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緣起 死而復生的少年
人之將死之時,所見所聞為何物?這個絕大多數人都不曾知曉答案的問題,正在一個棕發少年的眼前揭開它神秘的面紗。
棕發少年躺倒在積滿了落葉的土地上,周邊儘是些高大的樹木,茂密的樹葉將正午的陽光裁剪成斑駁的碎屑,灑落在棕發少年的臉龐上、眼眸上。
棕發少年無神的眼眸直視着刺眼的陽光,沒有一絲躲閃的意思,透露着絲絲死寂。少年的胸口被爆炸物炸出一個可怖的大洞,受損的臟器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順着傷口流出的鮮血何其之多,將他身下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紅色。
棕發少年感受到他身體的力量,隨着鮮血一絲絲流出了體外。正午的陽光帶不起身上的一絲溫度,身體周遭也越來越寒冷。
‘不行,我必須做點什麼...在這麼下去...’
棕發少年拼盡全身最後一股力氣,想要掙扎求生,卻也僅僅只是輕微挪動了一下喉頭,咳嗽了幾聲。
鮮血順着嘴角滴落了下來,流淌到了脖子上的水晶掛墜上,棕發少年臉上如同迴光返照般的閃過一抹紅霞。
‘這就是最後了么,我還沒有實現我的夢想呢...’
‘對不起,我食言了,姐姐...’
棕發少年瞳孔逐漸渙散,一幕幕光怪陸離的影像閃過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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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
一個棕發黑眼的男嬰呱呱墜地,手舞足蹈的鬧騰着。
房間內,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正一臉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慘白,滿頭密汗的妻子,柔聲說道:
“親愛的,辛苦你了。”
面容姣好的妻子卻溫柔的搖了搖頭,從丈夫手中接過嬰兒,慈愛的注視着。不一會她轉過頭去,面帶笑容和身邊的大女兒說道:
“綱手,你從今天開始就要當姐姐了,以後可要照顧好小繩樹哦。”
一旁的金髮小蘿莉踮起腳尖,一臉好奇的看着母親懷裏的小東西,小嬰兒正好舉起肉肉的小拳頭揉了揉臉,嘴巴吧唧吧唧的打了個奶嗝。
看着小嬰兒如此憨態可掬的模樣,金髮小蘿莉眼神發光,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唇。
“放心吧,媽媽,我會照顧好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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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哈哈哈哈。”
已經是豆蔻年華的金髮少女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她弟弟身上,壓得他動彈不得。少女的一雙素手還不停的揉搓着棕發孩童尚未褪去嬰兒肥的小圓臉。
“唔勒...假假...我胡了。”
棕發孩童含糊不清的投降說道。
而姐弟二人的父母正相擁在一旁,看着在庭院中打鬧不斷的兩個小人兒,不由得對視,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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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半躺半坐在床沿上,從她的眉骨之間仍可以依稀看見年輕時的她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
忽然,老人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眼神瞥向門外,嘴巴抿了抿,有點釋然的說道:
“是繩樹吧?你進來吧。”
已經成長為少年郎模樣的棕發少年推開了門走進來,神色哀傷的看着床上的老人,怔怔地應聲答道:
“奶奶。”
老人和藹的點了點頭,卻抱起一旁的一位紅髮小蘿莉。老人慈愛地伸手輕輕逗弄着像是已經熟睡的紅髮小蘿莉,嘴裏向棕發少年吩咐道:
“繩樹,玖辛奈這孩子身世可憐,從小便是孤身一人,現在更是為了我們
木葉...”
“所以啊,以後你可要想個男子漢一樣,把她當做妹妹照顧。”
棕發少年聞言心海翻湧,腦中一時間千思萬緒,已經蓄滿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脫口而出道:
“不要,奶奶,我討厭她!”
老人聞言一愣,看向一臉複雜表情的棕發少年,還沒等老人開口,就聽見少年痛苦地繼續說道:
“父親、母親都已經在戰場上死掉了,現在我就剩奶奶和姐姐了,可是現在...現在因為她,奶奶也要死掉了...”
