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始

“一九托尼老師，兩邊推短，上面稍微修一修，不要太短啦！”

精緻皮革制美髮椅上，坐着一位年輕的小伙，若他微笑定是個陽光燦爛般的男孩。

在小伙身後，兩鬢斑白的老人，臉上含有兩條歲月的皺痕，走動起來，右手是梳，左手是剪，雙手開始上下齊舞……，而他正是小伙口中的理髮師。

在他全是皺紋的臉龐上，看出時間了的痕迹，似滄海桑田，如流星劃過，而那時間彷彿只在一眨眼之間。

老人沉思一刻后，望着鏡子裏面的小伙，也包括自己，一口嘆氣平和沉聲后，又似乎在自言自語般講道：

“年輕人，我給你說個故事怎麼樣。一個很久以前、曲折創業、為了情誼的故事。”

：“一個叫關於朱怡舊的故事。”

______________

這得從朱怡舊剛踏入柯南二中時說起，他老家在南方川蜀之地，說著一口地鄉的川話。前五十六年，十月二十八號，那天是大雪！也是叢我記事以來，來得醉早地一場雪。

而就在此時，不知為何朱怡舊爺爺，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立馬披上一件棕色外衣，就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

出門之後可以從爺爺臉上，看得出驚慌失色，一路狂奔，一路環看，很快尋找了鄉鎮大半個邊。當被爺爺找到的時候，朱怡舊全身已經凍得發紫，身上衣服，已經僵硬，已有結冰的跡象，為身上添了一層白霜，朱怡舊爺爺的出現，不僅讓他感覺到一絲溫暖，還有那心中對於親人的愧疚！

爺爺出現后沒有立刻詢問他為何在此處躲藏，而是一聲不吭的抱起他就往家裏面跑去，一路還在喊着一九一九要堅持住、堅持住，馬上就到家了，可千萬別睡着的一些話。

一天前，柯南二中發生了一場肢體衝突，其中就有朱怡舊本人，在這次衝突中，與其他兩名二中學員，產生了誤會。

而引起衝突的原因，竟然只是一封情書而已，一封寫給他暗戀般花李婉青的情書。

本來沒有人知道的，卻因為自己一次意外翻找書本時，不小心將這封情書，從書本裏頭，飄落到地上，又恰巧被平時喜歡囂張跋扈的班霸兩，撿個正着，其中權一龍與李婉青正處於談朋友關係，這個事朱怡舊也是才知道，也正是如此，這才引發了，接下來的打鬥。

兩人先是一番嘲諷，朱怡舊本就是性格堅毅，又屬於易怒的性格，幾番嘲諷之下，朱怡舊難耐心中的怒火，於是卡茲了權一龍，當時權一龍也沒有想像得到，平時老實本分的他，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這麼厲害，一卡茲被他放倒。

室內的學員們紛紛準備看笑話，以為朱怡舊這次可能會被揍殘，結果誰也沒料到，本該兩人卡茲一人算是完虐了，不料反而一卡茲放倒，轉眼之間，他兩人成了受害者，滿身被抓的傷痕纍纍，朱怡舊指甲像是有毒一般，不一會兒身上奇痛難受，那兩霸中的頭目權一龍，更是慘不忍睹，臉上三四條，指甲蓋那麼粗大的抓痕。

而這時有個二中走了進來，正準備上前阻止，卻感覺事情將要鬧大，就跑去打報告，得知此事後，獨獨罰了朱怡舊，跑足球場五十圈、罰寫規定一百遍，並要他在這個星期放假之前交上來，否則開除他。

過後，這一天的折磨使他疲憊不堪，又對賞罰不公，心中恨透了所有人，可能是老天對他憐惜可憐，開始下起了微微小雪！

他心生怨恨，毫不猶豫的衝出門外，決定離開這個傷心地。

在此地二中唯獨對他有留戀的，是他暗戀卻從未說出口的李婉青，如今得知李婉青與這種無賴人在一起，朱怡舊在內心煎熬譴責之下，翻過高高圍牆，他沒有回頭，潮城頭方向衝去，連他家的方向也沒多看一眼。

