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飢不擇偶欲難鏟
女人搖晃着項圈說:“清道夫,我的寶貝,你要帶上這個。”就在清道夫咧開嘴伸出舌頭帶上項圈的同時,身後的男人將鎖鏈也扣在了項圈上。清道夫被牢牢拴在了拴狗樁上,它只能看着貝克迪尼奧跳上車。清道夫哀嚎、狂叫都無濟於事,剛剛搖晃着項圈的女人也走回屋子。清道夫的咆哮、嘶吼,並沒有影響到兩個訓狗師,但這些憤怒改變了院子裏的氣氛,所有的拉布拉多犬都變得惶恐不安無法酣睡。就在第二天所有拉布拉多犬的鐵籠打開時,沒有一隻拉布拉多犬歡快的衝出鐵籠,直到男人把清道夫再次拴在那,才修復了院子的氣氛。就這樣經過一段時間,清道夫不在願意聽從男人的指令,更不願意每天圍着拴狗樁。它開始躲避着男人的視線,像它祖母一樣展露了狼的智慧。清道夫不停的奔跑,隱藏在男人無法直視的地方。對於每天守在車廂前的男人,它稍有畏懼的保持着距離,維持着僅有的默契。而這份默契卻是男人和女人希望的,他們需要的正是這默默清理院落的雜食狗。
可這份距離並沒有維持太久,漸漸的清道夫不在畏懼男人。那是清道夫拒絕被拴的第九天,女人又一次喊清道夫帶上了項圈、嘴套、鎖鏈,並且牽着它走進車廂。儘管那粗大的鎖鏈扣在了車內的拴狗樁上,清道夫依舊興奮,它在車廂里跳躍着,那車隨着它每次起落而顫抖。這次是清道夫與安德烈、貝克迪尼奧同行,在它了解拴狗樁的作用后又一次向安德烈和貝克迪尼奧學習了配種知識。這次與去年一樣,又去了同一家動物防疫站,不一樣的是被硬拖進去,強行捅了兩針……
回到院子的清道夫像是被針捅破了什麼位置,它不在亂跑,總是匍匐在男人看不到的角落裏。偶爾清道夫會參觀拉布拉多犬居住的鐵籠,也會靠近入口尋找進去的方法。或許這兩針讓清道夫認為眼前這豪華的狗籠才是走出院子的關鍵,它住的狗籠早已無法承受它龐大的身軀,那狗籠已經陷入了土地,被牢牢的埋在那。而眼前的拉布拉多狗籠,高高的被紅磚墊起,就連走進狗籠的踏步也是實木板踏步,這才是它與拉布拉多犬之間的區別。清道夫不在安分的躲着,每次拉布拉多犬走出鐵籠受訓時,清道夫會走進鐵籠,感受鐵籠,或嗅、或躺……
就在幾天後的一個上午,男人走進屋子,女人和往常一樣扔着那個球,所有的拉布拉多犬都奔跑着。清道夫以它絕對強大的體型沖向拉布拉多狗群中最弱小的狗,那條拉布拉多犬叫卡非,是狗群中最清秀消瘦的,也可以稱得上是拉布拉多犬中的俊男。幾天來所有狗都出去過,只有清道夫每天守在這院子裏。清道夫已經管不了身下的狗是雌還是雄,像猛獸一樣輕緩的腳步靠近狗群時沒有被任何拉布拉多犬察覺,從背後迅速猛烈的跳上卡非身體,兩條前腿抱緊卡非的前腿腋下,這動作是克魯斯、安德烈、貝克迪尼奧在它面前都演示過的。突然受到驚嚇的卡非用力掙脫了,並轉過身對着清道夫怒吼着。這時距離卡非最近的安德烈像個大哥一樣衝過來幫忙,也對着清道夫狂吠,清道夫像是被瞬間衝過來的安德烈驚到了,猛的撲向安德烈。這一瞬間的猛撲和左右撕咬遠遠超過了它祖先坎高犬、高加索、藏獒等大型犬,倒像是被注入過比特犬的血液。至少它體內的戰鬥基因震撼了整個拉布拉多狗群,在安德烈被撕倒后清道夫又沖向剛剛撕咬過它後腿的卡非。拉布拉多狗群的狗都恐懼了,它們從沒見過這樣猛烈的撕咬,整個狗群靜止了,凝固了。整個拉布拉多狗群獃獃的徘徊原地,偶爾發出幾聲低弱卑微的:“嗚…嗚…”聲,沒有一隻拉布拉多犬在向前一步,甚至還有逃回狗籠的,這種撕咬是拉布拉多犬不具備的。清道夫的迅猛是卡非無法逃脫的,它輕而易舉的把卡非拖回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