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只想取錢
吳尺與夏柳,一人背着一個書包,大搖大擺的來到本市最大的銀行內,經過一個多小時辛苦的排隊,總算論到他們了。
吳尺在前,夏柳在後,兩人左顧右盼,緊張得滿頭大汗。吳尺從小窗口遞了一張褶褶巴巴的存摺進去,“取錢。”
銀行的出納小姐很漂亮,臉上掛着職業的微笑,她接過存摺,在儀器上一刷,滴滴答答的敲打了幾下鍵盤后,道:“先生,請問你取多少?”
吳尺與夏柳緊張的四處亂看,根本沒認真聽那小姐說的是什麼。吳尺急急忙忙的道:“全部,全部取了。”
那小姐點點頭,又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道:“好的先生,請您輸入密碼。”
窗口外的兩人呆了一下,密碼?這張存摺是兩人在路邊撿來的,鬼知道密碼是多少。不過,這難不倒吳尺,隨着這張存摺一起撿到的,還有一張身份證,大部分人,都喜歡把自己的銀行密碼設置成為生rì號碼!來之前,二人就已經把這各種關鍵處想清楚了,抱着賭一把的心態才來到銀行!
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賭一把!
吳尺飛快的輸入了一個密碼。
“密碼輸入錯誤,請重新輸入您的密碼!”窗口內的小妞一口職業口吻。
錯誤?
吳尺想了想,擠眉弄眼的和夏柳對了幾個眼神,,又飛快的輸入一個新的密碼。
“對不起,密碼輸入錯誤,請重新輸入您的密碼!”那小妞還是一口職業的口吻。
還不對?好吧,最後一次,如果還不對,就當自己沒撿到好了!吳尺看了看那張撿來的身份證,又飛快的輸入了一個新密碼。
窗口內那小姐漂亮的臉上那職業的微笑頓時僵硬了下來,抬頭道:“對不起先生,你輸入密碼錯誤已經超過三次!如果你忘記了密碼,我無法幫到你,不過你可以去隔壁7號窗口,出示有效證件,她會幫你處理。”
看來這錢是取不成了,不過這小妞着實好看……吳尺與夏柳急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站在窗口前,吳尺皮笑肉不笑地調侃道:“小姐,你先給我錢,我再去找7號窗口的小姐,你看行不?”
那小姐上下打量了他們一會,又低頭看了看那存摺,出於職業的敏感和想到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飛車黨一事,他頓時彷彿明白了些什麼。臉上職業的笑容徹底消失了,轉而露出一絲惋惜和厭惡的表情,問道:“你們還是學生吧?”
這妞雖然一臉僵硬,不過真心好看,吳尺忍不住想多調侃她幾句,壓低聲音的道:“當然,而且一直珍藏着最重要的東西,怎麼樣小姐,有沒有興趣深入溝通了解一下?”
那小姐臉sè難看了三分,問道:“哪個學校的?”
不可否認,夏柳和吳尺一樣的好sè了,一見那小妞長得着實漂亮,他情不自禁的露出幾分狼哥的笑容,在旁人看來,倒是有幾分勾魂的味道。他很單純的答道:“市三中,高三學生,你要是有空可以……”
被搶了風頭,吳尺跳起來狠狠一個暴粟敲在他頭上,將他剩下的話生生敲了回去。“你傻啊,你搞清楚我們來的目的不是泡妞!被你這麼一鬧,你說我們多尷尬!”吳尺轉向那小姐,媚笑道:“我們是市三中高三的學生,我叫吳尺,這位是……“
“搶~劫啊!!”
砰!!!!!!
兩人左手方,不知道是誰突然之間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緊接着‘砰’的一聲悶響,嚇得整個銀行內幾百號人一聲尖叫,全部抱頭蹲了下去。緊接着門口處十多名頭戴絲襪的彪形大漢手持AK魚貫而入,瞬間佔據了這家銀行十多個辦事窗口。
“想死的,報jǐng試試!!”
吳尺與夏柳也抱頭蹲了下去,兩雙眼睛賊溜溜的四處亂看,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距離他們不遠處,那三號窗口的玻璃上,沾滿了凌亂的血跡,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大漢緊握着一隻手槍對準了窗口裏面,那黑漆漆的槍口還在兀自冒着白煙。顯然剛才那聲槍聲就是它發出的。
“現在搶~劫,無關人等全部圍城一堆。老子們只為財,不想殺人,但是誰要是敢亂跑……”
一名戴着絲襪的壯漢說著一聲冷笑,手中那隻AK對着天花板,砰砰砰的連開了三槍。大廳內,所有人驚恐的匐底身子,按照幾名大漢的指示,全部蹲在了大廳的中間,幾名大漢拿槍圍着他們。
十幾名匪徒七手八腳,瞬間挾持了幾百名人質,吳尺與夏柳,就在幾百名人質當中。
看着匪徒手中那一支支寒光閃閃的機槍,縱使報jǐng按鈕就在手邊,銀行的工作人員也不敢去按一下。在匪徒步步緊逼的威脅下,不得已把所有的現金都交了出來,十多名匪徒瞬間拿到了兩大袋大額鈔票,數額怕是有好幾百萬。
不過他們開了槍,鬧出的動靜很大,銀行裏面的人不敢報jǐng,銀行外面路過的人聽到槍聲,卻是第一時間報了jǐng。
三四十輛jǐng車,在一片急促的jǐng報聲中,快速開到銀行門口外面,而後快速分開,一片刺耳的剎車聲中,三四十輛jǐng車迅速分開停下,車上衝下來一個個全服武裝的特jǐng,瞬間將這家銀行包圍了起來,乾脆利落,雷厲風行。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出來投降,不要做任何無畏的抵抗。”
一名jǐng官拿着喊話器,高聲呼喊着。四周一棟棟高樓大廈的樓頂上,一名名阻擊手尋找到最佳位置,快速就位。十多支阻擊槍隱藏在暗處,對準了這家銀行。
“cāo,臭jǐng察,去死吧!”
