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石像
“李兄,這一路上是不是太安靜了一些!”
“感覺着實有些不對勁啊!”
張虎開口,對着李泰說道。
聽到這一聲李兄,李泰不禁一愣,張虎對自己改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了!
如果不是怕起疑,估計他都要將這侍郎家的馬車踢掉了。
太麻煩!
至於那什麼寶貝,他也仔細的用神識查看一番,的確是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
可越是如此,就說明裏面越有寶貝,而且寶貝等級極高。
那什麼國師,肯定不可能就此罷手,他正好補充一下鮮血。
“張護衛長這是什麼意思,安靜不好嗎?”
“難不成非要一場腥風血雨,我們鏢師死傷大半,才顯得我們出力了!”
李泰如此一說,頓時讓張虎面露尷尬之色。
“如果可以真的一路安靜下去,那自然是最好的,只不過,總感覺危險還會靠近!”
“危險還會靠近,我們運送的不過是一些藥草而已,又不值什麼銀錢,不至於讓人家絞盡腦汁如此!”
聞言,張虎不禁不再說話。
來的時候,他就感覺此事不簡單,侍郎剛去任職,沒必要立刻就讓家人跟着。
當時家裏走的是真急,金銀細軟都沒有收集多少。
不過儘管感覺到不對勁,他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這也是吳掌柜邀請一起的時候,他直接就同意了。
畢竟李泰這邊有四十多人,即便是打不過,最起碼也可以混淆視聽。
這一路之上,的確也遇到了一些埋伏,但是卻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如果說一兩次還能是巧合,但是一直如此那就不對了。
雖說山賊馬匪已經被嚇破了膽,但是打家劫舍的依舊很多,一路上一個沒遇到,肯定不對勁!
只是一路之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儘管心中驚疑不定,但是他心中還是暗喜的。
不過從始至終,他也是提心弔膽,非常擔心出了什麼問題。
馬車之中,少女通過搖晃的門帘,時不時的看向李泰,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旁邊的侍女見狀,立刻露出笑意:
“小姐,莫不是看上了那位李鏢頭!”
“不過真有這樣想法的話,小姐還是及早放棄為好,因為侍郎大人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被侍女這般調侃,那少女頓時滿臉通紅,急忙否定。
隨後一臉認真的開口說道:
“別瞎說,我只是感覺他奇怪而已。”
“明明年紀不大,卻做起了鏢師,結果每一次都比張虎護衛長先發現問題。”
“奇怪,實在是有些奇怪!”
旁邊的侍女一聽,同樣露出凝重之色,認真開口說道:
“奇怪的可不只是這個鏢頭,那些鏢師也都差不多,一個個只是拿着木棍,感覺自己無敵一般。”
“平常時候,一副懶散的樣子,走起來有氣無力,到了晚上,呼呼大睡,完全不擔心貨物出問題。”
“然而最詭異的就是,我們到現在為止,一個山賊馬匪都沒有遇到,不感覺奇怪嗎?”
“即便是山賊馬匪都被清理了,總應該遇到幾個吧!”
侍女這一番話說出口,頓時讓其他人全部愣住了。
的確,事情是有點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絕對不應該如此才對。
就在他們驚疑之時,卻見外面李泰突然間眉頭一皺,緊接着便見一道身影從空中御劍飛行而來。
來人修為不高,不過鍊氣期九層而已,催動的飛劍也只是中品法器。
看起來彷彿劍仙一般,但是在李泰看來,其遁速太慢。
而此時所有血魂衛,頓時雙眼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林煞盯着那散修,手中木棍隨時準備扔出,以他的力氣,如果對面不使用金剛符護罩的話,很有可能被直接打下來!
不過當張虎三人看到仙師的時候,頓時神色一變,因為那仙師就停在他們的前方。
此時只見仙師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對下方彷彿痴傻之人不屑一顧!
“張侍郎的夫人何在?”
“民女張氏見過仙師,不知仙師過來有何貴幹?”
