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魂陣之自殺(上)
第二百二十五章:魂陣之自殺(上)
現在在易懂事的腳下是一條荒蕪的小路,那陣法回歸了平靜之後,竟然開始了演化。レ♠レ易懂事知道,現在的陣法是迷陣,也許想用時間的流逝來消磨掉自己的心態。但是現在自己也是陣法大師,也經歷了那麼多生生死死,感嘆時光流逝的時候,絕不會把自己的全部心情陷進去。
由於此前對陣法攻擊帶來的災難性後果,現在易懂事再也不敢攻擊了,無論天上地下都不敢。圍在腰上的腰帶實際是乾坤戒所化,現在裏面再沒有黑曜石了,而自己推論的保命的手段,在裏面也只有一種了,現在能不用就不用。
但這陣法也是神奇,明明自己在裏面沒有移動,但是易懂事的感覺卻老是欺騙自己,好像自己一直就在趕路,從洪荒走到現在,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從絕望之地走到了開始有人煙,有稀疏路徑的地方。這一路行來,易懂事還是有收穫的,那就是真正看到了世界初成的模樣,要多震撼就有多震撼。這絕對是自己前世從書本裏面看不到的宏偉場面,易懂事知道,這是換天經過的,估計是要用這個來奪自己的心智,但自己的心智那是那麼容易奪掉的,反而是成了磨練自己,幫助自己在成長。按易懂事估計,自己出了這魂陣以後,該是真正成就大聖實力的時候了。
其間,易懂事經過很多次冰雹霜雪,山崩海嘯,翻天覆地;也面對過太多的魔獸荒獸,和他們抗爭;還經歷過一個文明的時代,易懂事也被捲入了裏面的爭鬥,可惜這個文明最終沒發展起來,在二十多億年前湮沒於時間的車輪。而易懂事保持心態,只是成為裏面的過客,沒和任何人沾上關係。這些東西決不能沾,易懂事可是不能等閑視之的,一旦沾上,脫身就難了。
比如,那些每一次的山崩海嘯,要是真的落在身上,那是對現在的靈魂體有真正傷害的。所以易懂事一直就是逃。同樣那些魔獸靈獸的攻擊要是躲不過的話,多幾次下來,易懂事也可能在它們的利爪下灰飛煙滅的,易懂事還是逃。其他的就不說了,說到逃,誰能追得上。
現在,易懂事終於是走到了前世的中國。這迷陣真的變態,以前自己沒經歷過的事情干不翻自己,現在竟然利用境由心生的功能,想要用自己的前世來干翻自己。現在沒法可想的易懂事只好接招了。
此時在易懂事面前的是四間山中破敗的房屋,還是泥巴牆的。也許是早就沒人住的原因,有一間已經塌陷,兩間房上的瓦差不多都已經被后牆的大樹樹枝刮到了地上,唯有一間還能勉強容身。牆體上還用紅漆刷了幾個大字,“認真貫徹學習八榮八恥精神,**苗族土家族自治州宣。”
就是憑這幾個字,易懂事準確判斷出自己被迷陣帶到了前世中國的那個年代。應該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標語,但是看房屋的破敗,怕是有十來年了,所以大約現在是二零一幾年的樣子。雖然易懂事還是抱定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原則,但是回到熟悉的曾經經過的時代,還是準備看仔細一點。
這麼多年下來了,雖然不知道陣法之外究竟過了多少年,但是在陣法內,至少是幾十億年的時光被演化出來了。這麼多年就沒休息,想來在這種荒廢之地,不會有人來了,目前是沾染不到俗世的事情的,況且這是和平的年代,咱好好休息休息,醒來再繼續趕路吧。易懂事手一揮,一頂大帳篷出現,這可是乾坤戒中居家旅行的必備品,竟然還帶着。這乾坤戒也本來是留給了易舒心的,否則這東西帶到鴻蒙之中估計是會化為虛無的,畢竟它不是靈寶等級的東西,但是這次確實是為了與換天周旋,所以又回到了易懂事手上。
幾十億年沒睡的覺開始,懷念啊。
朱清,出生於湖南長沙郊區的一個菜農家裏,家裏說不上富裕,但也絕對是吃穿不愁。所以一般而言,既看不出有大的作為的樣子,但也看不出能做出驚天動地大事情的樣子。上了四年三流大學以後,也進入城市,加入了打拚的年輕人行列。不過這小子在父母和親朋的眼中倒是有些本事,幾年後回來的時候,事業無成,但是竟然帶回來一個真的如花似玉的女孩兒來,而且還是未婚先同居,強。
2004年12月13日一大早,朱清在臨去長沙上班前,偷偷地將一個大大的禮盒放在小飛的衣櫃裏,禮盒上貼着他留下的紙條:“神秘禮物,三天後再打開。”
雖然飛瓊芬很想知道盒子裏到底是什麼禮物,但還是遵守着愛人在紙條上的留言在她們家鄉的農村,一般還是把老公叫愛人的,只不過現在的城裏人才主要叫老公而已。12月16日下午,剛下班的她按照與老公的約定,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盒,不禁驚喜地叫出聲來。原來盒子裏放着的正是她心儀已久那套潔白的婚紗。曾經的苦難都要過去了,要做他的新娘了,她當時就有了一定要試穿一下婚紗的急切念頭。
