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請老闆高抬貴手，別關注我們！
“前往烏南市，全程兩千四百三十二公里，需25小時16分。”
“路線上有無法避開的維修、變形路段，請合理安排出行避免違章。”
見到系統提示之後張靈天拿出手機，下一剎緊蹙眉頭。
要跨越五個省份。
【宿主未接喪葬任務，獎勵未開啟。】
【註：2/5】
最終他放棄了。
獎勵誰都想要。
但兩千多公里，開車要二十五個小時還跨越五個省份。
比之前那個極限陽哥還誇張。
這種任務怎麼接？
而且一地一風俗，跨五個省份喪葬風俗可以說很多細節都不一樣，做不好是要被人截脊梁骨的。
當然，實際上這種東西都可以克服。
但最關鍵的還是那句老話。
喪葬這一行，一地一葬。
你這外地的殯葬行業去搶本地人的生意不合規矩。
像之前極限陽哥這一種，他硬要接不嫌麻煩的話還可以嘗試着去溝通溝通。
畢竟就跨了一個省。
一單生意別人還是可能會配合的。
但跨越了五個省。
他可沒有那麼廣的人脈，也不能壞了行業的規矩！
再說，被火車撞，同伴都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刺激了。
你想想現場會是什麼樣？
反正就他看着視頻，覺得遺體修復也是個大工程。
至少沒有本地相關行業輔助，就他帶去的一兩個人完全修復不了。
雖說他饞獎勵。
但綜合考慮還是放棄。
不過‘2/5’是什麼玩意？？
見到系統下邊還有一條提示，張靈天眉頭一皺。
【關注五個精準客戶，系統將自動開啟獎勵。】
很快系統多出了一條提示聲。
他理解了。
原來只要關注夠五個精準客戶就能自動開啟獎勵。
而那些無論是低風險客戶還是潛在客戶又或者說高風險客戶。
只要涼了那就等於精準客戶。
而被系統直接掃描出100%精準客戶，那就直接精準了。
不求門庭若市，顧得溫飽即可。
但願世人常健，落個清閑無妨。
他倒是希望少一些這種人。
說老實話，對於那兩個女網紅他還是挺唏噓的。
畢竟這麼年輕。
才二十三、二十四歲。
“老闆，你去烏南市幹什麼？莫非是接單！！”
聽到張靈天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小助理江小涵眼中多出一道疑惑的神色。
那可是五省之外！
“接不了接不了。”
張靈天搖了搖頭。
自己哪有本事去那麼遠的地方接單。
他現在的生意最多也就是能在省內做而已，溝通溝通勉強也就能到隔壁省份。
“唉，可惜了，這麼年輕，做什麼不好非得去拍這麼危險的照片。”
江小涵嘆息了一聲。
對方跟自己的年齡差不多。
可以說現在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可是對方卻去拍那種照片，最終導致自己慘死在鐵道上。
大好的時光沒來得及享受。
就算掙錢有什麼用？
你也沒命花啊！
“是啊。”
張靈天攤了攤手。
他都勸了。
可她們總當耳邊風。
“老闆！”
突然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朝着張靈天的方向看過去。
“怎麼了？”
張靈天看着一雙雙別樣的眼眸，頓時眼中多出一道疑惑的神色。
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情況？
“老闆，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們？”
三人又是相互看了一眼。
隨後江小涵開口問道。
她們也都是年輕人。
網上的事肯定也關注了。
她們這老闆確實哈人！
關注一個死一個。
“我瞞着你們什麼了？”
張靈天滿頭黑線。
“老闆，死倆了，你該不會不知道網上現在都叫你閻王助理吧？”
江小涵伸出兩根手指。
一次是意外。
兩次這也是意外？
哪有那麼巧！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沒有可能那些做危險直播的恰巧在我關注的時候濕鞋了？”