話音落下,只見張氏快速地從馬車裏出來,低着頭滿是恭敬之色。
其身邊的侍女和一對兒女老老實實,甚至眼中還有些崇拜。
仙師,在凡人間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儘管被其它散修看不起,那那畢竟是仙師。
吳掌柜也是一一臉的獻媚之色,說實話他是真的沒見過,但是張侍郎夫人都行禮跪拜,他哪裏敢託大。
或許此時唯一不合事宜的就是李泰等人,這也不能夠怪他們,實在是來的只有一個,這個頭不值得低。
等下這傢伙,肯定是要拿下的。
眼見李泰等人居然彷彿看戲一般的看着自己,那仙師不禁大怒,只是一想到國師的囑託,不禁開口說道:
“張氏,你夫君讓你帶入京城的寶物呢,快些拿出來,我急着拿給國師!”
“仙師,民婦沒有什麼寶貝,我家夫君只是讓民婦來京團聚的。”
然而此時張氏一副奇怪之色,不明所以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那仙師頓時滿臉怒火,冷冷的開口說道:
“張氏,張侍郎已經將寶物奉獻給國師,我也是以防萬一,特意來取寶的。”
“事情已經明了,你就不要繼續隱瞞了,快快交出寶貝,我也好回去復命。”
“如若不然,張侍郎那便是欺騙國師大人,這罪名可不比欺君之罪低到哪裏去!”
此時那仙師隱隱有些不快,冷冷的開口說道。
然而即便如此,那張氏依舊是直接否認,開口說道:
“仙師大人,民婦並不知道此事,我夫君真的只是讓我帶着孩子到京城團聚!”
“而且民婦從來沒有收到過夫君的任何物品。”
看張氏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說謊。
如此一來,那仙師不禁露出驚疑之色,難不成這張氏真的不知道。
不過很快,這仙師便失去了耐心,冷冷的說道:
“張侍郎說,東西給了你們,這是肯定不會錯的。”
“不在你身上,就在你兒女身上。”
“此事事關重大,國師不想有任何問題,張氏你還是好好想想,東西放在哪裏吧!”
“要不然的話,我是真的不好回去交代的!”
話說到這裏,已經變成了威脅。
幾乎是與此同時,其手中凝聚出一團火球,讓張家眾人神色大變。
吳掌柜更是被嚇得不輕,早知道這一路平安無事,怎麼也不應該自找麻煩。
此時他不禁看向張氏,開口說道:
“夫人,既然是國師的命令,那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張侍郎離開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吩咐,又或者留下什麼話,可以好好想想!”
“畢竟國師的話,肯定是不會錯的!”
張氏哪裏聽不出吳掌柜的意思,你這都已經被人家連鍋端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而就在此時,那小姐卻是想到了什麼,解下自己腰間的香囊,說道:
“這是父親入京之前交給我的,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丟掉,會不會是這個!”
李泰此時也看向香囊,結果神識一掃之下,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
如此情形,李泰不禁一愣,什麼都沒有,這才是問題所在。
那散修見此不禁一喜,立刻就要上來將香囊拿走。
然而此時,早就等着的林煞,突然間大喝一聲,手中木棍直接扔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將所有人嚇了一跳,那散修也是驚怒不已,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向他出手。
李泰和林煞身上都有異寶隱藏氣息,所以他們只要不使用法力,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那鍊氣九層的散修哪裏知道,下面有一個鍊氣十二層和一個鍊氣十一層的。
被突然襲擊之下,這鍊氣九層的散修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居然被林煞一棍子抽中,直接從半空掉了下來。
那散修驚怒不已,落地之前,終於催動飛劍來到自己身下,沒有讓他直接摔死。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周圍血魂衛上去就是全力一擊。
即便是用了木棍,在純粹肉身一流實力的血魂衛力量攻擊之下,區區鍊氣九層的散修也根本就承受不了。
僅僅是發出一聲哀嚎之後,那散修便直接沒了動靜。
此時一個血魂衛,來到少女面前,將其手中香囊拿過來,交到了李泰手中。
而即便是此時,眾人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仙師,那可是仙師啊!
