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叫破喉嚨也沒用
不知不覺,距離朱霸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了一月的時光,一月里,他除了了解世界,熟悉術法,還在不斷研究着系統,可惜系統就如從未存在過一般,再沒了消息。
倒是振山撼地這一術法,又被他研究出了新花樣,當真可以地動山搖,震懾山川大地,可惜這些日子再也沒人來找茬,無法讓他測試這一術法的水準。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對他而言極佳的消息,他領悟出了胎化易形的術法,該術法極為神奇,大成者可能隨意變化天地萬物。只是對他現在而言,他只能變化為極為熟悉的物體,比如豬,比如前世的自己。但就此,他已經是欣喜若狂,能化身人形,還是自己的樣子,這一定是他進入這個世界來做喜悅的事。
為了防止人形異常,他專門變幻了兩日,確保不會發生意外,也沒有什麼紕漏。當卵二姐看到他變型后的樣子,整個人都呆住了,“元,元帥。”她喃喃着,似乎見到了夢中的場景。
朱霸傑用手揮了揮,“你看我這模樣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有沒有豬屁股豬尾巴露出來,鼻子正常吧?髮型行不?”
卵二姐只是痴痴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
朱霸傑無奈,只能來到河邊,看着河中的自己,他十分滿意。這些日子,在雲棧洞裏呆久了,卵二姐整天痴痴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也過得十分無聊,現在變回了自己的樣子,他決定去鎮上好好玩玩,順便問一問這個世界的事情,萬一有隱藏的NPC,也是提升自己的方式。
他拾掇了一把自己,很是滿意,雙手插兜向著村子走去,按地圖來看,穿過村子就能到鎮上,算不得遠。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快步回到了雲棧洞,“小二,小二?”他推門進去,喚着卵二姐的名字。
“元帥,怎麼了?”卵二姐從夢囈中醒來,近來她的情況越來越不對了,也不知為何,朱霸傑只當她是在思春,也沒多想。
“你有銀子嗎?我想去鎮上看看。”朱霸傑問道,他還是個守規矩的孩子,之前化緣而來的衣服與酒,也給予了相應的補償。
卵二姐點了點頭,伸出手,一塊金子出現在她的手中。
朱霸傑皺了皺眉,“你這個金子,不會是你變出來的吧?等下會變成石頭?”他知道術法神通中有這種手藝,但多數人只能做到短暫的偽裝,真正的點石成金需要大成者才能達到。
卵二姐搖了搖頭,“元帥,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怎麼會給你假的呢,這些都是我通過一些途徑換來的,千真萬確。”說著她遞過了金子。
朱霸傑接過金子點了點頭,“好,你想不想吃什麼?我今晚帶些回來,這洞裏的東西吃厭了,也該吃點人間的美食了。”
卵二姐又是搖了搖頭,她的臉色並不算好,“不用了,我吃不慣人間的東西,元帥你去吧,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
朱霸傑點了點頭,他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轉身離開,臨到門口,他突然回頭說道,“小二,我晚上給你帶胡蘿蔔。”
卵二姐無語。
朱霸傑腳程很快,常人一天的路程,他僅僅是幾個小時就到了,鎮上十分繁華,有賣油餅的攤子,包餃子的店面,吆喝着竹葉青的商家,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朱霸傑來到油餅攤子面前,他現在可太饞這個了,雲棧洞裏每日都是月宮的糕點,雖然飽腹,每次吃下都讓他覺得身體充滿了力量,但是味道那是真的一滴油都沒有,
如何與肉相比。
“這位客官,要吃油餅嗎?”攤子老闆熱情的推銷着,“這個加蛋,三文錢,這個加菜心,兩文錢。”他指着攤子裏的油餅說道。
朱霸傑搓了搓手,“都要都要,都給我裝起來。”說著他便往衣服里掏錢,這不掏不要緊,一掏可把攤子老闆嚇了一跳,一大塊黃金。
朱霸傑還沒有反應過來,將黃金遞了上去,“各要兩個。”
油餅攤子老闆苦着臉擺手,“客官,你這是為難我了呀,我怎麼有錢能找給您呀,就您這黃金,您在這錢莊怕是都找不開。”
朱霸傑愣了愣,“啊,這可怎麼辦?”
油餅攤子搖了搖頭,“客官,要不您去錢莊看看,興許能找開。”說罷他咬了咬牙,“若是找不開您再回來,我,我送你兩個。”
朱霸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去想想辦法,這你賺的也是辛苦錢,誰都不容易。”說著他向油餅攤老闆問來了錢莊的方向,大搖大擺向著錢莊走去。
遠處,兩個低沉的聲音竊竊私語着,“大哥,你看到他手裏的金子了嗎?”
