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第9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那漢子對趙安拱手道:“這位兄弟,我們是府城縣尉府上的,樓上是府上的少爺...哎喲”

趙安哪裏會跟這人廢話,不等他話說完,直接身形一動就到了那漢子面前,一勺子敲在他踩人的膝蓋上,手腕再一轉,木勺如蛟龍飛天,飛速上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在那漢子的太陽穴上。

辟邪劍法是何等迅捷,被趙安用勺子使出,雖然威力大減,但是依然不是那漢子能抵擋的,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哎喲,人就暈了過去。

那兩個瘦些的漢子應該是普通小斯,不會武功,趙安一腳一個給踢倒在地。

地上的青年此刻恢復了自由,但是之前腿被凳子壓着,許是傷着了,一時掙扎着站不起來,原本如果那青年能上樓救人,那最好不過了。

畢竟那種場面辣眼睛,趙安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此刻由不得趙安猶豫,即便此刻上面那人已經得逞了,那女子已經受害了,那也不能讓那男的盡興,最好能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嚇,讓他從此不能再抬頭做人。

趙安運起身法,幾步就上到二樓,卧房的門沒關,走向床邊,趙安身形一動就到了床前,木勺直接呼在那男子面門上。

那男子忽然挨了一下,口呼哎喲,人已經向後翻倒在地。

趙安走上前,給他臉上左右開弓,狠狠打了幾木勺,只打的那男子暈頭轉向,繼而揪着那男子的頭髮一路拖行,從二樓拖到一樓,那男子疼的哇哇大叫,雙手亂抓。

趙安抬手用木勺在那男子兩個條手臂的肘彎處各敲一下,那男子頓時手臂抬不起來了。

趙安直接將那男子拖到門口。

人群中頓時嘈雜起來。

“出來了,哎喲,沒穿衣服,光着腚呢。”

“哈哈哈”

......

說什麼的都有,趙安不理會眾人,走到門口,擠在門口的女人們在看到趙安手中拖着的光腚男人之後,就趕緊散開了,也有膽大的偷偷瞄幾眼。

男人們則是饒有興緻的擠在門口兀自不散,見趙安眼露凶光走過來,人群趕緊讓出一條道。

趙安將那男子扔到門外,那男子看到這麼多人看着自己,頓時顧不得疼痛哀嚎,羞臊欲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雙手左支右擋,不知道捂住哪裏才好。

先前那兩個小斯雖然挨了趙安的拳腳,但是沒有暈倒,行動自如,此時擠在人群中,也不敢過去扶他們家少爺。

趙安瞪了那二人一眼,沉聲道:“帶着他滾吧。”

那二人如蒙大赦,慌忙上前扶那光腚男子。

那男子大怒:“狗奴才,跑那裏去了,老子被人打了知道不,我...我...我...,你...你...你,把衣服脫下來。”

趙安也不去管他們,轉身進屋,屋裏地上躺着兩個大漢,那青年漢子行動已經恢復,此時已經上了樓,樓上傳來男人和女人屈辱的大哭聲。

趙安將兩個大漢弄醒,那二人醒轉起身就要逃出門,趙安揪住其中一個,任由另一個逃走。

趙安對揪住的那人道:“本來遇到這種事兒,我是要殺人的,一來我碰巧今天沒帶劍,算你們命大,二來也給這屋裏的受害人留條活路。

你回去給府里的人帶個話,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你們不準再出現在這條街上。

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先打斷腿,再打斷手。

你們也不要試探我會不會殺人,

真到了那一步,可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我孤魂野鬼一個,無牽無掛,你們最好別惹我。”

趙安聲音平靜,語氣無悲無喜,那漢子卻聽得背心汗毛豎起,一個勁兒稱是。

趕走那漢子,趙安將從那四人身上搜來的銀子,共有三十幾兩碎銀子扔到二樓,他人也不上樓。

揚聲道:“這些銀子你們拿着,離開福州城吧,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留在這裏禍福難料,即便那公子哥不再來了,也難免受人白眼。”

