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見即驚艷
趙朝房間內的溫度逐漸回暖。
房間中平緩且低沉的呼吸聲慢慢變輕。
趙朝慢慢睜開了眼睛，大量了一下周圍。
自己正好好的躺在床上，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蓋上了被子。
睡眼惺忪的趙朝掀開了被子。
“文夕姐，你還在嗎。”剛睡醒的趙朝開口問。
“我在的。”文夕溫柔回答。
“我睡了多久了？”趙朝揉揉微痛的頭。
“三個小時四十二分鐘。”文夕回答。
“哈哈，你還記得真清楚啊文夕姐。”趙朝笑了一下。
“哼哼，那必須是我了！。”文夕帶着一股驕傲的語氣。
趙朝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時間已經十一點四十多了。
趙朝起身看了看窗外。
窗外的暖陽高高懸挂，還在溫暖剛雨後的一切。
屋外的樹木上面還掛着一些未散盡的雨滴。
大雨過後，朝陽依舊生起。
真好啊。
自己也沒死。
趙朝一頓后怕。
走向門外和母親打了個招呼。
坐下便準備吃飯。
飯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的趙朝走回了房間。
“文夕姐，我問你啊。”趙朝疑惑的問。
“你說。”文夕開口。
“你一直這樣保護我，不眠不休，不會累嗎？”趙朝有些奇怪。
“累？仙怎麼會累呢？不過確實會心累的，不過不是因為照顧你。”文夕說。
“這樣嗎。”趙朝有些明白了。
“那仙為什麼也會心累呢？”趙朝接着發問。
“就像普通人一樣工作會有壓力，人際交往也有壓力，作為仙自然也有壓力。”文夕嘆氣道。
趙朝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冷清。
“其實我一直很羨慕你，朝朝寶寶。”文夕認真的說。
“羨慕我？仙也會羨慕其他人嗎？”趙朝問。
“對啊，我照顧保護了你二十多年，我一直很羨慕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還有家人與朋友。”文夕羨慕的說。
“仙，沒有朋友家人的嗎？”趙朝一說出口，便後悔了。
仙的壽命太久了，不是普通人可比可想的。
生生死死，仙見過太多了。
“有啊，要麼死的死，要麼找不到。”文夕緩了一會兒，慢慢的說。
趙朝想了想：“我呢，我算是你的朋友嗎，文夕姐。”
文夕笑了笑：“小夥子，你和我的壽命可不是能相比的，作為仙，壽命太短或者仙資太差，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趙朝沉默了。
“更何況，你這唐僧體質，我要是照顧你，一個沒留意，你就又寄了。”文夕接着打擊。
趙朝接着沉默。
“修鍊一路，可難着呢，這個世界很殘酷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文夕接著說。
趙朝看了看周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從為數不多的煙盒中掏出一支皺巴巴的煙。
火光忽隱忽現，夾雜着若隱若無的煙氣。
“怎麼啦，小夥子，被打擊到了嗎？還是壓力太大？”文夕溫柔的說。
“哈，都有一些吧，文夕姐，你先讓我緩緩。”趙朝深深吸了一口煙，無奈苦笑。
文夕沒有說話，緩緩看着他。
直到一根煙罷，趙朝對着文夕問。
“文夕姐，你知道你自己壽命的期限嗎？”
“你說我的嗎？作為仙的話，
我只知道我活了很久很久了，幾千年吧，我也不知道我的壽命期限，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文夕平靜的說。
“你不怕的嗎？文夕姐？難道仙不怕死嗎？”趙朝奇怪。
“怕嗎？也怕呀，越怕越修鍊，活得就越久，然後見慣了太多生離死別，也算不怕了吧。”文夕看看了瘦削的趙朝。
文夕想了想接著說：“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也不會後悔的，走上這條路，早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
趙朝沉默。
