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鼠狼與狗斗
林鳥高飛去,泥蟲遠逃離。
在王家村村西的小樹林裏,一場戰鬥正在進行。
林內傳來幾聲狼吼,接下來就是一陣清脆的斷木音,一棵棵樹倒下,讓陽光落在這些地方。
陽光下,大黃化身巨狼追擊黃鼠狼,黃鼠狼速度極快,輾轉騰挪,總能躲避攻擊。
大黃也知道自己殺不了黃鼠狼,但這能拖住它。
很快,趙清哲來到。
他手持一柄光劍,閃爍到大黃背部,刺!
“嘶——”
黃鼠狼的叫聲猛然急促。
它被刺中了背部,劃開一道血口。
“大黃,你糾纏它,我來進攻。”
“汪~”
大黃繼續撲向前,利爪鋒利,劃破空氣,黃鼠輕易避開,而樹木斷裂,枯葉飛濺。
它的速度還是要比大黃快,而此刻又被傷痛激起了凶意,轉身全速奔跑,轉到大黃側面。
爪擊!
“哼!”
光劍揮斬,爪子與劍刃相撞,碰出炸響,落耳驚心。
黃鼠落地,停也不停,想要逃跑流竄,但趙清哲一個閃爍,擋在鼠前。
黃鼠只能轉折,而大黃又在身後。
黃鼠被困中間,也不再逃跑,嗜血目光看了看大黃和趙清哲,最終往趙清哲撲過去。
趙清哲也不躲避,圖騰流轉,光劍瞬間化作一團光,覆蓋在身體上。
形成一層鎧甲。
鏘鏘!
黃鼠抓在光甲上,卻只能抓出幾點光碎,隨着光華流轉,迅速復原。
而當黃鼠發現奈何不了趙清哲,避退時,光華一轉,三把光影飛刀出現手中,趙清哲甩出。
嚓!嚓!嚓!
光刀飛過,刺穿了草木,落在地上。
趙清哲有些尷尬,他決定還是不花里胡哨了,再次凝聚一柄光劍,披着光甲,閃爍出擊。
咔!
大黃又扭斷了一棵樹木。
嗖!
黃鼠靈巧無比,轉身跑到大黃身上,抓出數道傷口。
這老鼠也發現了趙清哲的閃爍需要冷卻,所以瞅準時機,先攻大黃。
而大黃畢竟要慢一些,傷了背部,轉身甩掉黃鼠,要追擊,卻又被閃避。
黃鼠玩了一會兒,趙清哲又閃爍過來砍它,卻也只能與黃鼠爪子相撞。
“加加加……”
落到地上,黃鼠嘲笑的叫了幾聲。
趙清哲無奈,他畢竟還沒有修行,肉身的素質還是差了許多。
“要想個辦法啊。”
趙清哲腦筋急轉,卻沒有太好的方法。
“試試看吧。”
他將光劍化光,又給光塑形。光根根拉長,橫豎相交,變作了一個網。
下一個閃身,來到黃鼠身前,將網拋出。
網在空中受到的阻力約等於無,速度不滿。
黃鼠卻靈巧的反轉身體,躲開了籠罩,又落在地上,黃鼠賤兮兮的笑了幾聲,轉身就要逃走。
卻又被大黃纏住。
趙清哲皺起眉頭,似乎沒法搞啊。
這時,林外傳來喊聲:“找到了,找到了,在這在這。”
“大家快來,快來!”
原來,村民們聽到動靜,紛紛拿着菜刀鋤頭跑出來。
來到樹林,看到木斷土翻,鳥飛林亂的慘境。
“卧槽,那隻藍色的大狗是大黃?”
“應,該是吧。”
“看到了,那死老鼠就在那裏。”
“扔他,
扔他。”
村民們在四周撿了木頭、石塊、磚頭丟向黃鼠。
雖然沒砸中,但黃鼠還是憤怒的轉身,來到村民身前。
爪擊!
趙清哲一個閃爍,揮劍斬飛了黃鼠。
“我,卧槽!”
被救的村民后怕。
趙清哲對其它人說:“黃鼠太快了,我和大黃很難打中,你們去拿點汽油,其它人離開。”
“燒林,不好吧。”
“不殺它,在家也不得安生。”
“好,我家有我去拿。”
一位村民咬牙說:“走,大磊子,跟我去拿。”
村民紛紛散去。
趙清哲上前纏鬥。
很快,村民回來了,放下兩桶汽油,附贈打火機,又迅速離開。
趙清哲拿回汽油,一個閃爍,把汽油澆向黃鼠。
被它躲掉,也不意外,繼續潑灑。
一點點將周圍的地面澆上,趙清哲和大黃拼盡全力,將黃鼠往內圈逼迫。
而黃鼠也發覺事態不妙,屢次想要趁着趙清哲閃爍冷卻衝出包圍,而這時大黃總會拚命阻攔,也總會被抓得皮開肉綻。
終於,周圍三米灑滿了汽油,趙清哲扔出打火機。
轟然~
赤色高溫亮光升起,蒸騰着煙氣。
“嘶啊——”
黃鼠被燒的慘叫。
趙清哲得勢不饒人,又扔了幾把飛刀進去,雖然沒打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黃鼠總想要外沖,但趙清哲和大黃一次次阻攔,終於還是將黃鼠燒死了。
結束后,他們用泥土熄滅了火焰,但短短時間裏,樹林已經有大半被燒做漆黑。
事情終於結束了,趙清哲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情緒放下。
身邊大黃則轟然倒地。
它流了太多血,已經有些昏迷。
身體變小,血液將毛髮染紅。
趙清哲連忙上前治療,總算保住性命。
——~~——
塵埃落定。
接下來趙清哲先把治療完成外傷,但還有點虛弱的大黃送回王凱家裏,隨後又回到村委會報喜。
在這裏,老校長、冷如墨和文君如等人已經等到許久。
趙清哲推門進來,看到他們詢問的目光,笑着說:“黃鼠狼死了。”
~~——
等到解決了諸多雜事,趙清哲和文君如坐上了回榕城的火車,歸去前,文君如和冷如墨依依惜別。
在文君如見到妖精之後,她就開始勸冷如墨去城市裏住,但冷阿姨沒有同意。
說是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趙清哲二人就先回去了。
來時,農曆大年初二,天空一片晴朗。走時,陽曆1月31日。
火車上,文君如情緒不高。
趙清哲看着她,與她說著話,她忽然問趙清哲:“你說,圖騰是為什麼出現啊?”
“嗯,也許是神見世界太無聊,所以找點樂子。”
“可,世界變化好大,我感覺一天天變得不安全了,怎麼辦呢?”
“沒事,我也是個圖騰師,我保護你啊。”
趙清哲笑着,略顯堅定的說。
文君如聞言也露出笑容,沒有說話,反而把頭扭向窗外,獃獃地看着窗外的夕陽。
此時,夕陽紅勝火,真意暖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