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底的想法
托尼·斯塔克曾經設想過無數的敵人，有那窮凶極惡的恐怖分子，又和他一樣聰慧，卻誤入歧途的邪惡科學家，他甚至專門去買了幾本DC漫畫，研究其中幻想出來的超級反派行為模式。
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史塔克大廈的頂端，迎戰一頭巨龍。
“賈維斯，把這東西拍下來，傳給生物部門的負責人……”史塔克口中發乾，他對自己的智能助手賈維斯命令道。
“生物部門的負責人兩個月前被您解僱了，現在他應該在奧斯本集團那裏工作。”賈維斯用機械的聲音回應道，托尼這才想起來由於一些摩擦，那個總是把經費花在花花草草上的女人已經被他解僱去了奧斯本集團。
“淦，給那些生物學家發消息，看看哪個傢伙認識這個怪物，”托尼躲開洛克的爪擊，有條不紊地說道：“順便給羅格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國防部製造了這玩意。”
作為一名能力不俗的科學家，托尼清楚現在科技的變化速度，哪怕把人變成蜥蜴都不奇怪，創造出這樣的怪物或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於是，在一個瞬間，洛克的照片與分析報告一起，被送往了各個生物學家的桌上，其中也包括了米國國防部，大部分人對這種看起來像是CG合成圖一樣的生物不明所以，只有少部分人捂着額頭，發出了一聲感慨。
“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救救史塔克？”希爾看着屏幕里在洛克攻勢下左躲右閃的鋼鐵俠，有些遲疑地問道。
尼克弗瑞點點頭，隨後又說道：“當然要去，只不過挑一個合適的時機。”
“英雄總在最關鍵的時機出場。”
“明白，長官。”希爾點點頭，她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神盾局又不是開善堂的，他們會在托尼最危險的時候出手，獲得鋼鐵俠的好感。
此刻，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的情況並不樂觀，現在剛剛發展到Mark5的裝甲並不能很好地應對洛克這樣的大型目標，本來這身裝甲就是被用來對付恐怖分子的，他也從沒想過會遇到這樣龐大的生物。
“這玩意究竟是怎麼飛在空中的，這根本不科學。”托尼在風暴中吼道：“從空氣動力學的角度，這東西根本飛不起來。”
“從空氣動力學的角度，你的裝甲也飛不起來，而且在高空中，裝甲的連結處會因為氣壓關係崩裂。”在風暴中的巨龍接了一句，托尼瞪大了眼睛，他可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裝甲。
“這是史塔克工業最新研發的合金，永遠不要質疑科技的力量，大蜥蜴！”托尼說著，手臂上的裝甲裂開，露出幾枚飛彈彈頭，在火星四濺中打在洛克的胸口。
轟！
巨龍甚至毫無反應，好像那些胸口處的爆炸不過是在給他撓痒痒，古龍看着托尼露出一絲人性化的嘲笑：“看起來你的科技也不怎麼樣嘛。”
“那是因為你沒有嘗過這個。”托尼胸口處的反應爐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一道光束從其中射出，從洛克後背上擦過，些許如碎石般的鱗片掉落在地上。
“你是來給我按摩的嗎，鐵皮罐頭？”洛克在天空中飛舞着，修長的身軀好似東方傳說中的神龍，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開了托尼的攻擊。
這是托尼才發現了對方的難纏之處，他的內置分析程序只分析過人的動作，對於洛克來說彈道校正與動作分析的軟件都無法使用，更糟糕的，便是他這身戰甲火力不足了。
作為一名曾經的軍火商，再加上父母雙雙離世，托尼其實有點火力不足恐懼症，這種心理上的焦慮讓他總是不斷地翻新自己的裝甲，直到遇到了洛克，他才明白，之前對裝甲的改造是多麼可笑。