仙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這種只存在於小說電視劇中的東西。
自己不去靠猜測也知道。
仙的世界很殘酷。
“哦對了，至於你和我的對局，我們算平局吧。”文夕狡黠的笑笑。
很難想像作為一個修鍊千年的老妖怪，聲音卻是這般溫暖與調皮。
趙朝知道她是想扯開話題。
於是也笑道：“文夕姐你這可不行，那得算我贏了。”
“我直接一招將軍了。”趙朝笑笑。
“朝朝弟弟勝負心太重可不好哦~”文夕也同樣笑了一下。
“那就算你贏了吧，畢竟我是修鍊千年的仙，欺負你一個小娃子不太好。”文夕撇了撇嘴，但還是溫暖的說。
趙朝看了一眼窗外。
知道趙朝心情不是很好的文夕也只是默默看着。
“文夕姐，陪我出去走走吧。”趙朝問了一下，然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文夕姐能見光不？”趙朝有些疑惑。
“見光？啥意思？出現在太陽下嗎？”文夕奇怪問。
趙朝點了點頭。
“你這個笨蛋，我又不是西方的吸血鬼。”文夕有些好笑。
“我是仙啊，又不是鬼妖精怪，當然能見光了。”文夕接著說。
“可是好像你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要麼是雨天要麼是房間內。”趙朝老實的說。
文夕想了想，是這樣嗎？好像確實如此。
“哎喲你別管那麼多了，反正我是仙，無所不能的那種，懂了嗎？”文夕驕傲的開口。
趙朝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和母親說了一聲出門了。
便起身出門，走在這條陪了他二十多年的老路。
身邊還有一個看不見的仙。
雨後的地面略顯潮濕，還有幾處水窪。
屋外清新的空氣讓趙朝的心情好了很多。
趙朝一邊走一邊看着屋外遠處的那些田地莊稼。
大難不死的趙朝表示世界太美好。
沒有開口。
一人一仙，慢慢的走在這條路上。
周圍清凈的聲音混着輕柔的腳步。
偶爾路邊的小販叫賣的聲音，孩子跑動玩耍的聲音，夾着妻子呼喚丈夫回家吃飯的聲音。
那般溫馨美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
趙朝開口了：“文夕姐，這種生活，你喜歡嗎？”
文夕知道他心中所想。
照顧他的日子。
溫馨的田園風光。
城市裏那種緊湊的生活。
“喜歡的。”文夕緩緩的說。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使命。”文夕接着開口。
趙朝一邊走，一邊耐心的聽着。
“所以這種生活，也只是可望而不及吧。”文夕有些羨慕。
趙朝沒有說話。
“哎喲朝娃子，出來散步啊。”面前背着鋤頭的大爺笑着向趙朝打招呼。
“二舅，準備回家呀。”趙朝笑着回答。
“路上滑，二舅慢點走。”趙朝說。
“好嘞。”二舅一邊笑着一邊回家。
“這是我二舅。”趙朝向文夕解釋。
“我知道的，我很多都知道。”文夕溫柔笑笑。
不知道走了多久。
只看見太陽緩緩落在了山的那頭。
晚霞慢慢浮現在天空中。
紅的，粉的，黃的，湊在一起。
陪伴着還未落下的太陽。
周圍的氣溫已經慢慢變冷了。
文夕看了看趙朝。
一道微光附着在了趙朝的身上卻又消失不見。
趙朝沒有注意，一邊走一邊和文夕說話。
有說有笑的一路讓趙朝原本壓抑的心緒舒緩了許多。
“文夕姐，你漂亮嗎？”趙朝突然有些好奇。
“哎喲喲，朝朝弟弟好奇這個啦？千年木頭開竅啦？”文夕調侃。
“不是啦，就是有些好奇。”趙朝笑笑
“那要不，你猜猜好看嗎？”文夕接着打趣。
“我就看過腿，我怎麼猜得到，靠腦補嗎？”趙朝無奈。
“那，你想看看我的樣子嗎？”文夕溫柔一笑。
“是有點好奇。”趙朝表示確實如此。
“萬一我長得很恐怖呢？像你夢中女鬼那樣。”文夕故作恐嚇。
趙朝仔細的想了想，打了個冷顫。
那還是有點嚇人的。
畢竟仙的外貌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哈哈哈哈哈，瞧你嚇得那樣。”文夕笑了起來，笑聲如同輕鈴一般。
一人一仙就緩緩走在那鄉間的小路上。
不一會兒走到了開曠的地面，周圍青山伴水綠樹環繞。
溫暖而又柔和的光打在趙朝的身上。
即將下山的太陽，射出來的陽光並不刺眼。
趙朝思考嘮嗑了一路。
“文夕姐，我還是想看看你。”趙朝認真的開口。
“小朝弟弟不怕了嗎？好奇心戰勝膽小了？不怕我變成女鬼吃你了呀？”文夕忍俊不禁。
