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惹出凶靈，卻讓我去擦屁股？
【這年頭哪怕是阿巴雲，恐怕都拿不出這麼多現金！】
【三千萬！我艹！我剛才在幹什麼蠢事？我居然給隱富主播，打賞了兩千塊錢？】
【哈哈哈哈，主播不小心嘲諷了一波土豪榜上的土豪們，不是土豪而是土鱉。】
【不，是乞丐。】
彈幕一片輕鬆的自嘲間，張直都沒注意。
他在研究系統倉庫里還有五個打不開的東西，那東西是新手禮包開出來的。
不知道是什麼神秘物品。
而倉庫的左下角，還顯示着“膜拜值”字樣，膜拜值數值一直在增加，現在有十萬多了。
“膜拜值有什麼用？”張直在腦海里跟系統溝通道。
【膜拜值達到一百萬，可激活系統商城，可利用膜拜值兌換商城物品。】
“哇哦！”張直竊喜：
“那、那五個打不開的東西，怎麼才能打開？”
【系統商城的物品，在激活系統商城后才能使用。】
張直這下明白了，雖然很好奇五個物品是什麼寶貝，但他必須耐心積累膜拜值才行。
回過神來，他才看到自己的直播間的關注量竟然達到了一百萬！
再看一夜裏收到的禮物打賞，折價竟然達到了十萬這麼多！
看來膜拜值跟打賞是掛鈎的。
所以，雖然打賞的錢跟系統獎勵的錢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膜拜值得賺，還是得多直播，多賺打賞。
另外，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莫名的發熱，甚至熱到滾燙的地步。
停屍間裏放着那麼多冰櫃，溫度恐怕零度都沒有。
此刻的他已經脫下禦寒的軍大衣，穿着短袖待在停屍間裏，卻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
奇了怪了。
再回到直播界面，他這才看到彈幕竟然在議論他的巨量存款。
張直收起私人手機，開腔對直播間的觀眾說道：
“各位兄弟，我已經下班了。”
【主播已經是個富豪了，居然還上班！我等社畜簡直自愧不如！】
【富人都還在努力上班，韭菜們還有什麼理由只想躺平？】
【感謝主播身體力行熬的雞湯，我先干為敬，不睡了，直接去上班！】
【睡什麼睡，死後必定長眠，活着就應該不眠不休的上班！】
【只有我關心主播下次直播是什麼時候嗎？我還想看。】
張直看着一堆堆自我調侃的彈幕，奇怪於身上的異樣感覺，以及系統為何遲遲不發佈下一個系統任務。
更不可忽視的感覺，其實來自頭頂。
他總覺得有一股非自然的陰冷感，微微撲拂在周圍。
集中注意力去捕捉時，這感覺就跟幻覺似的消失了。
不注意時，陰冷感又莫名真實存在。
實在是叫他分不清究竟是幻感，還是真實。
這陰冷感提醒張直，冷雪還昏厥在二樓。
難道跟她有關？
“系統，沒有新任務了嗎？”張直在腦海里跟系統溝通。
【檢測到宿主已引發羊群效應，驚擾凶靈幾率達50%。】
【請宿主前往已廢棄的金水精神病院，感化被驚擾的凶靈。】
【完成任務，可得獎勵‘鬼王傳承’入門資格（可修鍊提升）。】
！
“什麼意思？凶靈？說好的破除迷信呢？真有凶靈？！”
“鬼王傳承又是個什麼？”張直對系統追問道。
【‘鬼王傳承’包含入門級鬼王咒術、入門級百年延壽，進階可獲得提升。】
“哇哦，延壽！”這可是相當無敵的誘惑，這任務必須得完成！
而羊群效應不難理解，自己一夜之間暴漲至百萬關注，其他主播肯定也會為了跟風喝湯而效仿。
而金水精神病院，作為探險主播，張直也了解一點。
傳聞金水精神病院是五十年前蓋的，原本那是一處舊時期的亂葬崗。
樹林叢生，陰氣很重。
有的邪僧為了禪修邪術，曾在那裏開闢禪修之地。
表面看去，廢棄的金水精神病院已被一大片林子掩蓋。
但林子的地底下，還殘存大量沒有挖出來的屍骨。
光是聽這個傳聞，就感到很陰森了。
沒想到別的主播會為了跟風喝湯，竟然能想到去金水精神病院進行靈異探險。
要不是傳說中的金水精神病院太遠了，他早就去了。
“兄弟們，下次直播時間另行通知，但可以預告的是——”
“下次的直播地點是，金水精神病院。”
“拜了個拜。”
打過招呼后，張直關閉直播。
走過殯儀館前廳，跟白班的同事交接工作的時候，張直忽然想起二樓還躺着那個普信女。
“對了，樓上禮堂有個女的，看着也就二十啷噹吧，也不知道哪兒過來的，你們看着處理吧。”
說罷，張直正要抬步離開，胳膊就忽然被白班的同事拉住。
還背着化妝包的女同事，滿臉疑惑的問道：
“什麼女的？女屍么？”
“不是，是活的，”張直解釋：
“不知道哪冒出來的。”
聽到這話，另一個交班準備走的保安也疑惑了：
“我昨晚在保安室待了一夜，沒瞧見有豎著的走進來啊。”
張直沒多想的隨口道：
“難道還能是橫着進來的？進來就豎著了？”
保安能聽出來張直語氣里的不吉利調侃，他皺眉拂拂手，像是能拂走不吉利似的：
“昨夜攏共拉回來了二十三具屍體，有一具是年輕女屍，死者家屬要求單獨放在二樓禮堂。”
一聽這話，張直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描述，分明就是在描述冷雪啊。
她明明是活的，怎麼保安卻說是女屍？
“不可能，明明是活的，你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圍幾人聽到張直的話，看他的眼神都古怪起來了。
“那個、那啥、到底，”彷彿是讓人緊張的情況，女入殮師話音都磕巴起來：
“咱要不上去看看吧，聽你們說的這情況，怕不是真詐屍了？”
張直也不介意多呆一會兒，他點點頭便跟着幾人一起往二樓禮堂走。
冷雪還癱軟在冰涼的地上。
但保安和女入殮師走上前去探摸過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驚呼了聲“真是活的”。
然後場面就慌亂起來，保安趕忙拉來一個手推車，幾人手忙腳亂的將昏迷的冷雪往樓下推。
張直心想，有什麼好慌的，分明是個大活人。
估計是他們認錯了吧，怎麼可能是詐屍。
剛要抬步離開，因慌亂而站在原地的女入殮師，又伸手拽住了張直。
張直一回頭，就看到女入殮師的眼神，仍是滿滿的古怪。
“昨晚停屍間和二樓禮堂，只有你一個人在值班。”
“你真沒做什麼……奇怪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