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婆婆的往事
為何老天要如此薄待我這年歲十五的青蔥少年啊！這是正在黃昏海灘上成八字癱在被照得橙黃的沙子上的瘦削少年此刻內心正在反覆蹦出的想法，很難想像如此稚嫩少年卻是這般厭世，或許你了解了他的人生你就會知道為何了。
他叫周稷，是這片最南邊島嶼上生存的唯一一個小鎮——小泉草鎮的鎮民，而因為這個島嶼上儘是些吞肉吐骨的兇殘動物。
比如他親眼看見了一隻狀如羊身人面，眼睛長在腋下，虎齒人爪，叫聲如嬰啼的奇異凶獸在島嶼北面的森林裏進食，吃的那是血濺肉飛啊，還好當時鎮中老人把他撈了回來不然真得身死當場了。
還有一次他是在一座巨高的寶山上看到了一頭通體緋紅豹身五尾的威武獸類，當時正值晌午好像是剛剛午睡后打了個哈欠似的張開嘴吼叫了一聲，但就是那一聲差點就把他的五臟六腑給震碎了似的，這一年他才十歲。。。
之後就為了保命瘋了般去找鎮上長輩教授武藝，但當時因為每個成年人只能帶着一名少年先到先得。
又因為他這悲催的命運又是這一代最後一個出生的同代老末，沒有空出的位置能給他，所以他別無他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求族中老人教授武藝，也就是這一決定導致了他現在這癱如死狗的樣子。
其實還有一個事實他並不知道罷了那就是，在那群老人教導下的少年無一例外都在不到十年的時間裏全都折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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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周稷準備放鬆下心情好好看看那落日餘暉時一個速度極快的草鞋迎面飛來，這時的周稷已經被這群惡鬼般的老頭極限訓練了五年，早就練就了對危機非同一般的反應。
但又怎麼知道十年就能把經手的少年全給弄死的老人的深淺呢？
所以就在那周稷閃身躲避的時候另一隻草鞋已經在他的身後爆射而來，結局可以預料的周稷又被已經閃身到身旁的老嫗敲了一個拐杖頭並且那老嫗還用指頭數着什麼。
周稷也是心有預料的摸着打的劇痛的頭用憤怒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個教了自己一年的駝背老嫗。
而後卻用無奈的嘆氣聲開口道：“加上現在已經九百九次了，還有一次我就要被你丟進帝江所在的‘天山’上去了吧！”
那個穿着青色糙衣左手撐着拐杖的老嫗這時抬起了頭用那昏花的眼神看着在那杵着的周稷。
很快她那因為臉小而褶大二看不太清的嘴巴暮得張開嘴扯出因牙齒脫落而聽不太清的話說道：你。。。這個。。。廢材。。。活該。。你進去。。。去守棺材吧！”
就算那老嫗連話都說不清了，和她相處了一年的周稷也聽得懂七七八八了。
所以在她說完的時候周稷就已經知道她說的大概是什麼了！
遂發泄着情緒指着老嫗罵道：“說我只配去守那毫無氣力的天缺之人才能守得棺材？你們有資格說這話嗎？”
周稷用為數不多的精力回想着過往種種后說道：“這五年間換了五個變態的老頭老嫗來輪着折磨我！把我當成消遣時間的手絹了是吧！用完就丟？我也知道你們都不是簡單的人，但你們好歹要讓我出去透口氣吧！”
還未發泄完的周稷收回抬起的手指掩面欲哭般走到海岸上繼續扯着嗓子對着前方被黃昏最後的餘燼而印的赤紅的海面發泄着這五年來的不當人待遇。
第一年的時候什麼進猙的寶山偷萬年夜明珠而被震的往後三個月服用的藥液與一塊塊臟器一起吐出的景象和第二年去藉助饕餮的凶煞之氣修鍊自身血心的十月不眠差點猝死。
第三年去掏朱雀蛋卻反而體驗了一把鳳凰一族才能做到的浴火涅槃，第四年則是去十萬里的深海去取十條蛟龍筋回來當剔牙籤差點被水壓壓死的走馬燈經歷。
