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失的夢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這種失眠的經歷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有時只是太過於激動，而導致的意外精神。

而這一次卻與以往有些不同。他並不清楚是手機玩的太多，而導致的熬夜後遺症。但他只知道再不入睡，自己的身體就會變差。

他閉着眼，想着……

他是該怎樣做夢，但是他越想着做夢，他就越睡不着。他想着想着啊，他突然意識到人睡覺為什麼需要做夢呢？他想着想着啊，人睡覺是可以不做夢的嗎？他想着想着啊，夢是人生的一部分嗎？

他從小時候開始，晚上睡覺做夢就認為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不做夢就等於是失眠。失眠對於小時候的他，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因為晚上睡覺時間占人生的三分之一，於是他認為，不做夢就是浪費時間。

因為，不做夢他就認為是浪費時間，所以不做夢他就不踏實。

他小時候，奶奶常陪同他一起睡覺，而且睡覺之前還能看會兒電視，很不錯。

他很喜歡奶奶，奶奶陪同他睡覺總有一種溫暖感。而且奶奶不打呼，比爺爺更好。睡得踏實了就容易做夢，如果中途醒了，發現奶奶並不在身邊，就打破了這種溫暖感。他就會吵鬧，睡不着。就算奶奶來了，也睡著了也感知不了夢。

冬日，天大寒。

冷風呼呼地吹，田埂上的稻草都結上了厚厚的霜。

他醒過來了，他看着門外的風景。就算是穿着很厚的衣服，他也感覺到很冷。

早上時，他習慣站在門口發獃。儘管很冷，很無聊，只有幾隻雞在叫。他也是站在那邊一動不動。

他正在想着昨日的夢，那個讓他保證入睡的夢，那個美好的夢，那個即將消失的夢。那個夢很長，但那個夢卻很短。覺得短是，因為醒來了他就結束了。覺得長是，因為在夢中沒有見到它的結束。

睡夢中它並沒有結局。像是一篇無頭無尾的小說。這本小說並不是很長，但是它很精彩。這是那時的他少有的娛樂，是的他很喜歡做夢。雖然夢醒之後，絕大多數的夢都不會留有痕迹。有的也只是零星的碎片。

突然一個大白碗浮現到他眼前，是一大碗白粥。白粥上還有幾勺白糖，白糖很細。很快就融入進了白粥里。這是他的早餐，白糖粥一大碗。很甜，很好吃。於是他很快就吃完了這一大碗。很膩，他吃飽后想。

他看着乾淨的桌子上還有幾個菜，腌蘿蔔，霉豆腐，豆鼓果。這些菜都挺辣，他並不喜歡，這是因為這些菜都挺辣的，這就像睡覺不做夢一樣。是不喜歡的，就算是奶奶做的，也並不會吃。對於吃辣，他更喜歡吃糖。

但他沒有想到，幼時喜歡吃糖的習慣，在他換牙的時候多麼的痛苦。

夢是很快就結束了，也很快就消散了。但是他的日子還很長，做夢的夜晚也很多。

他已經習慣於自己睡覺了，可他做夢這個習慣還保留着。時間在流逝，過去在消散，現在在進行，未來在夢裏啊。

“唉——”

“我還是喜歡做夢。”

他長嘆一口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