趙朝老臉一紅，“你別打趣我了文夕姐，我有很認真想過的。”
“哼哼，那你閉眼睛吧。”文夕調皮的說。
“閉眼？為什麼？”趙朝奇怪的說。
為什麼要閉眼呢？難道登場還是出廠設置那種，還需要衣服的刷新時間嗎？
怕不好意思？但是仙應該不會不好意思吧。
奇怪，好奇怪。
“讓你閉眼就閉眼，那麼多話幹什麼！”文夕姐笑着罵趙朝。
“哦。”趙朝弱弱的點頭，閉上了眼睛。
每一會兒，文夕對着趙朝開口了。
“你可以睜眼了哦~”文夕狡黠的笑笑。
趙朝有些期待的睜開了眼睛。
自下而上的看向面前的女孩。
還是前兩天出現的那雙白絲大長腿。
再往上看卻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趙朝揉了揉眼睛，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看不清嗎？那你湊近點看看？”文夕貼心道。
趙朝點了點頭，緩緩走向前去。
“你好好看看哦！仔細點看！”文夕嬌羞的說。
趙朝湊近了女孩卻還是發現模糊不清。
“還是看不清啊文夕姐。”趙朝已經湊得很近了。
卻也十分奇怪，開口問道。
“哎喲喲，你瞧我這腦子，不好使了，等我把屏蔽術關一下。”文夕笑了一下。
趙朝有些期待。
一下子，突然一個少女的臉映入眼帘。
不算普通但也不能說特別好看。
白皙的皮膚加上雪白的頭髮。
有點熟系的感覺？
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趙朝細細思索着。
少女有些嬌羞：“怎麼啦？看到姐姐的樣子看呆了？”
趙朝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好像在哪裏看見過一樣。”
“哎呀小朝弟弟，你這撩妹手法真的菜的可以，需不需要姐姐我幫幫忙？”少女笑着調侃。
“不是啦，我是真的覺得在哪裏看見過一樣嘛。”趙朝沒有理會她的打岔調侃，認真的說。
“哦？在哪裏看見過？”文夕有些奇怪。
“是這樣嗎？”文夕開口問道。
趙朝奇怪，難道你連我最深處的想法也知道嗎？
連我覺得熟系的人也能知道？
這已經不算傳輸了吧，這是記憶單方面共通？
就在趙朝心想的時候。
文夕咧了咧嘴。
然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慢慢文夕嘴巴咧開的角度變得越來越誇張。
舌頭越伸越長。
難聞的氣息帶着腥臭的血味瞬間出現在趙朝面前。
因為倆人靠的很近，所以那股味道瞬間便讓趙朝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舌頭在趙朝臉上劃了一下。
舌頭很鋒利，如同鋼刀，劃破了臉上的肌膚。
會痛，臉上出現了一股液體，順着肌膚一路往下滑。
是血，但是不知道是文夕的血，還是自己被劃破出現的血。
“朝朝弟弟你看姐姐好看嗎？”文夕詭異的笑笑。
舌頭緩緩在趙朝的臉上遊動着。
趙朝被嚇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卧槽啊我就知道為什麼這麼熟系。
麻痹的這是夢裏的那個女人啊。
文夕張開了血盆大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
牙齒上掛着猩紅的血液，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
滴在地上，趙朝的身上。
趙朝被嚇的腿一軟，差點尿了出來。
趙朝癱坐在了地上。
卻還是鼓起了勇氣討好：“好看，好看，好看啊文夕姐，如花似玉花容月貌閉月羞花，真乃傾國傾城絕代風華，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還好看的女人了。”
文夕嗤嗤的笑了出來，腥臭的味道再一次沖入鼻腔。
趙朝差點沒忍住就要吐了。
但是文夕卻還沒有想放過趙朝。
舌頭變得愈來愈長，狠狠的把趙朝捆了起來。
趙朝全身發軟也沒有掙扎的念頭。
自己鬥不過這個壞b女人的。
趙朝死心了。
“文夕姐輕一點啊，很痛啊。”趙朝求饒。
鋒利的舌頭不斷的在劃開趙朝的肌膚。
痛覺讓他甚至嚇暈過去都做不到。
“哦吼，你不是很硬氣的嘛，不怕死的嘛，還和我賭命？”文夕笑聲凄厲。
趙朝積極認錯：“錯了錯了我錯了啊文夕姐，痛啊。”
