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火雲邪神來襲
自突破至神變之境已過數日。
聞洪每日裏卻是埋頭進了道藏當中,這些從某東瀛鬼子的租界別墅中搜刮來的,還有些佛經。
他在汲取古老先賢的智慧。
越是修行,越覺得先賢有大智慧,尤其是這等本就有修行的世界之中,尋常的經典便不再尋常,而具備了莫名的力量。
旁的不說,如今聞洪已經對易筋經改良完畢了,便是借鑒的道藏內容。
哦。
如今也不該叫什麼易筋經,而應改名叫玉清功了。
他是依照一部無上玉清內景真經的內容改良的,叫玉清功,也是合情合理。
至於童子神功的改良嘛……
還是差點意思,但也快了。
……
這一日,聞洪在車間修行,發覺尋常火氣已經沒什麼力道可言了。
正尋思是不是要更近一步時,靈覺猛然顫動。
“嗯?”
他抬起頭,側耳傾聽。
只聽見鍊鋼廠外突然響起了幾聲慘叫,還有琴弦斷裂之音,頓覺不好。
“這動靜,不會真是火雲邪神來了?”
鍊鋼廠外。
天殘地缺二人被打進牆裏,口鼻溢血,新購的古箏又是被打成了兩截。
他二人只覺得大話屬實是吹早了。
這火雲邪神不是關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了嗎?
我們前腳剛誇下開口,就是火雲邪神前來也能擋個一時片刻,轉眼沒半個月的功夫,您老還真就出了中心,來打臉了啊!
別說一時半刻了,這是半招都沒撐下!
“音波功,小孩子的把戲。”
火雲邪神捋了捋稀少的發量,看着面前的鍊鋼廠,整個人漏出一個極為血腥的笑容。
“魁首人呢,叫他出來,我們比過一場。”
他話音方落,自廠子裏便有氣浪升騰,雷鳴般的聲音激蕩,雪白道袍的少年踏着土浪而來,站在了他面前。
“我就是。”
聞洪抬手把兩個沒啥用的鍊鋼廠保鏢從牆裏扣了出來,一抖,便把錯位的骨骼盡數歸位。
渡過一道內氣去,溫養五臟,倒不至於讓他二人死在這裏。
他這才看向火雲邪神。
與記憶中那個造型不能說是相似,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火雲邪神問道:“你就是魁首?”
“這上海灘如今敢稱一聲魁首的,也就我一人了。”聞洪笑道,“我也知道你,終極殺人王火雲邪神。
如何,要不要給我來當勞工?”
“嗯?”
火雲邪神先是一愣,后是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清楚?”聞洪笑容一收,“要麼你過來,給我當勞工看廠子。要麼我過去,把你打服了看廠子。
你選擇哪條路?”
“找死!”
火雲邪神麵皮抖動。
他何曾面臨過這樣的屈辱?
自他出道以來,不是打死別人,就是打死別人,何曾有過被別人以這般居高臨下的語氣呵斥過?
敢這樣對待他火雲邪神的人——
都死了!
他從來就不是個有高手心境的人物,相反,是個陰謀毒辣的瘋子也不為過。
如今動了怒,周身運功,衝殺過去。
勁力鼓動,一身寬鬆的汗衫帶起了風響,如同有人拍巴掌似的。
一隻沙包大的拳頭,便向聞洪面門而來。
轟!
牆面破碎。
火雲邪神的拳頭直接轟擊在了牆壁之上,撞碎數丈寬,聞洪的影子已經消失不見。
“怎麼可……”
砰!
他話未說完,便感到一股沛然大力自后心襲來,整個人都站立不住,向前一撲,直接栽在了碎磚瓦上。
聞洪就站在他身後,兩手垂下,面容不怒自威。
“服不服?”
“不服!”
火雲邪神雙手撐地,整個人一個倒轉,站了起來。
后心位置隱隱作痛,脊椎大龍都有要徹底散掉的架勢,卻依舊是嘴硬。
快!
太快了!
他根本就看不清這魁首的步伐路數,就已經到了自己身後,簡簡單單一拳,卻是返璞歸真,純純的羽之神力,莫敢為敵。
硬實力上,自己已經是弱於人家了。
但他就是不服。
“咕呱——”
只見火雲邪神兩頰高高鼓起,渾身仿若充氣一般肌肉隆起,將衣服都撐破了。
恐怖的氣量在背上甚至撐出了一個又一個肉疙瘩,就好似一個癩蛤蟆。
蛤蟆氣功!
人一撲,雙腿用力,似兔子蹬腿,又像是蛤蟆跳,整個人頓時如離弦之箭般竄出,空氣都在悲鳴,發出了刺耳的嗤嗤之音。
這是火雲邪神壓箱底的功夫,將一炁濃縮,復而爆發,一瞬間的炸勁,能夠比平時的勁力高出十倍不止!
當年霍亂江湖,逢人比武。
若有旗鼓相當的角色,只要他施展出這門壓箱底絕學來,定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且如今與聞洪間距離咫尺,所有的勁力都在瞬間爆發,定能讓他吃個全套!
此戰,一定會如曾經無數次戰鬥一般無二,一般無……
巨音轟鳴。
好似東瀛的飛機投下了大炸彈,平地炸開一般的巨大聲響。
整個鍊鋼廠中尚在勞作的人都能聽見,早早離去,入了廠里養傷的天殘地缺更是一驚。
這是什麼動靜?
戰場之上,塵煙漫天,有嘶吼聲震天,彷彿有什麼驚人的屈辱。
聞洪伸出右手,扣在了火雲邪神的腦袋上。
任他什麼蛤蟆氣功、青蛙氣功,還是兔子功,都消散無形,龐然大力盡數被反扣在地上。
一個巨大的坑洞就以二人為中心輻射開來。
“啊——”
火雲邪神面目猙獰,整個人不斷鼓動氣力,欲要翻身。
但聞洪那隻右手就像是一座神山壓了下來,越壓越深,無法推翻。
先是頭,整個埋進地里,陷進去近一尺深。
再是身子,整個身子都被他這顆頭顱給拖拽下來,向地裏面陷,近乎要徹底鑲嵌在地里,怎麼摳都摳不出來那種。
四周的石頭與泥土不斷粉碎,然後不斷瓷實。
聞洪的力,便是此刻絕對的主宰,沒有人能夠去逾越,便是自然本身也不可能!
“服不服?”
“不服!”
咚!
手掌一壓,四周十多丈方圓的地面齊齊一陷。
“服不服?”
“不服!”
咚!
“服不服?”
“不服!”
咚!
……
“服不服?”
“我服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