張靈天不可能對她們說我有個系統，能看到別人的死亡率這種離譜的事。
不然回頭別人就把他當成神經病或者被切片研究了。
“老闆，完全有這個可能！”
“對！老闆我們相信你！”
“嗯嗯，完全相信，但我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三人聽到張靈天的解釋之後紛紛點頭。
只是表情有些浮誇。
“什麼要求？”
張靈天看着這一個個我信了的模樣苦笑一聲。
“那就是請老闆高抬貴手，別關注我們就行。”
三人異口同聲！
關注了兩個死了兩個。
這換你不害怕啊？
而且之前有一個同城的老哥，還說要過來找老闆聊聊人生，可後來直接刪號跑路了。
光這你就知道有多麼恐怖了。
聽到這話張靈天差點被憋出內傷。
他這麼帥。
有這麼恐怖嗎？
而且一個關注真沒什麼。
三人成虎，這都魔怔化了！
“行了，趕緊吃，全吃完之後我送你們回家，明天早上記得準點上班。”
張靈天撇開話題。
反正也才三個員工，他那輛小破車還是能裝得下的。
春江市。
次日，9:00分。
“老闆早！”
張靈天剛打開門。
坐在位置上，打開了斗音。
毫無意外，斗音消息99+。
自己的粉絲來到了五十五萬。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自己搜索美照姐妹的原因，往下刷好幾個視頻都是關於美照姐妹的視頻。
切換打開圍脖、度娘、逼乎。
發現這些熱搜榜全是美照姐妹。
「這是我們控制低智商人口的辦法！」
「這是腦殘者對大眾的一次奉獻式教學。」
「建議達爾文獎提名！」
「斗音從未讓我失望，視頻主很給力！閻王爺很喜歡，恭喜助理業績+1。」
「閻王爺：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才過年，怎麼突然間冒出那麼多沙雕作死？！」
「真的要想死的話就不要拖累這火車所有的人，就是說的這麼難聽，自己要是死了還沒事兒，萬一還要拖累這麼多人，就是罪過！」
「火車車長能被伱倆氣死！誰告訴你們火車鐵軌就是車身的距離的？撞稀巴爛副司機還得下來幫忙撿！能不能做個人？少拍一點這種作死視頻！」
「別人勸你們不聽，反倒還開直播想要蹭流量，你們這腦子啊！！」
但今天的風向有點反轉，從昨天晚上的敬畏生命變成了各種戾氣滿屏。
因為大多數網友認為。
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惜，為了錢將自己性命置之度外，那麼這種人誰又會可憐你呢？
活該！
越慘那麼才會有越少的人效仿！
這些評論大多數張靈天是認同的。
雖然網友話刺耳。
但有些事確實需要建立在慘痛的教訓上，這樣才能警示他人再次出現相同的意外。
“今天來得挺早的啊，小涵。”
收起手機，張靈天笑眯眯的打招呼。
“老闆，又有好幾個人聯繫我，希望我們趁着流量帶貨，坑位費最高給到了20萬一場。”
江小涵一大早對着彙報。
“等死者過了頭七再說吧，人血饅頭的事不能吃。”
他缺錢。
但不會去要這種錢。
等死者過了頭七，這一波流量過了之後再說。
要不然掙這種錢可恥。
“好吧，我這就跟產品方溝通。”
江小涵點了點頭。
20萬都不幹，換其他人估計早就開好幾個坑了吧，不得不說老闆這人品沒得說。
“行，辛苦你跟產品方溝通一下，早餐也快到了。”
說著張靈天的手機就來了電話。
是外賣小哥送早餐過來了。
茶水間。
“今天是徒步的第26天，旺財好乖。”
吃着早餐略顯無聊，張靈天刷起了視頻。
【掃描對象：ID徒步莉莉】
【危險訊號：26天公路旁徒步行走，下一刻發生危險概率100%！】
【客戶屬性：精準客戶！】
【系統提示：請宿主儘快關注！】
張靈天終於擺脫了大數據美照姐妹的推送，刷到了一個徒步博主。
“老闆！我也喜歡她！這姑娘好勵志啊一個人徒步去天藏！”
聽到張靈天視頻傳出的聲音。
下一剎那江小涵十分興奮。
因為她也喜歡這個博主。
關注對方挺長時間了。
“唉……”
張靈天嘆息一聲，隨後小手一點。
“老闆！你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