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輩的注視

姜述與伊芙娜結伴離開了學校，至於理由，“伊芙娜啊，你不覺得你一個精靈族說自己家缺少自然氣息，然後去我一個人族家裏找自然有點不太正常嗎？還是說你希望我給你一個生命法術，幫你催生下家裏的植物？”

“沒辦法家裏太冷清了嗎？相對而言你家裏人氣還重一點。”伊芙娜換了個新理由。

“請你找一個靠譜的理由行嗎？你是個精靈，在我這個人族家裏只能找到憎恨吧？雖然精靈與人的戰爭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你別告訴我你能接受人類居住環境裏的強人工氣息？”

“別說的那麼好聽，那東西的名字叫做自然厭惡。”

“原來你知道啊，那你為什麼要去人類的環境裏帶着，還是說你想學奧術了。”

“別折磨我，謝謝，等我能影響精靈族教育的時候我一定會把奧術這門科目驅逐出必修學科，不是上面是不知道奧術會影響自然的感知嗎？為什麼要有這門課啊？”

“不要因為自己的學渣而影響其他人，又不是所有人都會用自然魔法。”姜述突然故作嚴肅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時候最好展示一下你的銘文？”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人們都會陣法還要學銘文啊！”

二人繼續向前走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講講自己三年來的經歷，但主要是伊芙娜在說，而姜述卻像是害羞一般岔開了所有有關最後兩年左右的話題，似乎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事情，而之前的話題大多與畸變的感知有關，伊芙娜則時不時認真表達着自己在研究所看到的關於舊神時代的一切。

“你不會真的打算跟着我走吧？”姜述在二人又轉過一個路口之後問道，至於他這麼問的原因？他剛剛感受到自己身上多了一道靈魂感知，對方似乎不打算掩飾，姜述一猜就是精靈族的人，而剛剛大概就是二人不再順路的路口。

“哦哦，你感受到了啊，沒辦法，精靈王女在外面帶侍衛未必是為了安全，也是為了必須，說起來咱們兩個在這座城市離得還是蠻近的不是嗎？”

“呵呵，生硬的轉移話題呢。”姜述想笑，卻笑不出來，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這位故人雖然確實不在意精靈王庭的規矩，但很少會逼朋友做一些他們不願意的事情，包括被讓家裏多雙筷子，這種變化還是有些奇怪的。

“要不我把他們叫出來聊聊？”伊芙娜看着姜述的為難詢問道。

“別為難他們了，也是精靈族那邊的習慣，但話說你就不能老實回家獃著嗎？還是說你有什麼話要說？”姜述已經再氣息鎖定中感受到些許的惡意了，逐漸開始破防。

“要不你去我那也行？”伊芙娜正色到。

“你早說有正事啊？我就不在這趕你了，那走吧。欸欸欸，好像不對，那你家裏人為什麼盯着我啊？你沒說的嗎？”姜述處在某種情緒爆發的臨界點。

“不完全算是正事，但很重要。”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姜述的語氣變得鬆弛，變回了那種懈怠的狀態。

在即將離開這條街時，他回頭看向那的靈魂感知襲來的方向，那裏有一朵花瓣如同水晶般透明的銀色薔薇花倚在一條岔路的邊牆，按照這邊人的習慣應該叫作琉璃玫瑰。那玫瑰似乎映出了姜述的瞳孔，將其襯得有些發白，但那並不可能，因為薔薇那樣的曲線不可能映出百米之外的人。

伊芙娜看着回頭愣住的姜述，沒有說話，

卻似乎能在他的後腦出看出他瞬間的悲傷。

“你們家族派來的守護者有人喜歡琉璃玫瑰嗎？”姜述突然發問。

“啊......沒有，那種花有很明顯的不合自然的味道，不會有精靈喜歡的，怎麼了？”伊芙娜被姜述問的有點發怔。

“沒事，看到了而已，走吧。”

姜述打開門，為伊芙娜讓開身位，讓她先行進屋，在身後關好了門，回頭找了一圈，發現璃夜還在卧室等在“傳送器”前，（卧室門關着璃夜並沒有發現家裏回來人了，而所謂的傳送器，只是一個空間坐標並能保證空間傳送時不會和牆融為一體而已。）。伊芙娜輕輕叫了一聲璃夜，小狐狸略顯驚恐的從卧室里沖了出來，看到姜述的時候撲向了他，倒是完全沒管把它叫出來的伊芙娜。

姜述抱起璃夜，抬眼看向伊芙娜，希望她直接開始說正事。

“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些關於小璃夜的事，畢竟是你養的生靈還是在你這說比較好，而且我也能看的清楚一點。”

“你是想再確認一下吧，我理解。”姜述看上去並不驚奇，或許他自己也只是希望能多拖延一陣也說不定。

“看來你也清楚璃夜並不親近我這個精靈族的原因，要不你說？”

“兩種可能，要麼是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有自己的完整思想，不能算作魔獸；要麼是.....”

伊芙娜很不禮貌的突然開口，“要麼是它本就不是真正的獸類，而是智慧的魔法種族所化。而具備獸化能力的魔法種族除了各種各樣的人形和亞人形魔物之外，就只有獸人了，而且還不包括格烏什治下的那些。”

“所以呢？是你覺得我會不知道還是我會看不出來她的靈魂有些太過強大了。”姜述一邊撫摸着璃夜一邊回問道。

“按照你的習慣你不會允許自己身旁有智慧種族始終跟隨的，所以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沒有智慧了？”伊芙娜直白的說著，她並不是不知道這些話會惹姜述生氣，但她願意相信這位的理智。

“確實如此，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她變成這樣是因為元素。”姜述雲淡風輕的說出了伊芙娜最想也最不想聽到的話。

“所以你呢？”最後的疑問了，伊芙娜知道答案會是什麼，所以運轉起了靈魂法術。

“如你所見，我並沒有受到元素侵蝕，她是在一艘飛船里逃出的封鎖區，船上的其他人為了她有希望活下去，全都在畸變開始時就自裁了。”姜述的語氣並沒有什麼波動，就像他的靈魂並沒有給伊芙娜看穿的機會一般。

空間：真正的新時代魔法，除了還在襁褓里的時間魔法，空間魔法是最後誕生的完善的魔法體系，雖然比起原魔法要早，但原魔法只能算是元素魔法的一個分支，而不能單獨成派，所以請對空間魔法的每一個新發現保持尊重，曾經的超空間跳躍裝置就險些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另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的是通過空間來進行時間魔法的研究已經走到了一條死路上，現在的時間魔法極限太嚴重了，永遠不可能被稱為禁咒，我希望能看到新的思路，我並不希望有人繼續進行無謂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