從那受害者家裏出來,趙安徑直回了小院,一路上他在想,如果他現在是個正常的江湖人,而不是一個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變態,那麼今天怕是要出人命的。

今天處理的這件事,雖然看起來虎頭蛇尾,沒有達到懲惡揚善的目的。

但是其實這是理性下,比較合適的處理方式了。

一來他現在神功未成,殺了人必須馬上跑路,縣尉府的人抓不到他,那麼那對受害人怕是要受到牽連,估計隨便找個由頭就給官府弄死泄憤了。

在現在的這個社會背景下,伸張正義太難了,如果處理的不好,一片好心,反而會給被救的人埋下極大危機,那就不美了。

給了惡人一個教訓,留下了恐嚇,讓他們短時間內不敢輕舉妄動,還給受害人留了銀子,指了一條明路,他只能做到這裏了,至於之後會怎樣,只能各安天命。

這年頭底層社會的人,生存艱難,人命賤如草芥,只希望他們能像野草一樣,被人踩了一腳之後,只要根還在,就能再次站起來。

回到小院,趙安繼續練劍,沒有喜怒哀樂固然很是不妥,但也有好處,遇到今天這樣的糟心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絲毫不影響心情。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至少能安靜幾天。

沒想到太陽還沒落山,麻煩就找上門了。

太陽西斜,趙安正要出門吃飯呢,院裏進來兩個人,翻牆進來的。

來人頭纏白巾,身着青衣,光腿,穿草鞋。

趙安一眼就認出二人是青城派的人。

這二人翻牆而入,顯然來者不善,趙安不動聲色的說道:“來者是青城派哪兩位啊?”

二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人道:“小娃娃,你能看出我們是青城派的,想來也是江湖中人,我是青城派的洪人雄,這是我師弟羅人傑,你叫啥子名字,師傅是誰。”

趙安這具身體年方十五,配合他老成的舉止,給人的感覺,應該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那洪人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他直接把趙安叫小娃娃,顯是沒把趙安放在眼裏。

趙安道:“來者是客,屋裏坐。”

趙安說著,不動聲色的走進屋子,將桌上的劍拿在手中,見二人並不進屋,他又走出來,他只是找個借口去拿劍,並不是真的邀請他們進屋。

洪羅二人看在眼裏,並不在乎的樣子。

洪人雄惱怒趙安不答他的問話,怒道:“我問你話嘞,你個哈兒啷個不回答,莫不是看我不起?”

趙安道:“英雄豪傑,青城四秀,名號倒是很響亮,早就聽說過你們的大名了。至於我嘛,無名小卒一個,姓趙,名安,無門無派。”

聽到對方能說出自己的外號,洪人雄臉色一緩,道:“小娃娃,你最好報上名號,不然一會兒動起手來,沒得輕重,你別後悔。”

趙安道:“你二人不請自來,有何貴幹。”

羅人傑一臉痞相的道:“嘿嘿,格老子的,我們來向你借一件東西。”

趙安道:“不借。”

本來想裝個逼,結果人家不按套路出牌,羅人傑臉上的得意之色一滯,不爽的道:“我還沒說借什麼呢,你就不借。”

趙安道:“不管借什麼,我都不借。”

羅人傑道:“借你人頭一用,借不借可由不得你。”

趙安道:“那更不能借啦,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我項上人頭。”

羅人傑道:“龜兒子,你死了別怪我,只怪你自己膽大妄為,得罪了人,廢話少說,看劍。”

羅人傑使出松風劍法,刺向趙安。

趙安長劍出鞘,只是防守,卻不還招,多數時候都是憑藉身法閃避。

他這段時間一個人閉門練劍,沒人拆招,也不知自己的劍法練到了什麼水平,有心看看羅人傑的青城劍法,好有個比較。

辟邪劍譜的身法是何等速度迅捷,雖然趙安還沒練到家,但是用來應對這羅人傑很是輕鬆愉快。

羅人傑一連使了十幾招松風劍法,連趙安的衣角都摸不到,知道趙安身法厲害,速度快,這樣打下去,自己討不到好,大是羞惱,怒道:“龜兒子,你只會逃嗎,有種跟我正面打。”