而是順着鄉間通往城市的道路，一直向前走，一直一直走……。

一九……一九，你醒了！

我睜開雙眼，看見的是爺爺一臉的慈祥，拿着一碗熱乎乎的雞湯，很是焦急的模樣。

爺爺的右手還拿了一把勺子，許是見我醒來，臉上那一層焦急也就開始淡開，銀白色的勺子，快速的舀了一勺雞湯，喂入我的口中，一股濃濃的雞香味，蔓延全身，一股熱流湧入心窩，而在那舌尖還有殘留下的雞湯味，久久散不去。

而此刻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面對逃學的這個詞。我默默地低下了頭，在這一刻，四周嘈雜的聲音安靜不少，短短的兩三分鐘，卻彷彿過了好久。

一陣沉靜之後，爺爺許是按捺不住開了口，一口表情嚴肅的說道：

“一九，你怎個會在那個牆蹲？是不是在校園受了莫子委屈？”

對於這句話我很無奈，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難道要告訴爺爺，是因為跟別人幹了一架嗎！又或者說；喜歡班上一位女同學，然後才跟別人幹了一架！

在這短短停歇幾秒鐘，我終於想出了一個漂亮的借口：“爺爺，我想進城、想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就我這樣繼續待在校園也是浪費時間，講台的也完全聽不懂。”

我原名叫朱怡舊，連戶口本上也是這個名字，卻不知為何全村人上下都叫我一九，而我也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本以為爺爺還會繼續問下去，卻出乎意料的事，從爺爺口中說出：

“確定想進城嗎？以後可沒有後悔葯哦！一九，可要想好！”

在這一刻朱怡舊下定決心，狠狠的點頭，似乎的表示他已經想好了，不會後悔。

朱怡舊爺爺滿是皺紋的臉上竟露出露出萬般無奈，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又露出溺愛的眼神，看着他這個小孫子，輕微微，點點頭。

朱怡舊一瞬間變得欣喜若狂，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爺爺，似乎不太相信，爺爺琢磨很久，又尋思應了一遍。

朱怡舊，這才相信他沒有看錯，如年少的他，經不起這種向外世界奔跑的憧憬，開始活蹦亂跳起來，又想到能進城，臉上更是露出燦爛的笑容。

或許對於他來說，城頭面有很多美麗稀奇玩意兒，還有高樓大廈一般的房子，大好前途，擺在他面前，這股高興勁兒，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這一想就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以後掙了很多錢，如何將它們花掉，若是以後還能遇到他的班主任，估計他還想施捨一點給班主任，甚至他還想起李婉晴的一些畫面，輕輕地閉上雙眼。

一直到第二天已經是大天亮了，朱怡舊才從夢中驚醒，模模糊糊聽到房子外的電話聲，原來是爺爺給爸爸打的電話，電話的那頭雖說聽不到，但根據爺爺回應的話語判斷，是在說我去學藝，聽說是學藝，朱怡舊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滿臉的興奮，甚至是在幻想着，然後又在談論家裏的狀況。

而在我的老家，算是比較貧窮的鄉下了，磚瓦房屋，三室一廳，加上烤火的爐子屋，也就總共才四間屋子，佔地面積也只有七八十個平方，別看面積算有這麼寬，可卻只有一樓。

或許是因為蓋上磚瓦，一到夏天熱的可是相當厲害，往往晚上很難入睡，還有那討厭的蚊子，更可氣它還發出難聽的聲音，別人家都買得起蚊帳、蚊香，可我們家只能勉強過天。

此時的季節，正好處於剛剛踏入冬天，但卻很冷，棉被只有薄薄的一層，家沒有暖氣，取暖的方式就是我家的老爐子，據爺爺說已經用了20多年，這還是我爸娶我媽時的嫁妝，如今除了滿是生鏽的外觀，毫無起眼之處，哪怕是小偷到我家來，也是含淚而歸。

家雖破了點，但要老爐子燒起火來，滿爐子屋都會亮堂堂，暖和和。

整個冬天，早上起來做的首要事情就是先把爐子火點燃，然後靜靜地偎在爐子旁邊，打開黑白電視機，轉到十五頻道，看我喜歡的七俠傳。

就這樣過着我想要的日子，但這一切似乎已經偏離了我的想法，我即將進城，學習一門叫做理髮的手藝，對於這個職業，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哪怕現在也有很多人爭先恐後的去學習，而我卻對這一行，並不怎麼上心，可到如今擺在我面前，就唯獨兩個選擇，要麼去學校好好讀書，要麼就是進城學藝，當然，我已經有了決定，這也就收拾心情，整理衣物，過兩天，我么叔就會來接我。

_______________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