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短歌行
“有趣!你想要什麼東西?”蘭光書眯起了眼睛。
他也經常說這樣的話,不過往往對方要麼付出大代價,要麼就把命留下了。
“這小子,難不成是衝著我來的?不應該啊!我們並不認識,況且我才來了第二天。以往也沒有得罪什麼人。難道是徐達的敵人?來收購紅袖添香的?”蘭光書念頭千迴百轉,也沒想出一個靠譜的答案。
“留下你們的命而已,不是什麼大事。”葉空語氣轉冷。
年輕商人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這琉璃盞又不是我摔碎的,與我何干。”
年長商人倒是沉得住氣,一言不發。但眼睛亂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蘭光書也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不就是一個杯子嗎?賠錢就是了,不至於上升到人命的高度,除非是借題發揮。
他試探到:“你要多少錢?”
“哈哈哈!”
葉空大笑道:“你覺得,你們的命值多少錢?”
“試探結果出來了,這事沒那麼容易解決,要不大出血,要不自己就要拚命了。這小子哪來的底氣?拿到還有埋伏的殺手?難到是大哥的人?今天是偷偷出來的沒帶夠人手,不行!我可不想冒險。”
蘭光書調整好心態后開口:“十枚金幣?”
“哈哈哈!”葉空大笑。
“看來我們要慢慢聊了,無關人等都出去吧!”此時葉空已經不想聊下去了,準備清空現場使用大殺器。
今天來此的目的已經全部完成了,而且是超額完成。
見識了青樓的樣子,叫了美女作陪,品嘗了美酒與菜肴,還聽了名妓的琵琶曲。最重要的是,裝逼成功,而且不止一次。要不是這幾個掃興的傢伙,今夜將是完美的一夜。
葉空等了一會,全場就只走了兩個陪酒的姑娘。
這是紅袖添香,紅袖自認為與她有關沒走。
詩詩自認為起因是她,抱着琵琶躲到了紅袖旁邊。
紫依認為自己已經收了錢,那就是葉空的人了,也沒有走。
對面三人加兩個護衛,想走也不能讓他們走啊!
“這他喵的,這麼多人,怎麼掏傢伙啊?”葉空都無語了。
“只能換一種方法了,那就是叫人。讓大壯去,怕控場力度不夠。讓別人去,怕暴露身份。”
就在他思索時,忽然想起了今天把傳影魂玉給蔣毅了,現在是可以傳音給蔣毅。查看了一下他位置,距離這裏一公里左右並不是很遠,不知道在幹啥?
葉空也不管會不會嚇到蔣毅了,開始給他發出傳音和留影,告訴蔣毅帶人來,偽裝成有人舉報這裏聚眾鬧事,他來抓人等一些搜查行動。
而現場中,一時安靜了下來,是也沒有先開口。
這一招,葉空用的不熟練,不能分心二用。當意識回歸時,正好感受到了冷場的這一幕。
他咳嗽一聲,把各有心思的人都拉回現實。
“你們三人,身價才值10枚金幣?這麼點我要來何用?連灑在地上的酒都買不起,你們知道嗎?”
聽到此話,眾人都震驚了。不但對面商人驚到了,連自己這邊三位女子也驚到了。
特別是詩詩,她並沒有懷疑此話的真假。只是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發獃,沒有喝到這麼貴重的酒。
紅袖的震驚也和對面不一樣。她是喝過這酒的,只是震驚公子的大方。這麼貴重的酒,居然能分給她們喝。
對面三人的想法就簡單了,
膚淺的年輕商人就又跳起來了。
“這麼貴?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葉空露出鄙視的表情,“你有見過如此清澈透明的酒液嗎?你有聞到過如此濃郁而又純正的酒香嗎?你有見過用這麼貴重的透明琉璃盞裝酒嗎?你什麼都沒見過,啥也不是!閉嘴吧!”
正跳的歡的年輕商人頓時定格,啞火了。
“是呀!真的沒有見過這種酒啊!要不是有濃郁的酒香傳出,我還以為是水呢!”蘭光書也才反應過來,那打碎的杯子了裝的居然是酒。
葉空沒管眾人的震驚繼續開啟嘲諷:“我相信,靈蘭國王宮中也沒有這樣的好酒吧?因為,這種酒只有我這有。就這麼一瓶,你猜能賣到多少金幣呢?”
此刻,在場的所有商人都知道了這酒的價值。這是獨一無二的酒,還是獨家壟斷。要是得到釀酒方法,那就是天價的生意啊!