自己的攻擊只能給這頭巨龍撓痒痒，而對方那鋒利的爪子已經從他的左臂旁擦過，給他新做的裝甲添上了一絲傷痕。
“該死的，賈維斯，分析這頭怪物的動作。”托尼拉開與洛克的距離，囑咐賈維斯分析洛克的運動，隨後帶着洛克向遠處飛去。
“鋼鐵俠托尼史塔克，我還以為你這個最聰明的人類會讓我開心一點，”巨龍不緊不慢地跟在托尼背後：“看起來你不僅驕傲自大，智力也不夠頂尖。”
“Sh*t，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十七歲就從麻省理工畢業了，因為那裏已經沒人能教我。”托尼在空中停了下來：“或者我需要給你解釋一下什麼是量子力學？”
“不，就我來到地球的這一周時間裏，我都起碼能舉出三四個比你聰明的傢伙。”洛克一邊懶洋洋地回應道，一邊向天空伸出了手。
雷霆在這一刻自雲端劈下，紅色的雷霆凝聚在他的手中，化作一柄利刃。
蘭斯桑克斯的刀，曾經縱橫交界地的古龍蘭斯桑克斯的得意禱告，這位喜歡人類的巨龍曾經化身為古龍信仰的祭祀，與其他龍信仰的騎士互動。
此刻，紅色雷霆的刀刃熾熱如熔岩，洛克輕描淡寫地揮出手中的刀，一道刀光閃過，雷霆有如巨浪，從刀光上放出，狠狠地撞在托尼史塔克的裝甲上。
轟隆！
這一刻，位於曼哈頓中心的史塔克大樓成為了一切的焦點，人們紛紛側目，看着那如雨般的雷霆打在大廈的頂端，不少人跑向旁邊的商鋪，卻遲遲等不到雨來。
在這狂暴的雷霆中，托尼感覺自己的視野都化為了紅色，昏昏沉沉之中，他勉強抬起頭，看到的，是在一片紅色雷霆海洋中暢遊的洛克。
“結束了，你沒有救回公主，小鐵皮人。”洛克的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托尼想要抬起手，卻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做不到。
洛克的爪子向托尼抓去，在爪子合攏之前，裝甲中發出了滴滴的聲響。
“檢測到史塔克先生失去意識，執行緊急程序。”
在賈維斯機械的身影中，托尼的身體從裝甲中脫離，無力地向下方落去，而被洛克握在手中的裝甲核心卻開始閃爍起來，其中的聚變反應堆正在一點點地被融毀。
轟！
同樣藍色的爆炸從高空升起，一枚小小的太陽盤旋在史塔克大廈的頂端，不斷釋放着恐怖的光和熱，隨後消散在夜空中。
在同一時間，一架飛機從遠處飛來，機艙打開，一根尾巴纏着繩索的弓箭射出，正好將墜落的托尼拉住。
……
片刻后，在史塔克大廈的頂層，驚魂未定的佩珀抱着托尼，小心地用濕毛巾擦拭着他的臉頰，洛克站在一旁，看上去毫髮無傷，正在與旁邊的男人聊天。
“你說伱綽號鷹眼，我倒是認識個巨人，他也叫鷹眼，鷹眼戈夫”洛克看着男人手中的弓箭：“哦，當然，他的弓也用得很好。”
“在你出生之前，交界地就只剩下一個巨人了。”米凱拉坐在沙發上，冷不丁地插嘴道：“而且巨人不會用弓箭。”
“是嘛，那可能是某個守衛神授塔的魔像吧。”洛克聳聳肩，毫不在意地揉亂了米凱拉的金色長發，旁邊的托尼在一陣呻吟后清醒了過來，看着在自己身旁的佩珀，咳嗽了幾聲。
“看起來賈維斯的判斷沒有錯，那怪物死了嗎？”托尼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掙扎着想要從佩珀懷中起來，一轉頭，就看到洛克笑着對他揮揮手。
托尼臉上的笑容凝固在那裏，好像一隻被打中脖頸的鴨子。
“我不明白，您為何要攻擊托尼·史塔克。”這時旁邊的神盾局特工鷹眼巴頓出言問道，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你看到那張臉，你難道不想打他嗎？”洛克歪歪腦袋，用眼神示意着旁邊的佩珀：“你可以問問那個女孩，她想不想打那傢伙。”
“……不想。”佩珀沉默了一下，隨後小聲回答道。
“嘿，你停頓了對吧！”托尼大聲嚷嚷着，把頭撇向一邊。
佩珀歉意地笑笑：“好吧，這種時候會有一點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