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嗎?
夏憶丹沒有接電話,她不想使好友擔心,於是回了一條短訊:曉曉,我很好,不用擔心。
她機械地出了電話亭,攔了一輛計程車去海邊,她**的樣子,狼狽不堪,司機大叔看了皺了皺眉,以為是失戀的姑娘,只是感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
海邊有一座白色的房子,那是她父親在世時親自設計的,每年暑假他們一家都是在那裏度過的。夏憶丹特別喜歡爸爸的藝術成果。
回想過去,那時的時光真好。
無憂無慮,天真爛漫。
父母離世后,夏憶丹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或想爸爸媽媽的時候都會去那裏,那是只屬於他們一家三口的時光。
下了車,雨已經停了,路燈昏暗,夏憶丹一身濕漉漉的,影子被路燈拉的長長的,特別的落寞,她一步步走向海邊熟悉的房子,這一處有好多別墅整齊排列,它們很多都是用來度假的,也有不少是當地居民的房子。
夏憶丹推開門,房子裏面了無人息,畢竟是晚上,又很久沒有人住了,這裏黑暗得有些恐怖。
誰會大晚上地一個人跑海邊來?也就夏憶丹心情壞到極點才會想來這裏。
她沒有開燈,蜷縮在角落,一個人悲傷的哭着。
這裏是她療傷的地方,她喜歡一個人默默處理自己的悲傷,她一直習慣這樣,她一直認為,有些悲傷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幫得了自己。
這裏的黑暗,她並不覺得恐怖,反倒使她安心。
這裏是她的家,這裏有她的爸爸媽媽,沒有哪裏會比這裏更加安全。
爸爸媽媽——
夏憶丹痛苦地喊着使她安心的父母,紅紅的眼眶,淚水洶湧澎湃,不可抑制。
和顧炎彬一年多以來,他對她一直冷漠以待,甚至很少回家來住,最後還是顧老爺子勒令他回家,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家。
他從不願碰她,哪怕他們已是名義上的夫妻。
這些都令夏憶丹力不從心,哪怕她想改變目前感情上的緊張狀況,可是男人冷漠無情,她要怎麼堅持?
這時,手機又一次響起,夏憶丹沒有心思理會,悠悠的鈴聲一遍一遍的響,回蕩在空蕩幽靜的房子裏,顯得格外的清亮。
她以為又是尹向曉,聽手機不厭其煩地響起,她還是拿起來,結果使她驚訝的是,顧炎彬打來的。
夏憶丹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時的他怎麼會有空打電話給她,他不應該在和他心愛的女人顛鸞倒鳳,共赴巫山嗎?
她冷漠的想着,同時心又不可遏制的一痛。
顧炎彬很少打她的電話,除非非打不可,這一次打來又算什麼?
在被現奸,情後來解釋?
不!這樣的事他顧炎彬從不會解釋。他外面的女人多得和市場上的衣服一樣吧!他不願碰自己的老婆,身體上卻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如果這樣的事每次都和她解釋一遍,多累啊!
難不成這次他是來和自己離婚的?不是沒可能。
他以前和何雅柔本就是戀人,現在只是藕斷絲連、舊情復燃而已。他一直怨恨她,其中也有這一層原因,怨她間接拆散了他和何雅柔。
因為夏憶丹一直是顧遠看重的未來兒媳婦,顧遠自然不容其他女子,想着法拆散顧炎彬和何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