這次肯定是去天山上和被稱為空間祖神的帝江比拼速度這次也不知道能經歷怎樣別緻可怕的走馬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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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周稷把腦中經歷的各種非人待遇所遭受的怒氣一瞬間化為了一聲不可謂不惡毒的話朝向已經見黑的海岸喊出：“去你**”
還站在身後並未出聲的谷骨棄看着那個在這一百年唯一扛過他們考驗的少年，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抹憐憫之色。
是的！他不只是這一百年唯一一個抗住的人他還是現在唯一活着的他們五人的傳人，所以可見他們是有多麼的開心。
不過他們明知道如此艱難還是要進行甄選縱使一些天賦近妖額的少年天才也在所不惜，只是現在只有他們知道就好了，好人變壞的原因只有一個迫不得已！
谷骨棄等到周稷癱倒在沙灘上大口喘氣時才走到身前，用着已經變回無情冷漠的眼神向下盯了一眼周稷不屑的切了一聲后就把他捲起帶到了其餘四位老人的住所。
重新回到地獄的周稷正一臉絕望的看着站在演武場東西南三處的兩位老頭和一位皮膚仍然白皙未見皺皮的美婦。
周稷一想到初次見到那美婦的時候確實是被她迷得不知南北但也正是因為她周稷才會落入這隻會打來苦難的閉環當中。
其餘兩位則是一對真正的獵手搭檔，因為兩人在一起簡直是無懈可擊，他跟隨修行的一年裏不是在打獵就是在找獵物的路上自然也見識了很多他們那可以稱為天人技的諸多戰技。
也是這兩個健碩的美男帶給了他最為輕鬆和享受的一年，所以他只對這兩人有好感，但是接下來他的崩潰界限也將他倆帶來。
一刻鐘后，先前的谷骨棄和五老中的絕對老大‘天劍道人’崔桀從裏屋走出。
下一刻，那只有將近五尺的崔桀從出門就笑容滿面的盯着周稷，這使得周稷頓時感覺要大禍臨頭了。
只因對這一切太過熟悉，而下一刻周稷就驚懼的轉向東邊那兩位獵人的更壯的那一位，等到看清了他的下巴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因為，這個人它正在慢慢變化直至一頭長着燦金色毛髮的朱厭出現在自己眼前。
只見它雙拳捶地一下后再用雙拳錘了四下自己的胸口大吼了一聲后竟向上一躍落到了周稷前面引起了地面劇震但這些在已經經歷了四次九死一生后鍛鍊出來的體魄面前並沒有太大的用處，這個結局在那個由四老變成的朱厭自是知曉的。
所以並沒有情緒波動的解釋道：“在你去天山找帝江前最後要通過我和老五的比試后才能去找那帝江，並且你這次必須要打敗帝江不然你就不用回來了一直待在天山知道打敗帝江才能回來！”
等到四老終於說出了此番目的後周稷才徹底明白過來，但是明白過來細想條件后再次露出驚懼的表情驚叫道：“什麼叫必須把你們打敗了才能去找那帝江啊！你們是想真的玩死我？”
那朱厭老四也知道周稷的擔心隨後便向周稷輕聲安撫道“沒事的，我們早就去看過了，那隻帝江只有幼年期不過看樣子它不出一月就能成長到成年期了吧！”
在四老的添油加醋下，周稷破碎的心裏已經進而變成了齏塵了。
不過那四老並不會打算放過他：“不過就算它成年期了我打它還是可以的，所以為了不讓你真死我和老五都會來幫你的，當然我倆只會用肉身的力量不算太為難你吧？”
站在那凌亂的周稷聽到只用肉身對戰心情一下就燦爛了畢竟他現在能用的只有肉身了。
看見周稷終於燃起一點希望的四老輕笑一聲接著說道：“再說了它幼年期制約還是很大的，我再告訴你一點，帝江幼年時也用不了妖文之力，所以它和你是一樣的！”
周稷認真的聽清了四老的提醒但還是身顫不停道：“四老！，不對啊！我是人怎麼能和妖獸還是速度最快的空間祖神斗啊！還是說你們這群人真的泯滅人性了？”
從四老踏入演武場后其餘站在場邊的二老已經全都站在了崔桀的身側。
站在谷骨棄右邊的少婦聽到周稷說出自己很弱時那人一臉吃驚的看着周稷，但很快就用手中拿着的輕紗圓扇遮住臉龐往最後教導的谷骨棄臉上靠了靠。
一臉笑意的調侃了幾句說道：“沒想到啊！你居然還是這麼狠啊！前面死在你這裏的人夜足有四成，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極好的苗子你還是用的老方子啊！”
那美婦情不自禁的捏着聲音笑了幾聲接著說道：“你這要是去當老本行估計一天就能弄死成百上千人了啊！”
