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秦纓在碰天鳴,天網疏而不漏
“喂,是老程嗎?”
“你怎麼想着給我來電話了?”
坐在武步市局長辦公室的程建國笑着打趣道,看樣子是多年好友的電話。
“你們最近是不是正在打擊誘拐團伙的窩點。”
“聽你這意思,是要聊正事。”
程建國坐直了身子,眼神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你們應該已經收網了,但還有殘黨沒有找到對吧?”
“沒錯,我們現在正在全力搜捕這些人。”
“是這樣的,有個天語市這邊的人在武步,如今下落不明,他是這邊一個凶殺案的重要證人,現在可能被那些殘黨囚禁了。”
程建國聞言,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這些人常年干這些違法的事,早就做好了拚死的絕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位證人現在可能很危險。”
“對了,我兒子過去了,他可以幫助你們找到那些殘黨的窩點,到時候你把證人交給他就好了。”
“什麼?”
程建國脾氣瞬間被點燃。
“我兒子啊,鍾天鳴。”
“我說怎麼不是老陳打來的電話,而是你鍾文凱,你這傢伙,知不知道這多危險。”
“行啦,行啦,他可是我兒子,我理解他,好了,掛了。”
電話被掛斷了,程建國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傢伙,我倒要看看他的兒子能不能像他那般有能耐。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發現了趙文善並沒有死,並且猜測他可能被人販囚禁,還去武步給他救回來了?”
在一家咖啡廳內,蘇薇眉頭緊鎖,她正在用平常審訊犯人的語氣對着鍾天鳴,大家都理解,這樣做太危險了。
“所以說,你是因為察覺到了趙文善真正的行蹤,所以才敢斷定死者並非趙文善,那死的這位,究竟是誰?”
林辰喝了一口咖啡,他已經猜到了死者的真實身份,但他還是想要等鍾天鳴說出真相。
鍾天鳴聞言,扭頭看了看趙文善,趙文善面色黯然,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他嘆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
“在救出趙文善後,我們和那邊的警方說了這件事,他們根據這次找到的人販口供,找到了當年買下趙文善兒子的人家。”
鍾天鳴說到這裏,喝了一口咖啡。
“那孩子患有早衰症,賣家那位婆婆帶着他前後治了五六次,期間孩子也發現了自己並非親生的事情,婆婆最後也是實在沒錢了,就和孩子商量着讓他回去找他的親生父母。”
“當初老婆婆接過嬰兒的時候,就發現毯子內有張綉着趙文善家地址的紅布,事到如今,那張紅布倒也是排上了用場。”
“你的意思是,趙文善去武步找兒子去了,然後他兒子又去天語找他去了?”
蘇薇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種巧合,就彷彿是上帝在戲弄人一般,身為無神論者的蘇薇,此刻不禁覺着脊背發涼。
“然後的事情你們應該就能猜到了,那孩子稀里糊塗地找到了秦纓的家裏,他身患絕症,腦袋也有些遲鈍,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就被想着殺掉趙文善的秦纓給毒死了。”
“你說這是巧合?真是難以置信。”
與其他沉默的人不同,蘇薇還是覺得這有點扯。
林辰給鍾天鳴使了個眼色,鍾天鳴會心一笑,隨即轉身對趙文善說道:“可以迴避一下嗎?”
趙文善點點頭,隨後起身奔往廁所。
“這其中還有不少疑點,
你打算怎麼解釋。”
林辰問向鍾天鳴。
“我知道,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推翻荊林的供詞,讓秦纓認罪。”
“好吧,有這些也足夠了,待打理好趙文善後,咱們一塊行動。”
林辰點點頭,看樣子這一出荒謬的謀殺案也要接近尾聲了。
隔天上午,鍾天鳴與林辰二人來到了秦纓所住的地方,兩人站在門前,鍾天鳴咳嗦了一聲,隨後敲了敲門。
對於警察得到來,秦纓已經司空見慣,若想徹底擺脫警方的叨擾,怕是要等到開庭之後了。
“二位有什麼事嗎?”
秦纓將頭探了出來,看上去並沒有想請二位進去的意思。鍾天鳴嗅了嗅,屋內貌似沏了茶,但根據上次來訪,秦纓貌似沒有喝茶的習慣。
“這次來,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說,可以耽誤您一點時間嗎?”
林辰歪着頭,微笑道。
“可是。。。”秦纓面露難色。
瞧她這模樣,鍾天鳴可以斷定,一會兒准有人會來。
“這次是最後一次麻煩您了,還請您通融一下。”
鍾天鳴笑着說道。
“那好吧。”秦纓將門敞開,二位隨後跟了進去。
“還請您快點,待會有客人會來。”
“那我就直說了,趙文善他沒有死!”
鍾天鳴直接把話挑明,給一旁的林辰嚇了一跳,連忙用手肘懟了他一下。
“不好意思,您說什麼?”秦纓的眼睛明顯大了幾分,眼球看上去也在來回跳動。
“秦女士,我們在武步市找到了被綁架的趙文善先生,而且已經經過核驗,他就是貨真價實的趙文善。”
林辰從懷裏掏出一張相片,上面正是昨天剛拍下的趙文善本人。
“你們又在刷什麼花樣,真是夠了,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秦纓看上去有些生氣,聲音也有些顫抖。
“如果您希望的話,我們可以讓您二位當面對質,但趙先生並沒有做錯什麼,-這種事會對他今後產生不小的負擔。”
鍾天鳴說道,這句話明顯實在引誘秦纓,此時的秦纓看上去也是非常容易上鉤。
“能有什麼負擔?他如果真的沒死,請讓我丈夫當面與我對質。”
“剛才鍾先生沒有說明白,趙文善確實沒有死,但您,或者荊林殺的那個人,確實是死了。”
林辰觀察着秦纓的一舉一動,她貌似也逐漸了解了這些事情。
“被殺的人是您的兒子,因為他患有先天性早衰症,就被買家就放了回來,你們當初在那嬰兒的毯子內放的地址,他就是憑藉那個找回來的。”
“當天晚上,趙文善恰好在酒吧遇到了人販子,就一路跟到武步,隨後就讓人給綁起來了。”
鍾天鳴一五一十的把這些事全說了出來。
聽到這裏,秦纓的腦袋開始嗡嗡的響,儘管他們兩人說的自己並不會相信,但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冒冷汗,她覺得自己的血液開始飛速的流轉,眼前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秦女士,趙文善的口供跟您的有很多差距,您打算如何解釋。”
林辰見秦纓開始出現異樣,便連忙追問。
“我不知道,我。。”秦纓按着自己的腦袋,她感覺腦袋裏變得滾燙,像是馬上要爆發的火山一樣,但身體卻十分的寒冷。
‘趙文善在喝下毒藥前,確實和以往不太一樣,只是現在回想起,又有些模糊’秦纓馬上要頂不住了,看上去不是要吐出來,就是要暈過去。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