文夕笑的愈發猖狂，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真好看假好看，說謊可是要吞一千根針的哦。”文夕詭異的笑。
“真好看啊真好看，好看死了woc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了，比各種明星都好看媽的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了，哎喲woc”趙朝一邊忍痛一邊求饒。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文夕笑的越來越起勁，嘴裏的血液在揮舞。
腥臭的血液不斷的摔在趙朝的臉上。
刺鼻的氣味讓趙朝閉住了呼吸。
“現在還期待姐姐的長相嗎？”文夕笑問。
“不期待了不期待了。”趙朝連忙回話。
“嗯？！！”文夕眉頭一豎，舌頭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
鋒利的舌頭混雜着被劃破的肌膚血液。
不一會就把趙朝染成了一個血人。
“woc期待啊期待啊輕點啊文姐，期待的。”趙朝快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夕嗤嗤的笑道，笑聲卻還是那麼詭異，如同來自地府九幽一般。
欺負朝朝的感覺未免也太爽了，算了還是不逗他了，不然等下又嚇暈過去。
“不逗你了，把眼睛閉上。”文夕認真的說。
趙朝連忙閉上了眼睛。
光芒微現，也不知過了多久。
趙朝只覺得像過了一年一樣。
直到文夕開口：“好了，你睜開眼睛吧。”
還是熟系的那個溫柔女聲。
但趙朝卻不敢睜眼看她。
“讓你睜眼就睜眼。”文夕微嗔。
趙朝連忙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趙朝顧不得傷，連忙摸了摸褲襠，woc還好沒濕，不然丟人丟大發了。
文夕嗤笑一聲。
然後趙朝仔細看了一眼。
發現身上非常乾淨，一點傷口與血跡都沒有。
只是身上卻帶上了一種莫名好聞的味道。
如同香水？亦或者體味？
“文姐你嚇死我了！”趙朝微怒。
但卻也沒有發飆，怕什麼時候惹得這千年女妖怪不開心，到時候吃苦頭的又是自己。
“哈哈哈哈小朝弟弟真好玩。”看不見的文夕開口笑道。
“你人呢，我怎麼看不見你？”趙朝奇怪問。
突然身後被人拍了一下。
但是趙朝突然打了個激靈，不敢回頭。
怕還是夢裏的那個女鬼出現。
知道趙朝內心所想的文夕笑着安穩：“你回頭看看我嘛，這次我不嚇你了。”
“不，我不看。”趙朝不敢回頭。
“讓你看，你就看，轉身。”文夕不耐煩的開口，原本溫柔的語氣也加上了一些惱怒。
“我已經不信任你了，你說的話我全當放屁。”趙朝依舊不敢回頭。
“你回頭看看我嘛，小朝弟弟~”文夕撒嬌道。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一般的，趙朝回頭了。
但卻閉上了眼睛。
“哎喲，不敢睜眼看我嘛。”文夕好笑道。
“朝朝弟弟未免也太膽小了吧。”文夕調侃。
“不，我不想看，現在我只想回家，我已經對女生容貌免疫了。”趙朝義正言辭的說著，便打算往家的方向走去。
因為是閉着眼走，所以趙朝差點幾個踉蹌摔在地上。
文夕也跟在他身後，嗤嗤的笑笑。
還真是可愛又膽小呢。
趙朝沒有聽見文夕的回話，但是聽着她的腳步聲，也知道她在自己身後。
於是打算睜開眼睛快速的跑向家中的方向。
文夕有些好奇，但也沒有阻止，於是便繼續耐心看着。
抑制不住惡作劇得逞的文夕，笑聲回蕩在這黃昏的田野之間。
如同山間的精靈，如同被風吹起的晚鈴。
“哎喲御弟哥哥，既然你說你兩眼空空，那為何要緊閉雙眼不敢看我呢？”文夕來了興緻，笑着打趣。
趙朝一邊跑一邊回話：“你還真以為我唐僧是吧？”
趙朝非常無語。
但惹得文夕更加好笑：“你不就是唐僧嗎？”
趙朝沒工夫理會這個女兒國國王。
微眯的眼睛在看路，一邊狂飆一邊擔心女鬼突然出現在眼前。
知道趙朝內心想法的文夕沒有阻止，只是打趣罷了，慢慢的走着。
趙朝飛速的跑，文夕慢慢的走。
但他卻總能聽見身後的那點腳步聲。
不敢回頭看。
跑不過這女人。
趙朝停下了腳步。
“哎喲，朝朝寶寶怎麼不跑了呀，繼續跑呀。”文夕笑了起來。
“累了，歇一會再跑。”趙朝背對着文夕無奈嘆氣。
文夕又是一陣好笑。
“女兒國國王，你到底要幹嘛。”趙朝緩了口氣，弱弱的問。