周圍的人都心有所感的斜眼看向谷骨棄這邊，但是見谷骨棄並未回應她只是一味的盯着周稷並未出聲，但是站在邊上的大老崔桀還是詫異了一下谷骨棄居然有一絲的猶豫？
隨後他便也不在意的繼續看着事態發展下去，此刻夜已入三更，在場的人卻是沒有一絲想走的心思都沒有隻是看着周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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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稷的話四老也是比較詫異的但它也沒有多問只是繼續告訴道：“其餘的你不用管，你只要準備好就是！最後告知你一些事情，我和老五都是神獸成道，我的本體是朱厭而老五的本體就是凶獸‘蜚’如何對付你自己考慮，而比試時間定在三天後你自己去準備好吧！不要抱有任何的僥倖！”
說完的四老就直接消失了並未回到四位老人身邊而看完戲的三人也是直接消失了。
只有教授第五年的谷骨棄閃身到周稷身邊最後提醒了一句：“記得不要有任何僥倖！就算你現在肉身很強，但你也只是一個還未覺醒契書的普通人罷了！送你一句忠告井邊之蛙切勿急於攀鵝！”
告誡完的谷骨棄瞬間就消失在原地不給周稷反駁嘲諷的時間，只留那短短一刻鐘時間就被震驚了三次，再次刷新了他對那五個老鱉的人性底線，但在這也無可奈何，誰讓他還得靠着他們才能不真的去守墳啊！
就在周稷在心裏倒苦水的時候他陡然驚醒了過來大叫道：“這個谷老嫗居然能想到口吃這個低級趣味！呵呵呵！真是仗着自己年高歲長啊！”
醒悟過來的周稷站在原地咒罵了那五個人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海邊茅草屋裏。
此刻的周稷心裏還是平復不下來本來是準備進妖獸出沒的獸嶼山再磨練一下自己的肉身，但是在周稷進入深山的前一秒所有居住在山裏的妖獸全部都作鳥獸散了所以就只能自己自行錘鍊，好在五老的魔鬼鞭策周稷還沒有忘記也不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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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周稷按照一老崔桀的以身為劍的鍛體方法在罡劍峽承受了一上午的劍氣割體，下午在二老美婦的葯浴池子裏泡了一下午，這池子在前五個月都是疼的死去活來的甚至極度進入休克，但現在就像是洗熱水澡一樣不痛不癢。
第二天，他就根據那兩位神獸老頭的熔岩固體法和日光捉影法加強了一下自身的身體和眼力。
第三天，他就修鍊了一整天在此時最為重要的腿法上，畢竟在還未形成神文契書的少年心中沒有能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於是他就如此練習到了深夜。
此在五老府邸的屋檐上，崔桀和谷骨棄正單獨談論着什麼。
只見雙手抱胸的崔桀先行發問道：“小谷，當時那意思憂慮是在擔心周稷是嗎？你要不想說的話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下去了，畢竟我們已經等了太久了啊！足足百年！我怕我等不到這一天了啊！”
詢問完的崔桀轉頭看向那邊還是冷清眼神的谷骨棄，崔桀見此也是扶額頭疼道：“當年的事卻是是我失察的錯但是罪人都已經被我殺了，要是始終不忘過去如何向前看呢？你還釋懷不了嗎？”
聽見自己這同門師兄又把那傷心事搬了出來，谷骨棄也是翻了一道白眼后才道出實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擔心的是周稷能不能扛過來，畢竟我們這些年已經犯了太多難以彌補的過錯了！我這才是真正的釋懷不了！”
對着崔桀露出真面目的谷骨棄此刻雙眼已經看不到偽裝在臉上的清冷了只有無神和空洞。
只見那谷骨棄抓着崔桀的雙手乞求道：“師兄！我們放手吧！那件事使我們失去了太多也使別人失去了太多了！想當年你是多麼的風發意氣立誓拯救蒼生！”