一名匪徒暴躁的罵了一句,順手拉起一名人質擋在身前當盾牌,而後向門口走去,來到門口,他整個人隱藏在那名人質身後,保證外面的jǐng察不敢開槍,這才大聲喝道:“臭jǐng察,你們聽着,十分鐘,不給老子準備一架直升飛機,裏面的幾百號人全部都要死。”
砰砰砰砰!
他殘忍的連開了四槍,那名可憐的人質軟倒了下去,同時,那名匪徒就地連續幾個翻滾,快速翻滾了回來,隱藏在厚厚的牆壁後面。
十分鐘之後,一輛防彈押運車開到了銀行門口。之前喊話的那名jǐng官又對着喊話器喊道:“裏面的人聽着……”
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打斷了那jǐng官的話,而後,幾名全身是血的人質被幾名歹徒拖到了門外。“你們TM的是聾子?老子們要的是直升飛機,不是TM的押運車。”
不過,罵歸罵,十幾名歹徒還是快速閃身到了那部押運車內,最後兩名歹徒出來的時候,一人挾持着一個人質,他們的人質,正是吳尺與夏柳。
當最後兩名歹徒上了車,那兩押運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轟鳴着撞飛了幾名jǐng察,彷彿一頭洪荒猛獸一樣向繁華的市區飛竄而去。三十輛jǐng車,緊接着飛竄追去。
在繁華熱鬧,車水馬龍的市區內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死裏逃生的飛車大戰後,十多名歹徒最終被堵在了一條巷子內。
這是一條死胡同,十多名匪徒與四五十名特jǐng對峙着,匪徒把吳尺與夏柳推到雙方中間當擋箭牌,幾個匪徒用槍死死的指着他們,另外的匪徒則試圖找到一條可以逃生的路。吳尺和夏柳背對背的站在匪徒與jǐng察的中間,不敢亂動一下。
他們兩人相當的悲哀,在路邊撿到了一張存摺,想着拿去取了錢,約三中校花阿美去KTV放縱一下,卻莫名其妙的遭了這一趟無妄之災,當真是哭都不知道去哪裏哭。
jǐng察那邊派出了談判專家,口若懸河的對匪徒們講解各種厲害關係和“我一定會幫助你們”之類的話,試圖從心理上瓦解匪徒們的抵抗!
幾個飛快的在附近搜尋了一下,無路可逃!恐懼心理佔據了主導,看着那喋喋不休的談判專家,忽然一陣煩躁!
“死jǐng察,你們不讓老子們活,老子們也不讓你們活!”
前後無路,十多名匪徒想着左右是死,再也不管不顧,紛紛怒罵一聲,徹底失去了理xìng,十多支AK對着前方的jǐng察,砰砰砰的一通亂掃亂shè。
本來有人質在場,jǐng察是不敢開槍的,不過身處這條空空蕩蕩的衚衕之中,沒有任何的掩護,要是不開槍,四五十名jǐng察轉眼就會被匪徒全部shè殺。權衡利弊,那名指揮官終於下令開槍……
吳尺面對着jǐng察,夏柳面對着匪徒,無數子彈向二人飛shè而來。
“夏柳!!”
“吳尺!!”
吳尺即將死在jǐng察的子彈之下,他回頭望着自己這個唯一的死黨,腦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我討厭匪徒!如果有下輩子,就讓我做一個jǐng察,殺光天下所有匪徒,替夏柳報仇!
夏柳也即將死在匪徒的手中,他也回頭望着自己最好好的死黨,腦中也閃過一個念頭:我討厭jǐng察!如果有下輩子,就讓我做一個無法無天的匪徒,殺光所有jǐng察,替吳尺報仇!!
就在無數子彈將二人shè成塞篩子前的千分之零一秒,天空似乎詭異的扭曲了一下,緊接着,整個天空陷入了一片慘白之中,彷彿突然一張雪白的紙張覆蓋在了碧藍的天空之上,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但是這種詭異的現象,卻是叫對shè的雙方停了下來,愕然的望着巷子的中間。
站在雙方槍口之下的二人,詭異的消失不見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有兩隻書包胡亂的仍在地上,證明着他們真的存在過。十多名匪徒和一幫雷厲風行的特jǐng面面相覷,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開槍!!”
隨後jǐng匪雙方同時大吼了一聲。最後,沉悶的槍聲連成一片,從這死胡同中遠遠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