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空白
兩年的空白
醫院走廊,湜和蔣妍一直在門口等。
南宮燁被推進去手術室很久,一點情況都不知道,蔣妍心裏很着急,在手術室外走來走去。湜倚在牆上,闔眼,耐心等待。
夏憶丹第一個匆匆趕來,蔣妍什麼話沒說,直接上去抬起手往夏憶丹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你這個害人精,把我的燁哥哥害成這樣還有臉來這裏,你現在是來看人死沒死嗎?”
湜呼吸一沉,抬起眼皮不滿地盯着蔣妍,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講話?
蔣妍對夏憶丹又打又罵,“你給我滾,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燁哥哥不想看到你……”
夏憶丹沒有還手,什麼話也沒說,後面趕來的尹向曉在一邊氣得牙咯吱咯吱響,將夏憶丹護到身後,抬起腳踹飛蔣妍,蔣妍被尹向曉十分粗魯和暴力的動作踢倒在牆角,捂着肚子爬不起來,臉色扭曲成一團,聲音倒是很有力氣,“你們這一群人想要幹嘛?湜,你還愣着做什麼?把她們趕走。”
湜沒有理在地上嗷嗷叫的蔣妍,對夏憶丹說:“燁少他是胃病犯了,夏小姐不用自責。”
夏憶丹低垂着頭,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瘦弱的雙肩不停地顫抖。
尹向曉惡狠狠地一腳踩在蔣妍的肚子上,“你要是再敢對我的朋友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蔣妍心中氣極,可是看她們人多勢眾,也只好閉嘴,那股怒火都快把她逼瘋,恨恨地咬碎一口銀牙。
郁蓉扶着夏憶丹坐在椅子上,等着結果。
四個小時過後,夜幕漸漸降臨,慕言穿着白大褂、白口罩從後面也跟着出來。蔣妍第一個上前着急詢問:“燁哥哥他有沒有事?會不會耽誤明天的新聞發佈會?”那可是她要求南宮燁召開婚訊的時間,如果南宮燁這會兒躺在病床上,那時間必須要退後。
早早宣佈才能以防萬一。
慕言看也沒看蔣妍一眼,艾麗用肩膀不客氣地頂開她,蔣妍氣得跺腳,“你們到底會不會看病?不會看病早說,我可以立刻找全市最好的醫生。”
大家都沒有理會嘰嘰喳喳的蔣妍,湜走上前詢問,夏憶丹焦急地等慕言說情況,心裏雖然急,但卻耐心地等他開口,慕言說:“我剛才給燁少做了初步的胃部手術,他的胃癌不能再拖了。”
“胃癌?”夏憶丹不敢相信,雙腿軟了下來,還好尹向曉和郁蓉扶着她,慕言對她點點頭,“看來那個傢伙一直瞞着你。確實是胃癌,不過夏小姐不必太過擔心,因為是良性的,所以治好沒有太大問題。”
夏憶丹咬緊唇,她是知道南宮燁有胃病的,但沒想到會變得這麼嚴重。
他從來沒對她說過。
湜問:“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燁少嗎?”
“可以,但是人不宜多。”艾麗說,“病人家屬進去吧!”
“我……”蔣妍立馬站出來,“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這裏只有我最有資格進去。”
“靠,現在不是還沒有嗎大小姐,你和他也只是緋聞傳傳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尹向曉呸她。
“我和結婚是板上釘釘事,你少說這些沒用的。”蔣妍不服氣,據理力爭。
艾麗風情一笑,“喲……你和他都在禮堂上了,還不也是夢幻婚禮成了泡影?”
“哈哈……”尹向曉大笑,“就是就是。”
艾麗和尹向曉突然間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蔣妍被倆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嘲笑,臉上面子丟光光,可是也是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艾麗對夏憶丹說:“夏小姐,你進去吧!燁少現在一定最想見到你。”
蔣妍狠狠地咬着牙,那雙漂亮的眸如淬了毒,直直盯着夏憶丹。
一直沒說話的夏憶丹此時卻搖搖頭,“我不進去了,不合適,麻煩你們照顧他,我先走了。”說完,帶着一身的落寞與傷痛轉身就走,尹向曉和郁蓉着急地跟上。
蔣妍哼了一聲,轉身進病房陪南宮燁。
湜無奈一聲長嘆,突然手機響起,他接起,“怎麼樣了?”
手機另一端的溫達不停地瞧着鍵盤,一邊說:“我們跟蹤了蔣妍最近所有的行蹤,包括她的通話記錄,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物,那個傢伙很狡猾,但是我敢肯定,一定和這次蔣妍出現有關。”
“繼續查,蔣妍那個女人從一出現就很有問題,燁少估計是沒辦法再容忍她,早晚得攤牌,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查到那個人的線索。”
“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我也找了朋友幫忙,放心,這次,我肯定不會再讓那個人逃了。”溫達自信地說。
“好。”
歐爾煜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他特意讓歐千陽找來了五台最高端的電腦,他臉色冷峻,不斷搜索蹤跡。屏幕上嘟嘟的響,他開了聊天,對方直接開口,“媽咪的兒子,你查得怎麼樣了?”
“查到了一點,初步肯定那個人的位置在太平洋,但是……當我要逼近的時候,信號就突然中止了,我正在縮小範圍。”歐爾煜說。
“必須得儘快,我們家boss好像很忌憚這個人,也不知道是哪方神聖?”溫達說。
歐爾煜挑眉,“我想知道你們boss過去的事情。”
“啊?那不行。”
“那你找其他人吧!”
“得得得……問題是,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們boss曾經是一個孤兒,很小的時候就在地下拳擊場殊死搏命,能夠有現在的成就,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相當勵志滴!”
“後來?”歐爾煜表情嚴肅,繼續問。
“蔣天是他的伯樂,一路支持,回到了南宮家。”溫達嘿嘿地說:“也虧我是搞情報的,要不然基本沒人知道boss的過去。”
歐爾煜神色凝重,溫達調侃地說:“你說,我知道我們boss這麼多事,會不會哪一天給幹掉?哈哈……”
“有可能。”
歐爾煜又說:“蔣天是怎麼找到他的?”
“這個啊?不知道。”溫達老實說,“有一段消失兩年的空白,完全查不到。”
“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