其中的痛楚不是只有她一人知道，崔桀又何嘗不是呢？撫摸着谷骨棄那變得滄桑皺巴巴的臉頰早已忘卻何為人性的淡漠雙眼此刻竟也冰山得逝般的生出溫柔。
谷骨棄其實是懂得這個自己唯一在世的最親之人的所以看到師兄如此就真正開懷的笑了起來，而重新拾起初心的崔桀也是如釋重負般慨嘆道：“百年前頹唐，之後依然！使得真心已不再，愧對曾經正直！”
之後，才像是一個正直的好師兄般對自己珍視了一輩子的師妹承諾了等到周稷打敗了帝江后再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再淡出世野之下。
而後，兩人就像是一對晚了一個世紀才交付傾心的戀人一般擁抱在一起望向那邊將要承載重擔的亮星！
時間也是在各自專註中來到了
因為先前已經醞釀了三天，各自都養足了氣勢就沒有任何前戲的開始了。
兩方因為只能對拼肉身之力所以只能盡量拖耗雙方的氣力，但雙方都不知深淺只得全力對拼之下才能知曉真章。
隨後雙方便開始了第一次肉身的對碰，‘彭’的一聲后雙方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衝擊傷害，在這危機遍佈的島嶼里最不缺的就是練手的肉沙包當然也會有無法用尋常之法戰勝的強敵，那在這體現的基石各自手上最穩也是最強大的明牌靠頭腦來驅使行動了。
雙方在對碰時都不知道對方有無使用全力，所以一直在思考的周稷在看到自己第一次對碰用三成力竟然能將對方撞退三步便大喜過望心中暗道：“有戲啊！我還以為會一邊倒呢！看來這五個老鬼教我的都是真東西啊。”
相反那邊肉身境界具有先天優勢出生便能強於武文士三境的肉身強度但是用了兩層力才把他打到圓圈三米處，連他都不相信憑他們給出的修身方法能有這麼強。
它可是神獸直系後裔啊！居然連一個都沒有吸收過文氣的小屁孩撞退三步！它也有作為神獸後裔的驕傲遂穩定身形后。
向後抱拳對站在門前的一老崔桀躬身請求道：“老大！此子只由我來對戰如何，就無須讓肉身比我還弱的老五上場了，對戰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放水！”
四老那變為朱厭而變小的眼睛在背對月光時細微的轉了一下隨後便說道：“我其實前幾天已經去和天山上那隻帝江打過了，我會以強於它一境的實力與之對戰！”
崔桀正在門前思考如何才能讓周稷才能殺了帝江而苦惱呢顯然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說一個只能依靠肉身之力的少年來說還是太過勉強了，但是朱厭的一番話讓他有了排布的機會。
崔桀不露聲色額的輕咳了一聲，原本隱藏在周稷身後的谷骨棄看到師兄正在不動聲色的擺動這捂嘴的手她立刻心領神會的出現在崔桀左身側。
看到師妹來到后崔桀便開口思慮道：“那先爆發你擊敗帝江是的肉身之力看看，我之後在考慮要不要答應。“
朱厭聞言便不再說話了直接爆發了妖獸肉身五境化妖境的實力只后再行解釋道：“神獸再得天獨厚，先天始終是先天，對於文氣和人類妖族無異，就是在幼體期能保護自己的肉身會強一點罷了。”
那朱厭老四思考了一會繼續說道：“我猜帝江的幼年肉身應該是三境肉身等到了圓滿時期則會根據成長向上增強，這是我作為神獸同胞最後能做的事了，他要是連這個境界都贏不了那也就無須擔心其他了！”
朱厭都已經探的如此清楚了要是再不答應就怕其他兩隻神獸也會不好交代，遂開口同意道：“那好吧！既然老四查的這麼清楚了那就如此吧。”
“如果周稷在這裏贏了的話你叫他多留一份心眼！到時候你就給他提個能在變故之時保命的器物，這事你應該乾的很順手就交給你了。”這句話是傳音秘法告知谷骨棄的，今日的氣氛非常不對他的胃口，在事關生死的事面前不可留一絲僥倖！
谷骨棄微微點頭告知后比試正式開始，在那之後只用了自身實力不到六層的實力在周稷的迂迴消耗下慢慢看見了敗退的頹勢，而後周稷也是找准了時機傾盡全身力量轟擊在朱厭的胸口上，使得本就只剩不足氣力的朱厭先行敗陣。
戰勝朱厭的周稷自然可以卻天山與那不知真面的帝江戰上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