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開始
祈禱……他們在惶恐中祈禱。無形的磅礴力量穿破宇宙來到我身。
天空撕裂開一道裂縫,裏面有一隻眼睛向內探看,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升起一絲笑意,直接我舉起一隻手,打了個響指,那些不可名狀之物驟然被我吸收入體內。
這是……伏行之混沌的賜福?神奇的力量。
我感受着這神奇的力量,卻沒注意到其實還有一隻不可名狀之物。它嘴裏低聲喃喃着未知的語言,眼神里抑制不住地生出慾望之光。
我們周身的空間被撕裂剝離,周圍此刻是一片虛無,街區斷開了……
它可憎的血肉已經蔓延到了我們身邊,那一顆顆眼珠,一個個幽深的口,一眨一眨,一開一合,似乎正激動地等待着什麼。
“讓我們共舞一曲。”
不可名狀之物說到。
它隨即纏繞住肖珏,他很虛弱,經不起折騰了。
那骯髒血肉此刻纏繞住他,二人以一種極其不和諧的方式共同起舞。
“你不喜歡嗎?我的朋友,沒關係,我們可以下次再來。”
血肉退散,它急忙跑了。我們都上前查看,只不過只有我看得出來,肖珏的體內寄生了那隻不可名狀之物的一部分。
“它是一個低級舊日支配者,不過它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的話成為了一顆重磅炸彈,眾人都不敢相信。
局長此刻緊張地問:
“那真的是舊日支配者?”
我不緊不慢地回答他:
“沒錯,他的力量十分強大,不過時而是人時而是神,他很會潛伏,應該是深淵宇宙的舊日支配者,偉大阿撒托斯的一個小夢境裏的渣滓。”
局長此刻神色凝重,正了正聲說到:
“這位先生,請您協助我們調查,跟我們回局裏走一趟。”
我面色不變,緩緩地說到:
“可以,局長先生,我很樂意為您們效勞。”
肖珏弱弱地改正:
“是為國家效勞。”
我扶起肖珏,架着他的手,讓他不至於癱軟在地。很快我便對局長等人說到:
“我等到今天七八點左右會去找你們,我先帶他回他家了,這裏已經沒有危機了。”
我於是抱着肖珏回到了他家,他體內的舊日支配者血肉十分活躍,對於他的身體十分感興趣。
我的手按在肖珏額頭,他猛然清醒,但很快在濃烈的睡意中沉眠。
那份血肉此刻來到他的體外,開始和我對峙:
“你居然能直視我的本體!”
“這很簡單。”
“你究竟是誰?同為人類的舊日支配者相煎何太急呢?”
“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雖然背後是奈亞拉托提普。”
“嗯……可惡,好吧,我不會放過他的,也不會放過你……都是取悅阿撒托斯罷了,它不會為你出手,你等着瞧吧!”
說完,那份血肉長出肉翅飛走,但被我抓住,一下塞進嘴裏,狠狠一咬,還爆漿。
此間世界似乎明朗了許多,它的氣息再次出現,不過已經在一瞬變得非常遙遠了,剛才所有的……都是他的映射。果然,他們還是不能直接入侵,要先改變人類認知。
夜晚很快過去……
到了白天,肖珏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我只是在暗處發笑,然後來到他背後,打破他的幻想。
我與肖珏告別,來到了警局。
所有人都在一旁歡迎我,
不過我能看出他們的神情凝重。
在十分防備的會議室中,他們如同審判一般坐在一旁,我坐在他們對面。
一個神秘男子坐在他們最中間,其他人都沒有說話,是他先開口道:
“你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么?如果你還記得你的身份證號,請連同名字告知我們。”
“張狂,……”
我如實回答,他們也一下子就搜索了出來。
神秘男子這時候自我介紹到:
“您好,張狂先生,我叫劉曳,隸屬於中央特別作戰部部長,兼任異常管理局安防部總顧問。您或許此前從未聽說過這些機構,不過沒關係,您以後一定會不停與我們打交道。”
我思索了一會,確實沒聽說過這些機構,不過如同網絡一般,很少有人知道或見過暗網,不知道也並不是大事,不過,“以後會不停打交道”我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我露出一絲不可琢磨的笑,他們看着我在笑,內心十分激動,生怕我忽然暴起將他們殺光,他們在賭。
“張狂先生,我們現在特邀您加入我們特別作戰部,擔任特別作戰組特別戰鬥一隊隊員,我們將在底線之上完成您的一切要求。”
我暗不做聲,過了好一會問到:
“如果我拒絕會怎麼樣?”
