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亦難掩孤獨

盛世亦難掩孤獨

清晨

灰老備好馬車,歐陽雪便跟着二人前往天象城去完成父親的鴻願。

玄玉城

風無傷漫無目的的走着,他不知道該去哪裏。

風無傷相信師傅和師妹一定都是有事去了別的地方,可他不知道去哪裏尋找師傅他們的蹤跡。

玄玉茶館,整個玄玉城信息最靈通的地方。

“唉,你聽說了嗎,又有一人伏誅了。”一個布衣男子神秘兮兮的對另一個人說道。

旁邊的男子緊張兮兮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誰呀?”。

那布衣男子將手掩住嘴低聲說道,“聽說今天午時在玄玉石上張貼。”

“那可得去看看啊,雖說現在是秦皇統治天下,但我怎麼感覺日子變好了?”另一人不時打量着人群低聲說道。

“你不想活了,這種事我們哪裏能夠評價,怎能直呼大人名諱。”那布衣男子連忙驚慌的說道。

另一男子趕忙揮揮手不再說話。

風無傷只在玄玉茶館轉了一圈便走了出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不時也有穿着龍監司衣服的人從路中走過。

黑衣金邊,上無任何畫飾,尋常百姓看見這身衣服不說跪地求饒卻也不敢多言。

風無傷只是在玄武石附近靜靜地看着。

他感覺很奇怪,同樣是人,為何有人如此低賤,有人如此尊貴。

看罷也只覺的無趣,便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他在等,等午時的到來。

“讓一讓,不要妨礙龍監司的爺辦公事!”。幾名城主府的士兵大聲喊道,語氣中帶着諂媚。

龍監司的黑衣男子並沒有在意這幾名士兵。

站在玄玉石旁大聲念道,“經查,雲瀾山雲瀾道人與楚國有着不明的關係,在龍監司搜查過程中妄想反抗,現已伏誅,張貼此告示,以示警告!”,黑衣男子念完便將告示貼在玄武石上帶着幾名士兵轉身離開了。

風無傷是告訴過自己師傅或許已經死了,可是當真的知曉卻又無法平靜。

在場的百姓無不在議論着雲瀾道人的死。

風無傷上前將告示狠狠撕下揣進懷裏就要離開。

可還未走遠的龍監司眾人看見便立馬返回就要攔住風無傷。

“大膽!哪來的逆賊!”黑衣男子大聲喊道。

“讓開。”風無傷只是輕輕的說道。

黑衣男子使了個眼色,幾名士兵便咿咿呀呀的向風無傷衝去。

風無傷並未管幾人,只是身上遊走着猙獰的氣息,竟是進入了久久未能突破的六階後期。

黑衣男子眼看打不過就要逃竄,可風無傷只輕輕的出了一掌,黑衣男子便沒了生息。

百姓皆是逃的逃,竄的竄,不敢停留在原地。

風無傷只是徑直的向城外走去。

玄玉城龍監司分司

一個黑衣紋雀的男人緊張的推開了一扇大門,低着頭說道,“大人,有人鬧事。”說著便將風無傷所做之事皆數告知。

背對着門的男人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這雲瀾道人還有徒弟?”

“屬下拙見,不敢多言。”男人趕緊說道。

“不要慌張,你也知道,天鼠和天兔那兩個蠢貨都死了,如今天字號可是有兩個空缺,你在地字號多久了?”座位上的男子在此說道。

黑衣男子激動的說道,“回大人的的話,已有十年之久。(注:龍監司是後來創立,天字號,地字號之名是秦國未統一時的首席宗門所用。

“你帶上些人,去將那人抓回,說不定你我就要以名諱相稱了。”那座位上的男子起身轉頭看向黑衣男子。

“小的不敢,小的永遠忠於天牛大人。”,黑衣男子急忙保證道。

“你去做事吧。”天牛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喃喃說道,“是時候了。”。

黑衣男子連忙退出就叫人去追捕風無傷。

玄玉江畔

風無傷吹着夜風,看着頭頂的圓月。

八月十五的月亮是圓,可人卻湊不齊了。

風無傷轉頭看向江面,記得以前的這個時候,雪兒還搶我和師傅的月團吃,風無傷心中回憶着從前,心中難免悲涼。

已是月上枝頭卻聽江中一道樂聲緩緩傳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風無傷聽見如此樂聲卻是忍不住大聲的喊了出來,此刻就連這個榆木腦袋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你這後生好生不禮貌!”一老人氣急敗壞的喊道。

竟是風無傷的大喊打斷了老人的歌唱。

風無傷沒有應答,只是獃獃的看着月光下泛着微光的江水。

那老伯似乎是看出風無傷的孤獨,便上前說道,“我不過罵你一句,你怎的還傷心上了。”

風無傷依舊獃獃的看着江面不予理睬。

“你這小後生怎麼這般沒精神,我把你丟在這裏指不定明天你就暴斃了!”老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說著便要拉着風無傷上船。

風無傷並未抵抗的跟着老者上了船。

小船在江面上行駛,老人繼續唱到,“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寂靜的江面上久久迴響着老者的聲音。

不一會,老者便將船停在了岸邊,帶着風無傷進了屋子。

一女子高興的跑出來說道,“阿爹,你可算回來了,等了你好久。”說著女子便看向了老者拉着的風無傷隨即問道,“阿爹,這位公子是誰啊?”。

老者瞅了瞅風無傷說道,“路上撿的傻子。”

老者有笑了笑說道,“趕緊吃飯吧,快餓死我了。”

女子連聲應道,“好,我去給阿爹盛飯。”

女子順帶給風無傷也乘了一大碗飯,“多少吃點吧,人不能餓住了”看出風無傷心情不好便將飯放到了風無傷旁邊。

吃完飯女人便早早吹了蠟燭對風無傷說道,“公子,家裏實在沒有空房,不知公子可否在柴房將就一晚。”

風無傷回了回神道,“姑娘不用理睬我,我一人待上一會便好。”

見此女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了條毯子遞給了風無傷說道,“那公子披上這個吧,別著涼了。”說完便回到了屋中。

風無傷攥緊了手中的毛毯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看着玄玉江像是在想着什麼。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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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鎮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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