為了不弄髒潔白的婚紗,免得到結婚那天不能穿,飛瓊芬馬上燒了一大盆開水端進洗澡間。由於湖南的冬天要比雲南冷很多,農村浴室裏面又沒有裝空調,為了增加室內的溫度,她又將炭火盆也端了進去,之後關上房門靜靜地洗澡。她想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后,才配穿上那套潔白的婚紗。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結婚那天,她將是天底下最美麗的新娘。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笑出聲來。
然而,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之中的她疏忽了一個足以讓她致命的環節,由於洗澡間的空間狹小,又密不透風。在炭火不能充分燃燒的情況下,就會產生大量的一氧化碳等有害氣體。而這事情也真的發生了,很快一氧化碳逐漸充滿了整個空間。
當飛瓊芬察覺到自己中毒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不聽自己的指揮了。她拚死掙扎着爬出浴盆,艱難地向門口挪動。她不甘心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她的朱清還在等待着她,她不願失去自己的愛人……隨着中毒程度的不斷加深,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雖然她已爬到了門邊,但她已沒有了足夠打開門的力氣。小飛大喊:“老公,快來救我。老公,我不能離開你。老公,快回來。老公,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我不甘心------”淚水模糊了飛瓊芬的雙眼,她求救的聲音自以為很強,但是其實非常微弱,而且也越來越微弱了,就算有人站在門外,此時也是聽不到的。她的雙手伸開想抓住什麼,但是眼前景象越來越模糊……
此時是下午兩點多,還在幾十公裡外上班的朱清似乎有了心靈感應,他知道飛瓊芬已經下班,估計此時的她正在欣賞自己送她的禮物,或許已經穿上那身美麗的婚紗。想到這裏,他急切地從單位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可電話撥通數遍仍然無人接聽,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他的心頭。他急忙打電話給在鄰居家搓麻打牌的媽媽,讓她回家看看出了什麼事。當媽媽推開家門后,只見有水漬從浴室流出,房間裏除水聲外沒有任何聲息。她來不及多想就奮力撬開房門,只見飛瓊芬**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媽媽一聲驚叫,立即打電話給兒子,接着又撥打了120求救。
飛瓊芬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但醫生們積盡所能也沒能挽回她的呼吸、心跳……接到媽媽的電話后,朱清發瘋一般趕回家中,只見洗澡間裏只留下一隻飛瓊芬洗澡用過的大盆,還有一隻她留下的拖鞋。當他調頭趕到醫院時,發現躺在病床上的卻是飛瓊芬那具孤獨冰冷的屍體,那個曾經鮮活的愛人就那麼孤獨地躺在那裏。
“醫生,求求你們再救救她吧,她應該能活過來。我們就要結婚的啊!她不能就這麼離開我……我還沒有見她最後一面,我還沒有看到她穿婚紗。求求你們,救救她吧!”淚如泉湧的朱清跪倒在醫生面前,聲音嘶啞,苦苦哀求。
整個走道的人,無論醫生、親朋還是其他病人,在朱清這個硬錚錚男兒悲天搶地的苦喊聲中淚流滿面。但醫生也只能兩手一攤,該他們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事他們無能為力。
“快醒醒啊,小飛,快醒醒,我還要和你結婚啊,我要讓你穿上你最喜歡的婚紗。我答應過你,我要你成為世界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你怎麼不說話啊?小飛,快醒醒啊,你不能撇下我一個人走啊,你走了我還有什麼意思,你說句話啊……”凜冽的寒風中,沒人回答。已是淚人的朱清撲在飛瓊芬的身上,緊緊地抱住她不停地搖晃着……
一朵美麗的苗族馬纓花就這樣永遠凋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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