棕發少年手指着老人懷裏的紅髮小蘿莉,悲憤控訴着。
老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手輕輕地撫摸着蘿莉那紅得如同辣椒一般的頭髮,柔聲說道:
“繩樹,這不怪她,也不怪任何人,這也許就是我們漩渦一族的宿命。”
老人輕嘆一聲后,將紅髮小蘿莉輕輕放到床上,努力支起身子,向棕發少年招呼着說道:
“過來點,繩樹,讓奶奶好好看看你。”
棕發少年依言走到床邊,任由老人用她佈滿皺紋的手在他臉上撫摸着。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老人清晰地看見棕發少年那黑色眼眸中,倒映的是自己最美麗、最青春時候的模樣。
老人輕撫着少年的臉龐,看着眼前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感到似曾相識的身影,那深情的目光注視着少年,那目光好像穿越了空間與時間。
少年從沒有見到過老人露出如此神情,有一些慌張。
只聽見老人嘴裏喃喃說出:
“我從來沒有感到後悔過...”
“柱間...”
老人的手從棕發少年臉上緩緩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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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繩樹,你就是忍者了。”
出落得婀娜多姿的金髮美人一臉高興地祝賀着他的弟弟,並將早已準備好的水晶掛墜框在了棕發少年的脖子上。
輕輕一吻,嘴唇印在了少年的額頭上。
“姐姐!我不是小孩了。”棕發少年有些尷尬的漲紅了臉,推搡着眼前做出大膽舉動的女子。
言畢,棕發少年手捏着剛剛得到水晶掛墜,感受到傳來的冰涼的溫度,臉上不由得呵呵傻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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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能讓我上戰場?!我已經是忍者了!”
棕發少年指着自己頭上的護額了,執拗地向著辦公桌旁端坐的男子爭辯道。
身穿着御神袍的男子正在閱讀着桌上的情報,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哦是么?但是身為下忍的你,現在又能夠在戰場上做到些什麼呢?”
棕發少年焦急地說道:
“可是猿飛叔,哦不,三代目大人,我...”
三代目用筆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少年的話,有些嚴肅的厲聲說道:
“村子還沒有危機到,連你這樣的孩子也要投入戰鬥的地步。這件事不用再說了,你出去吧。”
三代目其實是在撒謊,因為有許多與棕發少年同年的孩子都已經前往戰場,只是看着眼前這個身為自己前輩以及老師的孫子,自己夥伴的兒子,自己弟子的弟弟,三代目實在不忍心讓他接受這世界殘忍的一面。
“是。”棕發少年表面上順從的點了點頭,背地裏卻機靈的眼神一轉,看向三代目桌上擺放的情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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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前面就是情報上所說的補給站了,只要摧毀了它,姐姐和猿飛叔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
接近前線的密林里,棕發少年在樹榦間疾馳着,想着村裡人看向他認同的眼神,不由得感覺到胸膛一陣火熱,腳上的速度不由都又快了幾分。
遺憾的是沒有等到棕發少年實現自己建功立業的想法,命運之神卻先給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一張不知是何人安置在樹榦上的起爆符陷阱,精準地被棕發少年踩到,剎那之間起爆符內存留的查克拉按照着既定的迴路轉動起來。
熱量,火星,煙霧,瞬間膨脹起來。
接下來就是爆炸聲。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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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此世與彼世相交接的位置,一處不知名的神秘地帶,一位頭生雙角面色白皙不似常人的的男子忽然眼皮一動。
冥河之中的一絲波動,引起了這位大能者的注意。
‘是阿修羅的血脈么?’
男子一揮手從冥河中招來一顆綠色的光點,正要將其置於掌心。
忽見得一道銀光從天外飛來,裹挾着綠色光點,瞬間消失不見。
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怔住了,隨即面露慍色。正準備施展手段,追逐那道銀光,讓他見識一下何為‘仙人’之力。
‘哼,敢在本座面前掠我血脈之裔。’
但是男子想到自己所處的境地以及還沒有完成的任務,已經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來。
“唉~”
男子緩緩嘆了一口氣,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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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銀光裹挾着綠點,穿過此世與彼世的界限,瞬間來到密林之中的棕發少年身前,朝着他的身體一頭撞了上去。
銀綠色的光芒瞬間沒入其身體。
緊接着少年胸口的掛墜竟也發出瑩瑩的綠光,並逐漸軟化下來,變成彷彿液體般的物質,沁入少年的傷口之中。
棕發少年眼中瞳孔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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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嶄新的故事拉開了帷幕。
一個屬於千手,屬於木葉,屬於‘御神之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