高高在上的仙師,無可匹敵的存在,抬手之間可操縱風雨雷電,居然就這麼輕易被打死了!
沒錯,用的是木棍,然後幾個人一起上,給打死了!
這還是人嗎?
畢竟換成普通人的話,別說是打死仙師,根本就連打的心思都沒有。
哪裏敢啊!
此時的李泰完全無視眾人的想法,其隨意的打開那個香囊,緊接着面色凝重。
在這香囊之中,居然放着一個黑色的三寸石像。
這石像看上去不像人族,其三頭六臂,怒目圓瞪,渾身肌肉爆發,一副無可匹敵之態。
僅僅是看一眼,李泰便感覺到一種異常恐怖的威壓將他籠罩。
下一刻,其神色凝重,直接將其丟入口中,放到了血缽之中。
隨後其仰頭看上半空,一副思考的樣子。
如此情形之下,那張氏不禁面色一變,急忙上前,開口說道:
“真沒有想到,公子原來是仙師大人,先前手下衝撞,還請仙師見諒。”
“只是此去京都路途遙遠,不知仙師可否送我等一下。”
張氏開口,輕描淡寫的便將此事揭過,從頭到尾沒有提香囊之中的寶貝。
不過此時李泰卻是並沒有回話。
如果說是遇到修真者有寶貝,搶不搶還真是看心情的。
而遇到那些山賊馬匪惡霸流氓,李泰也懶得開口說什麼。
但是遇到普通凡人,李泰卻不好直接出手,尤其是這孤兒寡母的,他感覺欺負人家實在是有些丟人。
所以沉思片刻以後,李泰便開口說道:
“我可以送你們一個機緣,你們開個條件吧!”
“奴家不敢!”
“沒什麼敢不敢的,看你們也不是惡人,我也不屑欺負你們!”
李泰話音落下,那少女頓時露出興奮之色,立刻開口懇求道:
“小女子想要拜仙師為師,不知道仙師可否答應!”
“收徒弟就算了吧,我是不想摻和這些因果。”
“這樣,接下來的路上,我給你修鍊一些功法,如果你沒有靈根,那就用最後一個辦法!”
那個三寸石像神秘異常,似乎不是現如今的李泰可以解決的,如此異寶,給她一個修仙的資格,李泰感覺還是可以交換的。
接下來的路上也就不需要太過隱瞞了,有什麼問題,直接讓血魂衛解決,而李泰也將金木水火土五種功法一一交給少女。
只是讓李泰沒想到的是,這丫頭居然沒有任何靈根。
沒辦法,李泰只能將陰魂旗交給丫頭血祭,然後傳給了她血月訣。
門李泰是領進來了,至於日後的結果,那就不知道了。
別的不說,光國師那一關就不好過。
從北州到南洲,必然是路過帝都的,來都已經來了,李泰自然是沒有絲毫擔心,直接進入其中。
剛到京城,那張侍郎便急忙來迎接,毫無疑問,目標自然是那三寸石像。
李泰為了讓他能能夠應付過去,便弄來了一塊石頭雕成石像的樣子,而在石像之中放了一個陰魂旗。
儘管這陰魂旗品階不高,但是勝在玄奧,那張侍郎拿着陰魂旗足夠可以交差了。
雖說是趙國帝都,但是在李泰眼中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原本還想遇到什麼寶貝,卻是發現根本就沒有。
然而就在李泰等人在城中住下來之後,李泰突然間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
這讓他想到了那個國師,難不成是那個國師感覺不對勁,所以來探查他。
只不過區區一個國師而已,即便是再厲害,也不可能來探查他!
畢竟對方再怎麼,也不可能是築基期修士。
“大哥,我感覺有人盯着我,但是找了一圈之後,卻根本就找不到人在哪裏!”
“然而沒多久,那傢伙又盯上我了,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林煞的性子,喜歡和人家正面硬抗,直來直去,連逃跑都不行。
現如今被人家盯着,還找不到對方在哪裏,自然讓他極其不舒服。
不過以他的神識都發現不了對方,那對方的修為可就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