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現狀
“我的天啊，不行了，我要睡覺，這一天天的怎麼感覺比上學還累。”
凌晨四點的聲音，明亮的酒店房間裏，陳默和楚子航在房間的餐桌前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屏幕，右手操控着鼠標接連的點擊，屏幕里是兩位失蹤專員十天裏在地鐵站的每一處出現在監控里的視頻，芬格爾和路明非窩在床上也一樣在尋找蛛絲馬跡。
只不過都過去一天的時間了，所謂的監控視頻和工作日誌基本全都看過一遍了，可四人還是毫無收穫。
芬格爾現在是又累又困，摸了摸身邊的床頭櫃，海飲了一杯早就沒有氣的可樂。
“行了，要睡就睡，別瞎咧咧，老路早就睡了。”出門嘀咕了一句。
“靠。”芬格爾這才迷迷糊糊的發現原來路明非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可路明非的居然還按在紅點上，難怪他沒發現，還以為路明非比他還拚命，也只能強撐着，早知道，他才不這麼拚命。
有路明非打底，芬格爾心安理得的睡了下去，電腦都懶得關機。
陳默和楚子航也只是搖了搖頭，其實他們已經把資料全都看完了，可是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
“師兄，到這吧，看來裏面確實沒什麼有用的。”陳默合上了電腦站起身伸展了下四肢。
楚子航也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這一整天他們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看完了，可都是一些最最普通的日常調查，絲毫沒有特別的地方，難不成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只是三個凡人誤入死人之國？
“對了，凱撒那邊好像有大動作。”陳默給自己倒了杯水，翻閱着手機信息，上面有支部幾個小時前發出的通知，借調了一些小組的成員前往支部配合行動，關鍵是位置很突出，西單的婚慶大廈，陳默一猜也能猜到是凱撒準備在那裏打開尼伯龍根的門，而且估計就在這幾天，看來他也要加快速度了。
“哦？凱撒發現了什麼？”楚子航問詢。
“不清楚，不過就算他真發現了什麼，到最後還是要整個卡塞爾一起行動，我們遲早會接到作戰通知，當然要是凱撒真那麼牛，自己一個人能搞定那我也服他。”陳默笑了笑。
楚子航聽着也只是輕搖了下頭，他承認凱撒是強，可在對於跟龍王的戰鬥，凱撒惟一的作用恐怕就是背地裏用賢者之石的子彈放冷槍，可放冷槍的機會需要正面作戰的隊友配合，那就不可能繞過去他和陳默。
“我也希望能早點結束，龍王啊，上次在三峽遇到的康斯坦丁已經那麼強了，那大地與山之王又該如何？只希望他還沒來得及完全恢復力量吧，不然，這個世界恐怕都要天翻地覆了。”陳默幽幽的嘆了口氣。
楚子航也沉重的點了點頭，他想起了三峽時候的諾頓，只有真正直面過初代種才能明白那種力量的無可比擬，若非他使用了二度爆血，用君焰抵擋了龍王的高溫氣浪，恐怕他和凱撒已經在那個晚上被龍王的氣浪燒成灰燼了。
說實話，哪怕有了七宗罪，楚子航也不認為如果諾頓出現，他們能有機會，光是靜態君焰的高溫，就算七宗罪不會和普通冷兵器一樣被溶解，可使用者絕對不可能抵擋住那樣的高溫，瞬間汽化並不是玩笑。
他曾經詢問過陳默，是怎麼用匕首斬斷康斯坦丁手臂的，陳默回答，在康斯坦丁沒有防備的第一時間用時間零偷襲才取得的成果，康斯坦丁展開靜態君焰以後，陳默便徹底沒有了近身的機會，只能不停的騷擾逃命拖延時間。要不是康斯坦丁要去找諾頓，恐怕陳默會累死在青銅城裏。
“希望我們的運氣別這麼差吧，大地與山之王擅長的是力量，你的時間零剛好有機會，加上七宗罪我們有勝算。”楚子航點了點頭。
“希望如此，另外諾頓沒出現，說不定是找了個地方也在恢復龍軀，真要是對上三頭龍王，我們大概誰也逃不了吧，算了，不想這些了，對了師兄，你和小師妹怎麼樣了？我可是看見你讓服務員給你熨好的西裝了，怎麼，你是準備向師妹表白了嗎？怎麼樣飯店盯哪了？我們可是你的後援團，有需要幫忙儘管吩咐，魔術戒指怎麼樣？我可以用時間零配合你，絕對夠驚喜。”
