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衛豪的條件
為了保證一定的安全性，小樓的二層是不存在任何窗戶的，但明亮的燈光使這裏的每個房間都宛如白晝。
二樓的構造與其他兩層完全不同，幾個不同用處的房間環繞連接，圍繞着中心的空地，如同護衛。
其中一個房間是用於舉行秘密會議的地方，四周的牆壁擁有隔音的功能，同時門背懸挂了防止人為探究的秘寶——一串銅鑄的無聲鈴鐺。
現代與古風融合的風格，這是衛豪對這個房間的感受，這是近些年流行的，但在其他稍小的城市還是以古風建築為主。
第一時間，趙大哥就直接明了地敘述了江無靈的情況。
“剛才我們確實因為隊友的事情才趕回來，江無靈不過第一天上班的普通人。”
“什麼？”衛豪臉色不變，但內心卻翻湧起伏，他能肯定對方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回想起剛才那小子的語氣動作，確定普通人無疑，沒有感受到對方靈質他還以為是憑藉什麼特殊的力量。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和自己戰鬥”
頑強的意志戰勝了尷尬無比的內心，他來這裏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提違反了不能輕易在普通人眼中暴露修者超凡力量的規定。他自己談起了正事。
“我了解過九環小隊的歷史。”他說完就觀察對方的表情變化。
木子姐依然優雅端坐，只是眼神變得嚴肅，而趙大哥卻只是笑道：“新夥伴用心了，我對此感到很高興。”
衛豪早有預料，於是開門見山：“趙初成，我能幫你回軍隊。”
而一直以冷靜溫和示人趙大哥卻突然眉頭緊皺，嘴角微顫，靈質涌動間，氣勢排山倒海般壓向了衛豪。
芻吾作為百獸之王的龐大虛影身後威嚴浮現，穩穩地護住了衛豪，他面容不變，臉色平淡如此。
但趙初成卻氣勢再次飆升，一把血刃無數敵人的長槍浮現，一點寒芒，百獸之王的虛影瞬間破碎，但衛豪卻絲毫不慌，眼底金光一晃而過。
瞬間長槍消散，無形的威壓與對碰如浮雲般飄散，趙初成也表情恢復正常，只是神色中還是冷漠，木子則在暗中做好了發動小樓暗中的法壇的準備。
“你是衛家現在如日中天的唯一繼承人，幫我對你沒什麼好處。”趙初成認真地看着衛豪。
“在蒼北衛家的地位是我一步一步自己拿來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不過一個蒙家而已。”衛豪話語中自信滿滿。
說起蒙家，木子心裏便頗為懊惱。趙大哥想回軍隊很多人都知道，小隊在他的帶領下斬獲許多功勞，但還需要有人幫忙，於是蒙家開口了，以幫蒙家少爺鍍金鋪路作為交換。
這本來是一件容易的事，隨便做幾個任務，多給他些功勞，他升職調任，趙初成則回到軍中，皆大歡喜。
只是出了一個意外。一個直稱白海的恐怖組織發動了一場突然襲擊，而蒙家少爺犧牲了，叫大哥腿上的傷也是那個時候造成的，於是本來蒙家的幫助就變成了針對阻撓。
衛豪背靠衛家，確實有說這句話的資格。
“但是你能得到什麼呢？”楊初成感到不解。
人與人之間只有利益是不變的，衛豪同樣理解這句話，他笑着回答：“這個小隊，我需要這個小隊。”
楊初成微微眯眼，如果只是自己這個位置，那麼衛豪幫他立刻后確實可以運作一番。但是，如果衛家對他真的支持的話，這不過稍微困難的事，不用幫自己。
那麼，隊長的位置不是關鍵，那就是人。趙初成沒有正面回答，他說“這可能有些困難。”
衛豪依舊自信：“但是我已經來了。”
是啊，他知道困難，但還是來了。現在，第一步已經解決，只要趙初成不刻意阻止，有這個態度即可。
木子知道兩人交易已經完成，但還是對這個男人的過於自信感到不喜，於是詢問道：“咱們來說說江無靈的事怎麼處理吧！”
“這個……”
尷尬立刻突破了衛豪強大的心理陣線。
……
回到樓下的木子大口地吃着面，她好吃辣，所以加了許多混着許多鮮紅辣椒沫的肉醬，速度很快卻又符合禮儀的優雅用餐動作，讓江無靈和衛豪開了眼。
木子和楊初成都有自己住的地方，吃完面后就打算離開，但是衛豪是打算住在這裏的，於是讓他挑了一個房間，位置選在了江無靈的隔壁。
同時木子姐還同江無靈說了隊友的事情：“他們在醫院，一時間回不來。”
雖然不認識，但他還是關心道：“要不明天我熬個湯帶給他們。”
木子略微思考，覺得沒有問題，就把醫院的位置和白蘋的聯繫方式給了他。但她要離開之前還是再次提醒：“只要在這裏工作，依然還會遇到一些你認為怪異的事情，如果覺得無法接受，就跟我說就好。”
江無靈點點頭表示答應，看着木子載着楊初成再次離去。
時間已經偏晚，大道上的車輛也變得稀少，不知道現在依然行駛路途中的人們為何奔波？門口的草坪坑坑窪窪，它們的命運似乎更悲慘些。
回到三樓遇到了衛豪，他似乎在專門等自己，江無靈疑惑問道：“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衛豪笑道：“沒什麼，跟新同事打個招呼，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江無靈立刻回答當然可以。接着就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去洗漱了。”
衛豪擺擺手，表示再見。只是目視着當他走到門口開門的瞬間，又突然說道：“當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后，應該怎樣保持那一分好奇的內心呢？其實你渴望靈魂自由，如果有想法可以來找我。”
站立在門口的江無靈沉默地聽完了這些話，接着沉默地走近了屋。
洗漱一番后，他安靜地躺在黑暗的床上，那隻憑空出現的大貓來回地在他腦海里浮現，神秘世界的一角已經向他打開，卻不知道如何去做，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