“你這不是廢話,我能看不到嗎?這明晃晃的大金子。”
“大哥你說這金子是真的嗎?”
“以我這麼多年的眼力勁,這金子絕對保真。”
“那你說我們要不要?”
“廢話,你跟上我。”說話的正是這鎮上的兩個混混,林雲龍林雲虎兩兄弟,兩人平日裏就是遊手好閒的,因為家中有些關係,與當地官府處的也極為和睦,常常在這一塊收取保護費。
“大哥,你說我們要不要畫個妝,畢竟這麼大的金子要是搶了,感覺不太好說吧,要是他報官了?”
“你怕個鎚子,到時我們分他們一半,誰會搭理他。”
“也是,大哥,你真聰明。”
兩人一路跟着朱霸傑來到了錢莊的小路上,說來也巧,這鎮上的錢莊居然由一條小道通過,不似平常錢莊在集市中,或是鬧市區,顯得有些僻靜,更是沒有人煙。
見小道沒人,兩人頓時跳了出來,“站住。”
朱霸傑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了一番,他有些不確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叫我?”
張雲虎呵斥道,“這裏就你我三人,不是叫你,難道叫我哥啊。”
朱霸傑摸了摸頭,“我又不認識你,那你肯定是叫你哥呀。”
張雲虎愣了一下,也摸了摸頭,只是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滑稽,“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哥,你說呢?”
張雲龍瞪了他一眼,而後看向朱霸傑,“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他話音未落,朱霸傑先一步開口道,“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張雲龍一愣,而後他惡狠狠開口道,“那你還不快把身上的金子拿出來。”
朱霸傑心底一笑,原來是碰到了小強盜,正好閑着無事,他便準備逗逗這兩人,“你,你們別過來啊,你們過來我就喊人了。”
張雲龍見朱霸傑這副神態,心中暗喜,看來是碰上了個有錢的軟柿子,這錢不是手到擒來,他做出一副怒容,“少廢話,你就算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阿虎,上。”
張雲龍張雲虎兄弟逼近朱霸傑,兩人都做出了一副窮凶極惡的樣子,勢必要將朱霸傑的錢搶到手。
幾息過後,張雲龍張雲虎倒在小道的兩旁,兩人鼻青臉腫,滿臉擦傷,看着慢慢靠近的朱霸傑,張雲龍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你,你別過來啊,你過來我就喊人了。”
朱霸傑笑道,“少廢話,你就算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小道里傳來陣陣慘叫,由於錢莊裏兌不開銀子,朱霸傑便將兩人的腰包掏了個空,“這就算給你們一點懲罰吧,下次不要再搶錢了,奧,對了,下次記得戴個面罩帶把武器,你們也太囂張了。”
小鎮上美食許多,朱霸傑從白日裏吃到收攤,極為滿足,為了卵二姐,他還買了幾根胡蘿蔔,胡蘿蔔沒法通過系統存儲,-只能揣在兜里,這讓他的衣服顯得有些臃腫。
傍晚時分,朱霸傑拍了拍有些撐的肚子,滿足的往雲棧洞走去,突然大路上,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那兩人戴着面罩,手裏拿着匕首,攔住了一輛馬車,其中一人惡狠狠說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留下車上的女人。”
馬車裏,一位女子驚慌失措,車夫更是嚇得瑟瑟發抖,“我,你……”說著他竟丟下了馬車裏的女子,一人向著遠處跑去。
那戴着面罩的兩人也不去追她,其中一人對另一人說道,“大哥,這女人是真的好看,今天雖然沒搶到金子,但搶到個女人也不錯。”
“可能那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我們通過了考驗,他便送了個女人給我們。”另一人應道。
突然,兩人中間傳出第三道聲音,“你們在幹啥呀?”
“搶劫呢。”其中一人隨口說道,只是下一刻,兩人的寒毛齊齊豎了起來,這聲音為何有些耳熟。
兩人緩緩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頓時兩人發出一聲慘叫,而後丟到了手中的匕首分散逃命。
“感覺這兩人還是得丟官府去呀,不是什麼好東西呀。”朱霸傑想了想,覺得自己下午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於是他一步跨出將兩人像提小雞一般提了回來。
綁好兩人,他看向馬車裏的女子,女子此刻已經嚇暈了過去,伏在車板上看不清長相,只是看那穿衣打扮便不是尋常女子,此刻他有些好奇,這怎麼會大半夜的一名女子和車夫獨自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