很不明顯,劉曳的身體有微微向後的趨勢,同時身上散發出一絲來自古老神明的氣息。
“如果您拒絕,我們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您鎮壓。”
劉曳還是硬着頭皮說了下去。
我於是開口道:
“好吧,我加入,不過我需要一個搭檔,還需要一個住所,特別是,我需要安靜。”
劉曳依然沒有放鬆,不過還是對我說道:
“合作愉快,張狂先生。”
“合作愉快,什麼時候去報道,什麼時候滿足我的條件。”
“現在,您的條件我們會儘快滿足。”
我和劉曳握着手客套着出來,外面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運送的車輛,車輛上還有幾名作戰人員警戒。
很快,我們直達深山中的一個基地,裏面全是能人,不過大多是宗教人士。
這裏就像一個監獄,時刻被監控,不能擅自出門。
然而其實並不需要在這裏呆多久,只需要上一些政治課,然後評個級就行。不過作為特別作戰部特別作戰一組隊員,我並不需要評級,其他人也見怪不怪,除了幾個腦子不太靈光的。
“為什麼他能進特別作戰一組?而我不行。”
他在人群中喊到,同時爆發出身上的力量,試圖威懾我。
此時有的人見我和評級人員無動於衷,於是都紛紛爆發力量進行威懾。
良久,我對他說道:
“你如果不服,我們打一架?點到為止。”
“好!”
他毫不猶豫地說到。
我們兩個的決鬥很快在操場開始了,一開始,他在電光火石間來到我面前,然而我看穿了他的意圖,閃身一掌將他拍倒在地。
他忽然來到我的身後,手對着我猛地一刺,我撕裂身體將他的手夾住,再將他包裹。眾人都只見他的身體忽然一閃便來到我的身後,然後又是在一瞬間變成肉球,二人都不見了身影。
很快,我又變成人形,此時場上只剩我一人,就在他們將要尖叫時,我似吐口水般將他吐出,他此刻尤為激動,不斷向後退着,看我就像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其餘眾人都不明所以,只有經過測試同為特別一組的一位少女知道為何如此。她於是慢慢鼓掌,這使得眾人更加疑惑。
沒有了異議,眾人便都回到了房間,等待第二天的離開。
夜裏,我們同為特別一組的六人在一個宿舍,都睡不着,其中一位少年率先開口說道:
“誒,各位,既然咱們都是特別一組的人,那咱們都做個自我介紹唄。我先來,我叫墨旒。”
“李摩。”
“林琳。”
“齊驅。”
“石勿。”
“張~狂~!”
此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看我幹什麼?我習慣拉長音不行么?”
“我也只是一個普通隊員而已,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到隊長身上。”
“女強人隊長,你說對吧。”
“別把目標換成我啊,我挺好奇你的。”
“你是怎麼抵禦不可名狀的精神侵襲的?”
其他人都十分驚訝,齊聲高呼道:
“他的是不可名狀的力量?!”
我欣然點頭,示意眾人安靜,隨即又開口道:
“這個嘛……確實是,不過也是個秘密,算了,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們吧。那是一個不可忘記的夜晚,其實也不能說是夜晚吧……
我跟隨爺爺來到奶奶的住處,奶奶撫摸着我,暗暗落淚,我的心裏十分不舍奶奶,但那個夜晚,不可名狀之物暴動,全村都變成了不可名狀之物,我在奶奶的幫助和一些天生原因下掌握了這些力量,不過代價是我會時不時不確定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說著我來了一段。只見我忽然坐在床上,月光照在我身上,帥氣的面龐充滿憂鬱,我微微仰頭,看向那空無一物的天花板,低聲地說出一句不着邊際的話:
“從來沒人接觸過這力量,我還是我么?在這群星之下,在這萬夜之中。”
墨旒聽完后也不由鼓掌,他說道:
“其實,我的能力可以分辨出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編故事的能力還不錯,我聽得都快感動了。其實,你的能力來源不簡單,所以……大佬帶我!”
眾人都一臉迷惑,氣氛一下子從抒情到壓抑到詼諧。
“帶你不是不行,不過我的情緒狀態我自己都無法控制,你不害怕嗎?嘿嘿。”
“唔,大佬不帶我啊,太讓人遺憾了。”
說著假裝着抹了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