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葯的配方是黑海的饋贈
出於好奇的原因，韋恩將捲軸從木盒裏拿了出來，但正當他準備將其展開的時候，卻發現它被上了鎖。這是個很老舊的鎖了，老舊到已經被淘汰了三代左右的時間。
而且重要的是，韋恩並沒有找到它的鑰匙。
“找到了嗎韋恩？”
外面傳來澤麗莎的呼聲，但韋恩並沒有聽到她走上樓梯發出的吱吖聲。
“找到了。”韋恩大聲回道。
然後便不再繼續研究，而是將捲軸和刺劍一同拿了起來。在將雜物間重新規整成原樣之後，便帶着那已經開始散發著微微氣味的由動物油脂為主材料製作的蠟燭走出了雜物室。
儘管刺劍被放到木盒裏做了保存，但仍舊需要韋恩進一步的做清潔工作和保養。這對他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的工作了，將一切都做完之後，他把劍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捲軸被他放在桌子上，清理完了武器之後，他終於將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捲軸的整體大小並不大，僅有他巴掌的長度。呈鐵質，很久以前應該是渡過某種金屬，但現在已經隨着鏽蝕的原因分辨不出來了。在其中央的部分，是由兩個半圓形的鐵條閉合形成的扣，n形的鎖銷穿過那個扣重合的區域后，被圓形的鎖鎖住。
鎖也已經鏽蝕的很嚴重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上面的花紋和蝕刻的一些文字。
通過辨認，韋恩大致能分辨出來，這是他們家族的姓氏。
他伸手扯了扯鎖，嗯，毫不意外，沒有扯開。
但這並不能攔住韋恩，在這個時代，想要開一把鎖，可太簡單了。韋恩輕而易舉的就能尋到相當多的工具。
於是藉助工具的便利，他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把鎖給打開了。
當那箍住捲軸的圓環鐵條鎖着鎖被打開而啪的一下子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的同時，韋恩也終於將這張捲軸給打開了。
隨着鐵質的部分被抽盡，連接着的材質似乎是皮質的內里露了出來。彷彿是燙在上面的文字一覽無遺的暴露在韋恩的面前。
‘這……’
看着這上面的信息，韋恩目光閃爍。倒不是說這上面記載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反而它什麼都沒有記載。每一個他認識的‘文字’之後，都緊跟着一個莫名的‘符號’。
它們一一對應，工整有序。
就像是某種語言的對照表一樣。
繼續往外拉，伴隨着短暫的空白之後，出現的則是一篇完全由‘符號’構成的文章。
看着文章，又看了看之前的那份對照表。韋恩沉默了，嘬了下牙花子之後，他嘆了口氣，將桌面上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收拾乾淨后，拿出了一份嶄新的紙張，抓起羽毛筆，蘸着墨水開始‘翻譯’工作。
文章的內容倒不是很長，當最後一個符號參照着對照表寫下了它的含義之後，韋恩習慣性的對着紙上面寫的文字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那一夜王夢見了許多災難，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噩夢和蠕蟲如同鬼影一樣開始糾纏着我們。回歸的遠征軍近三分之一悄無聲息的失去了他們的性命，他們倒在了回家的路上，這一刻，太陽沒有如同往常那般庇佑我們。’
‘王很疲憊，但某一天在沉睡的夢境中他突然驚醒了過來。他召集了我們所有人前去開會，他說得到了神的旨意，剩餘的遠征軍將更改行軍的方向，去征討某處的敵人。我們詢問敵人是誰，但王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告訴我們：當抵達的時候，
他會告訴我們敵人是誰。’
‘於是我們踏上了新的征途。並於七日後的中午，在太陽的注視下，王指出了我們的敵人。一群——無信仰者。大主教認同了王的說法。’
‘我落下了屠刀，目標包括了婦女和孩子。’
‘從那之後，我時常恍惚，在夢中常夢見一片黑色的海，無邊無際的，海下是沉眠的靈魂。這是神的國度嗎？我沒找到答案，但海洋給了我一份饋贈。一份奇特的語言以及一份魔葯的配方，如果記憶里關於魔葯的記載是正確的，那麼……魔葯能賜予服用者‘神’的力量。
我應該將它獻給王的。’
‘重回國都后，我向王請辭了職位，離開了議會。在回到洛蒙卡不久后，我得到了一個令人心痛的消息。’
‘王瘋了。’
‘我時常想，如果我將魔葯獻給了王，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我不知道。’
文字上沒有署名，但韋恩知道，這應該是曾祖父留下的。訴說的話語到這裏便停了下來，再往下，便是一份詳細的配方。如果沒有看內容的話，韋恩決計想不到這是魔葯的配方。
“黑海……海洋的饋贈。”韋恩的目光閃爍，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自己的經歷。那不同樣是黑海嗎？海洋同樣也給予了他饋贈，只不過比起它給予自己曾祖父的魔葯和語言，自己所得到的，只是一個能力而已。
而且還是一個自己目前為止根本無法使用的能力。
“看樣子曾祖父也曾進入到那個地方……”韋恩微微的屏住呼吸，視線往下移，落向了那魔葯的配方上。
‘主材料：可撬動靈的‘隱秘’。
輔助材料：海水7滴，無信者的血液7滴，火鶴花的花瓣三朵。’
從材料上來看，這些都不是難搜集的東西，唯一讓他有些看不懂的是主材料。
可撬動靈的‘隱秘’？
如果這魔葯是要入口服用的話，那麼隱秘該怎麼服用？
韋恩思索着，因為捲軸上面並未對此多加描述的原因，他感到有些困惑。
“先不想了，搜集了材料之後晚上做個實驗看看……”韋恩心裏打定了主意。
要是換個旁人來看到這上面的東西，大概會敬而遠之吧。這四樣材料里，拋去看不明白的主材料不談，三個輔材除了海水正常之外，另外兩個都是什麼東西？
無信者的血液？無信者吃你家大米了？也幸好就七滴血，要是來上那麼一桶的話，韋恩絕對要把這捲軸給燒了。
而火鶴花的花瓣？
這玩意兒是個人都知道它有毒！當然了，也不是什麼劇毒就是了。三朵的量的話……估計會燒個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