陳默話鋒突然一轉，頓時無厘頭了起來，這讓楚子航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眉頭微皺，“沒有表白，只是夏彌前幾天邀請我後天中午去他家吃個飯，包個餃子而已，如果你想，你們也可以一起，我們路上買點餃子皮和肉餡一起過去就好了。”楚子航的語氣平淡，似乎真的只是包餃子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喔，女婿上門啊！楚師弟，沒想到你才是真正的高手！”芬格爾突然精神了起來。
“喂，你不是困了嗎？”陳默無語的看着芬格爾，看來任務還是太輕了。
“我在夢裏聞到豬肉韭菜餃子的味道，剛醒就聽到了。”芬格爾朝着楚子航挑了挑眉，“快，繼續說啊，你和師妹的進展這麼光速的嗎？”
“我看你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果然是狗仔。”
“狗仔怎麼了，狗仔就不能餓醒嗎？”芬格爾反駁了一句。
“我都說了，只是包餃子而已，你喜歡豬肉韭菜那我們買材料過去也行。”楚子航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這是餃子餡的事情嗎？師弟，你別想轉移話題，關鍵是見家長啊，而且你是華夏人，餃子代表什麼你不知道嗎？團圓！這是要把你當一家人看啊！”芬格爾趕緊下床跑到桌子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幅標準吃瓜群眾的模樣。
“聽你一個德意志人和我們說餃子的含義怎麼感覺怪怪的。”陳默也重新坐下，看着楚子航但臉上的笑意和芬格爾明顯有幾分相似。
看着兩人的笑容，楚子航總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只是吃個飯而已，到底怎麼了？”雖然楚子航並不覺得包個餃子就怎麼了，不過想到芬格爾的話，心裏也在思考夏彌是不是真的有別的意思。
“那小師妹怎麼沒邀請我們，就單單邀請了你？”芬格爾一副不挖到八卦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夏彌說可以叫上你們，我本來打算明天再和你們說的。”楚子航回答。
“喔，陳師弟，你覺得我們會去嗎？”芬格爾陰陽怪氣的問着陳默。
“當然，我們又不想吃餃子，尤其是不想被人剁成電燈泡餡的餃子，哈哈哈。”陳默配合著芬格爾，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肚子都餓了，芬格爾，走，我請你吃夜宵。”
“我要吃餃子，就豬肉韭菜的，走！”
楚子航一臉懵，他怎麼感覺芬格爾和陳默的話和他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不過他倒是沒想吃也夜宵，尤其是主食，晚上吃太多的碳水不利於健康。
——
“哈。”
陽光透過窗帘灑進酒店的房間，路明非摸了摸鼻子，打了個哈欠。
他記得好像剛才自己在看電腦，怎麼現在天都亮了？
“什麼味啊？”
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路明非深吸了兩口氣，一股韭菜味瞬間衝進鼻腔。
“你總算是睡醒了，早餐在這，自己拿。”
路明非這才注意到是陳默和楚子航他們正在餐桌上一邊看着電腦，一邊解決着早餐。
他想起來，自己好像在看資料的時候睡著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了一下芬格爾也趴在被窩裏，連電腦也沒關，大概和是他一樣，他才鬆了口氣。
“我說師兄老陳，你們不會一晚上沒睡吧？”路明非打着哈欠走到餐桌前直接摸了個包子啃了起來。
“豆漿還是粥。”陳默味道
“粥，謝謝。”
“我們只是早醒了一個小時。”楚子航敲擊着電腦。
“怎麼樣？你們有什麼發現嗎？”路明非接過陳默手上的白粥抿了一口，溫熱的粥水順着食道進入胃部，瞬間讓路明非感覺精神了不少。