心術正者,如紅袖,就在想如何討好拉攏葉空,爭取拿到專賣權。再不成,也要自己的產業有此酒售賣。
心術不正者,如那兩個本地布商。現在眼睛裏只有貪婪,沒有生意,一心只想把配方搶奪過來,為此不建議殺人奪寶。
而蘭光書想的是把葉空控制起來,成為奴隸終生釀酒,為自己賺錢。
葉空沒有理會他們怎麼想,干打他的主意那就一槍爆頭,又暴力又震撼。
倒酒的美女被趕走了,葉空只好親自倒酒。自己這邊一人一杯,連紫依都有。
詩詩接過這清澈透明的美酒,想起它不菲的價格,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失而復得的品嘗機會,怎能錯過。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那腥辣那渾厚綿長的味道證明這酒的優質。
一股熱流順喉而下進入腹中,散遍全身後,又沖入大腦,紅了眼眶淚光盈盈。
對面三人卻目眥欲裂,如同搶了他們的東西搬咬牙切齒。
葉空再想到酒時,酒瓶一空。聳了聳肩說道:“好吧!給我1000枚金幣,這事就算了結了。”
“1000枚金幣?你不如去搶好了!”年輕商人依舊無腦輸出。
葉空看向蘭光書,表情與其他二人一致。
“看來是談不攏了。”說完這話,葉空的眼神凌厲殺氣四溢,明顯是動了殺機了。
看到這種變化的蘭光書,身體汗毛炸開,彷彿生命受到極大的威脅。
電光火石間喊價道:“500金幣,我最多出500枚金幣。”
死亡的感覺消失了,冷汗從額頭滑落。
“好!那你們兩個每人250枚金幣,現在付清就可以走了。”葉空露出了親人般的微笑。
“現在?”
“我沒有,有也……也不給你。憑什麼給你?這事與我無關。”年輕商人作死的叫喊。
這一次,年長商人也沉默不下去了。“這事也與我無關。”
“你們……!”蘭光書怒視着二人。
葉空癱了攤手,“完了,完了!他們不認,那你還是1000金幣,現在就支付。”
“我哪有那麼多?”蘭光書也保持不了風度了。
“那這樣……你寫欠條給我,三日之內還清。我就在這裏等你,別想賴賬。”
蘭光書心想:“離開了這裏,我就找人幹掉你,現在寫個欠條有又何妨。”
很快,葉空的手上拿到了一張欠條。
“我們可以走了吧?”
“可……”
還沒等葉空說完話,門口衝進來十幾個士兵,為首的正是蔣毅。
“有人舉報,這裏聚眾鬥毆。我們……咦?這不是靈蘭國使節嗎?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禁足中嗎?你想逃跑?來人啊,拿下!這兩個人是接應的同夥,一起拿下。”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蔣毅極其有效率的把一行5人全帶走了。
士兵來得快去得也快,若非房間中少了5人,葉空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公子!還繼續玩嗎?”李壯搓了搓手。
“還玩個毛線啊!”葉空給了他一個白眼。
“箱子拿上,我們走。哦對了,把酒具收好。”
“好吧!”李壯不情不願的收拾酒具,紫依趕緊動手幫忙。
“公子!”
“公子!”
兩個女聲同時響起,是紅袖和詩詩。
“兩位美女有事?”葉空回頭。
詩詩示意紅袖先說,紅袖也沒謙讓。
“公子這就走嗎?不在這裏留宿嗎?”
“喔!忘了付錢了。算一下,多少錢?”
“不用付錢,奴家不是這個意思。”
“免單了,好啊!那你的意思是……?”
“奴家那就直說了?”
“說吧!”
“奴家想要這酒,公子可否賣給奴家一些?”
“可以,但是今天我們喝的不行。我們今天喝的這種真的很少,很珍貴,我這裏也沒有幾瓶。”
“那其他的是……?”
“放心,和今天喝的差不多,只是年份有差異。你可知我們今天喝的是多少年份的?50年份的,喝一瓶少一瓶啊!”
“公子,此酒可有名字?”
葉空詭異的一笑,念出了曹操的《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葉空一邊吟誦一邊朝外走去,到了門口詩以念完。
李壯和紫依收拾好酒具提上箱子快步跟上,房間中二女痴痴的望着。
“杜康酒嗎?好名字!好詩!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何來歷?哎呀!還不知公子姓名呢?怎麼樣才能找到他?算了……他應該還會來的吧?”紅袖默默的念誦着《短歌行》。
恍惚間,詩詩驚醒,她還沒有問問題呢?
心有焦急,面帶憂鬱。不知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小口輕張:“媽媽,我想……我想去……!”
“去吧!”紅袖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直接給了一個支持的眼神。
詩詩欣喜,也顧不上儀態了,抱着琵琶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