼。
此時,蒙面人正在清理拖胡懷善的拖痕,還沒來得及清理打他的地方,就看見幾輛警車開來,只好迅速駕車離去。
“那我去查查胡懷善身邊名字裏帶'肅'的都有點誰。”穆警官說到,翟昱說:“他是個小區保安,光是小區里肯定就有一堆,這麼找根本找不到的。”
眾人想辦法之際,李清嵐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是瀋海琰打來的,李清嵐接起電話,說到:“喂,沈隊。”瀋海琰說到:“清嵐,那把警槍的主人我已經查到了,是k城刑警總隊的一名刑警,叫林肅,因為丟槍,已經被停職了。”眾人聽到“肅”字,大吃一驚,李清嵐趕緊說到:“沈隊,他家在哪兒?”等了一會兒后,眾人便聽到了胡懷善任職的小區的名字。翟昱瞪大雙眼,想了一會兒推測到:“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林肅的槍根本沒丟,我們和那個綁匪交手那天才被我們撿走,所以,他就是那個綁匪!還有第一起殺人案,他的槍沒丟,衛深弄錯了,舉報了他使他被停職,所以設局殺了衛深!還有這起事件,胡懷善應該經常能看見林肅,所以記住了他經常穿的一件衣服,所以認出了他,寫下了'肅'字!這一切案件,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林肅!”翟昱接著說:“至於爆炸案,可以去看看爆炸前都有什麼人離開了商場,再在其中尋找嫌疑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