“沒有，我們還是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們成功進入了尼伯龍根，一切都很稀鬆平常。”陳默也掰着饅頭搖着頭。
“那怎麼辦？”連陳默和楚子航都沒發現，他不覺得自己和芬格爾能發現什麼。
“沒有辦法。”楚子航也嘆了口氣，雖然陳默說凱撒有發現，可他還是不想放棄，希望能靠自己找到點什麼，他在考慮他是不是該換個思路。
“哇，你們吃東西居然不叫我，是韭菜盒子的味道，我喜歡。”芬格爾也在這個時候醒了。
“好了我們今天沒有別的計劃，還是繼續找線索，你們兩別偷懶，看看他們的電腦數據，包括購物記錄，還有消費賬單什麼的，全都給我查一遍。”陳默發話，至少不然讓他們閑着了。
“是。”
路明非和芬格爾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句，大早上剛睡醒就被人要求上班，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行了，這不是比外勤好多了嗎？有吃有喝，有什麼不滿意的，珍惜現在的日子吧。”陳默幽幽的說了一句，還能待在酒店裏的日子可沒剩幾天了。
夏彌既然已經約好了楚子航，那就說明時間已經快到了，凱撒那邊估計也差不多，這兩天一切都會結束。
——
早餐結束，四人也各就各位，繼續開始了工作。
楚子航則是把目標轉向地鐵的調查，他們一直認為兩位專員進入尼伯龍根具備了某樣條件，比如說物品，或者是血脈，還有可能是龍王的意志，可趙孟華的進入，明顯就是一個偶然。
京城的地鐵已經建造了這麼多年，是不是有可能在其他的地鐵站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比如人員神秘消失或者是海市蜃樓之類的都市傳說，他不認為這次尼伯龍根的顯現是第一次，或者唯一一次。
“咚，咚。”
qq彈出的信息窗口引起了路明非的注意，這是他的特別關注好友的提醒音。
陳雯雯！
他高一的時候就把陳雯雯設置成了特別關注，後來一直忘了取消，只不過他怎麼會給自己發消息？
路明非腦袋一懵，隨後想到了趙孟華的失蹤，按照陳默他們說的，進入尼伯龍根的人，基本上就是撞進了龍王窩裏，而且已經過了那麼多天，就算沒被龍王殺死，也差不多快餓死了。
“明非你在京城么？”
路明非很是疑惑，陳雯雯怎麼會知道他在京城？忽然他想到好像qq能夠看到IP位址，只能回答，“在，學院在京城有些事。”
他猜測陳雯雯是想讓他一起幫忙找趙孟華，雖然他現在的任務也確實是找到他們，可這些東西絕對不能和陳雯雯說。
他只能思考該用什麼借口婉拒陳雯雯，可足足過了十分鐘，還是沒有再見到陳雯雯的回復，這才讓他稍微放下了一點心。
只不過不應該是柳淼淼來找他幫忙嗎？路明非心裏其實有答案，大概是陳雯雯還是忘不了趙孟華。
搖了搖頭，將這些沒用的東西全部甩出腦海，路明非關上了聊天窗口，陳雯雯沒有恢復也好，他也省得編瞎話騙她了。
“師弟你怎麼了？發癲了？”芬格爾不應景的冒出一句，直接打斷了路明非心裏的那一點惆悵。
“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路明非心裏頓時一火，也把陳雯雯的事放在了腦後。
“那你剛才突然露出一副林黛玉的表情，我還以為你這是傷春悲秋了，嘿嘿嘿。”芬格爾賤兮兮的笑着，路明非直接甩了個枕頭過去。
陳默和楚子航也只是在一旁笑了，有這兩個活寶在，至少不會被悶死。
另一邊，西單婚慶大廈，此時已經全部密閉，對外掛上了施工裝修的牌子。
“凱撒少爺，家族已經收到了關於這裏的檢測報告，研究所已經證實這片區域確實存在異常，我們還徵召三名真空之蛇的使用者配合，確定這裏存在一片令‘蛇’感到害怕的區域，幾乎可以肯定這裏確實有連接尼伯龍根的可能，應該是在王恭廠爆炸的時候外溢的能量產生的裂縫，雖然很微小但確實存在。現在家族已經召開校董會，明天所有裝備會運達此地，同時也會集合所有的執行部成員，我們會在兩天以內做好所有準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