“哎喲不是你想看我嘛，給你看看嘛。”文夕狡黠一笑。
趙朝仔細的想了想，思索。
算了，反正也不會死。
無所謂了吧，開擺。
鼓起勇氣回頭看向文夕。
面前的女孩站在田野之邊。
齊肩的黑金色短髮洋洋洒洒的蓋在肩膀上，穿着一襲白裙，超脫於世間一般，脫俗且優雅。
但令人奇怪的是，彷彿女孩融入在這世界一樣，那般的柔和融洽。
身後是還未完全消失的落陽。
餘暉灑在了趙朝和那個女孩的身上。
女孩臉上掛着狡黠的笑意，明明是一副冷顏，卻帶着燦爛明媚的笑意。
唇紅齒白，眉眼如月。
但眼睛裏卻藏着一股悲傷。
俏皮，可愛，鮮活和嬌柔？
這是趙朝對她的第一印象。
這就是保護了我二十多年的女生嗎？不，是仙。
這麼嬌小？可愛？
趙朝不免得有些看呆了。
趙朝情不自禁的往身後走去。
被某處閃了一下，那是什麼？
一個老舊的銀鐲子。
正被戴在女孩白皙的手腕，銀配白，顯得那般清冷卻也不免有些溫暖。
一步步走向前去。
文夕微嗔：“幹嘛，看呆了呀？”
趙朝搖了搖頭，卻也點了點頭
“不是的，很好看。”
得到趙朝老實回答的文夕，不免也有些羞澀。
哪怕千年光陰，形形色色的人見了那麼多。
誇讚還是會讓她有些害羞。
冷艷的面容上不免帶上了一些俏皮與嬌羞。
趙朝看了一會兒。
“文夕姐，原來你還有梨渦的嗎？”趙朝獃獃的問。
“對呀！怎麼樣，可愛吧！”文夕驕傲的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跑步的原因。
趙朝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身體也在慢慢變暖。
文夕大量了一下趙朝。
“哎喲，你又臉紅啦？來，讓姐姐好好康康。”
文夕湊近了趙朝。
趙朝向後退了一步。
“幹嘛，還害怕我呀，不嚇你了嘛。”文夕狡猾一笑。
臉上帶着惡作劇得逞的樣子，可愛且活潑。
趙朝原本不多的怒意與恨意也早被女孩可愛的模樣感染從而變得無影無蹤。
“不是。”趙朝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文夕奇怪的問。
“哎喲我明白了。”文夕突然說出了趙朝的心裏話。
“沒和女孩子相處過，害羞是吧，哈哈哈哈好可愛。”文夕笑的愈加動人。
白裙隨着風緩緩的飄動。
畫中仙，出現在眼前。
“因為文夕姐太好看了。”趙朝老實回答。
“哎喲這小嘴真甜。”文夕想揉揉趙朝的腦袋。
因為趙朝比文夕高了一個半個多頭的原因，所以看起來未免會有些奇怪。
趙朝好歹也是一個一米七八的漢子，想把文夕手拍開卻拍了個空。
文夕停住了，有些微嗔：“幹嘛，摸摸頭都不行啊，你都是我看着長大的。”
趙朝搖了搖頭，看着文夕：“只是感覺有些奇怪。”
文夕也收斂了開玩笑的心思。
拉着趙朝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真的漂亮？”文夕認真的問。
“很漂亮很漂亮，你是屬於那種，我形容不出來的。”趙朝認真的思考。
“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一樣，那些明星都沒有你漂亮，你要是出道，那得是天後女王級別的。”趙朝認真的說。
“哈哈哈哈謬讚了謬讚了”文夕笑着擺了擺手，但明顯誇讚對她很是受用。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亦或者仙，誇讚也是有用的呢。
不，不是誇讚，確實如此。
趙朝認真的想。
“我從未見過有一個女生能漂亮到這種地步。”趙朝接著說。
“好啦你別誇了，別誇了，再誇我就害羞了。”文夕調侃笑笑，但是明顯是想趙朝繼續誇讚的模樣。
“只是我很好奇。”趙朝問。
“好奇什麼呢？”文夕也有點奇怪。
趙朝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沒有泥水，也不臟。
又看了看晚霞的樣子。
“文夕姐，這是你的實體嗎？還是你幻化出來的樣子。”趙朝問向文夕。
文夕笑着說：“那當然是我本仙的樣子啦，雖然我也可以幻化成其他模樣，至於是不是實體。”
文夕仔細的想了想，“這有些複雜，要不，你摸摸？”
趙朝瞬間呆住。
周圍的一切彷彿止住了一般。
只剩下田野間的蟲鳴。
那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