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1.2凌晨記夢

昨天刷快手，刷到一個視頻的背景音樂，名字叫《沙漠裏的魚》，甚是好聽。這是一種驚喜，我聽歌喜歡的歌手就那麼幾個，周傳雄，蔣蔣，還有一些，他們的歌也並不是每首都喜歡，聽歌主要去聽那個調子，偶爾刷視頻或者在QQ音樂每日推薦里聽到喜歡的歌曲，都是平淡生活里的一種驚喜。

今天並不算是熬夜，一點左右便已然入睡，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離奇又很真實的夢，然後稀里糊塗的渴醒，看下手機，凌晨五點，起身去廁所抽了幾根煙，再回到被窩裏，打開許久未曾打開的作家助手，碼字。

第一個場景是一個荒野，和幾個人，與他們的身份是同學，高中同學，有男有女，並不認識他們，就彷彿是高一報道班裏的新同學一般，拿了一把鋒利的刀，在荒野里砍柴生火，好像不是為了取暖，模糊記得是黑夜，大抵是為了照明，而又隱隱約約記得附近是一片房屋的廢墟，沒怎麼和他們說話，就這樣做着自己的事情……寫到這裏，竟隱隱約約給我一種當初村子裏搬遷的感覺，當時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搬走，房屋也都已經被挖機拆毀，徒留我家，那時還歡天喜地的到村子裏各處廢墟亂跑，企圖能尋覓到什麼珍寶，小孩子不懂，不懂那些廢墟的意義，只是空空歡喜，歡喜什麼，或許是對新事物的憧憬，再或是對新家的渴望，反正什麼都想過，唯獨沒有在回頭去看一眼老家，背對着它，走的如此堅決，最終多年以後，在平凡的一個夜晚，在夢境中隔着重重迷霧才能看到它模模糊糊的模樣，卻遺憾，再也看不清，哪怕是夢境裏。

第二個場景，村子西頭前排。在荒野里點了火，和他們議論着應該買些吃食，便與他們相伴往前方走去，看到了村子西頭的那座小橋，還有村頭的那戶人家，他們的院子。然後繼續往前走，看到了一個小賣鋪，而這個小賣鋪，只存在於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在那裏買過棒棒糖，買過雪糕，買過辣條，還有那時候最喜歡的今麥郎冰紅茶，記憶里對它最初的記憶是夏天雨季，道路邊的溝里存滿了水，父親帶我走進那個小賣鋪，給我買了一塊糖，那塊糖的形狀很特殊。是麻將的樣子。但這家小賣鋪在很早很早就關門了，早到彷彿它根本就不曾是一個小賣鋪，我多次夢到過那個小賣鋪，今晚又夢到了。所以在夢境裏再次看到它開門的時候，哪怕是在夢裏，我也是很驚奇的，跑進去，裏面卻已經不是小時候的樣子了，物品堆放的很雜亂，可能，在夢裏的時候，我竟忘記了裏面最初的陳設了吧，裏面有什麼呢，有老BJ方便麵，有礦泉水，還有一箱已經開口卻並未飲盡的營養快線……

第三個夢境是高中寢室，寢室場景一如我高中所在的那所學校，八人寢，還有一個女生，除去我外，那個女生還有一個男生我是認識的，都是我們一中的同學，男生名字已經不記得了，女生還有印象，當初和這兩人交往並不頻繁，不知為何會夢到他們，剩餘幾人完全是陌生人了，但夢中能叫出他們名字。醒來卻已然全忘。在夢中讓我走一絲恐慌的場景是寢室里留給我的一個位置是上鋪，而我寄宿多年的求學生涯中從未睡過上鋪，總是挨着門的下鋪，所以在夢裏略顯恐慌。在夢裏的身份和高中一樣，都是寢室長，甚至還夢到了當時學校當時外包的查寢教官，寢室的場景陳設佈置也與高中一樣……

夢境或許不止這些，但夢醒之後我所能記得住的細節便就如此了，不知許久之後再回頭看這些文字自己是否還能記得起今天凌晨這個夢境。

許久未碼字，今天碼字竟格外流暢，沒有遇到卡殼的情況，還是喜歡文字，比那些難懂的理論和公式討我喜的多，希望後半生還能經常與文字打交道，也可能為了生計多少會丟掉一些喜歡的東西。長大了，可是長大的樣子卻並不是自己小時候所想像的樣子，麻木了許多，也沉默了許多，我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這副樣子，我也知道，我不會永遠都是這副樣子，一切都在變，唯獨夢境裏多次神往的那處廢墟，那處地頭，還有村頭的那座小橋不會變。所有的思念與懊悔只能用文字淺淺紀錄了，多想，再做一個夢，夢到的不是廢墟，而是它本來的模樣，最初的模樣，哪怕夢醒之後，我什麼也不記得。

長大的過程，是那塊幫你掩蓋真相的布，被一點一點的揭開，在那塊布被完全揭開以前，你一直都以為布所掩蓋的，是你朝思暮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