看了這十幾招,趙安看出來,羅人傑的松風劍法有些門道,但是出手太慢了,更沒有迅捷的身法,跟辟邪劍法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心裏有了數,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

嗆啷一聲,長劍一抖,一招流星趕月,迅捷無比直刺羅人傑咽喉,羅人傑感覺這一招很眼熟,但是一時沒想起來是什麼招式。

只覺對方長劍來勢迅疾,直指自己咽喉要害,正要使一招防守式,一個劍招剛起了個頭,就喉頭一涼,一身勁力盡泄,長劍脫手,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一旁的洪人雄一直關注着場中斗劍,見趙安身法迅捷,輕鬆應對羅人傑,心裏正想着:此人年紀輕輕,武功殊為不弱,身法十分詭異,人傑怕不是對手,這人怕是來頭不小,還是問明身份的好,不要給師門惹下禍端。

洪人雄正要開口說話,忽見趙安身形加速,接着長劍輕鳴,人影一閃,長劍已經一進一收,羅人傑鮮血狂飆,頓時了賬。

洪人雄大吃一驚,迅速拔出長劍,怒道:“大膽賊人,敢殺我青城派弟子。”

趙安看向洪人雄,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神色,心中無悲無喜,一步步逼近洪人雄。

殺人固然不符合他的三觀,但是殺了人卻也沒能讓他有啥負面情緒。

趙安知道,除非不動手,一旦動手必須滅口,青城派個個會辟邪劍法,雖然使得不得其法,但是劍招卻是不錯的,他們定能認出趙安使得是辟邪劍法,而且肯定是正宗的辟邪劍法,因為威力太強大了。

他也就不去試探洪人雄了,看了羅人傑出手,他就知道,就算松風劍法攻守兼備,細密精妙,但是在辟邪劍法的快劍面前不堪一擊。

就算洪人雄的劍法比羅人傑劍法再快一倍,也沒用,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洪人雄被趙安之前那一劍嚇到了,此時氣勢已經被壓制,趙安一招飛燕穿柳,快劍極速挑撥,破開洪人雄長劍的阻截,同時身形疾動,和洪人雄擦肩而過,長劍一轉,已經架在了洪人雄的脖子上。

趙安道:“告訴我,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洪人雄雖然被趙安長劍逼住,但仍然心存僥倖,道:“小子,你殺了我青城派的人,青城派是不會放過你的。”

趙安長劍一抖,削去洪人雄半片耳朵,語氣冰冷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洪人雄心裏一顫,身體的某個器官差點兒不受控制了。

人在生死面前,到底能不能保持鐵骨錚錚,這個問題只有真正歷經生死考驗的人,才能給出答案。

洪人雄顯然不能。

面對趙安的生死威脅,洪人雄當即全交代了。

原來,洪人雄和羅仁傑是余滄海派來針對福威鏢局,謀奪辟邪劍譜的先鋒。

林鎮南武功平平,還能把鏢局生意做那麼大,靠的不是武功,而是人情世故。

這些年,一方面憑藉林遠圖的餘威威懾,一方面金錢開道,林鎮南才能維持鏢局生意。

黑白兩道,無一不打點的明明白白。

官家,更是送了不少銀子。

按道理說,福威鏢局被滅門,官家利益損失也不小,為何他們會坐視林家被滅門呢?

原來洪人雄和羅仁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還要從他們此行的目的說起。

他們來福州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官家送禮。

說具體點兒,就是打點福州城幾個主要官員,送禮到縣尉府的時候,正好碰上縣尉的公子被趙安給打了,於是洪人雄和羅仁傑就順手接了教訓趙安的任務。

“原來如此。”趙安心道,這個答案,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看來主線劇情已經開始展開了,我躲在這犄角旮旯里,還是被捲入進來,這不巧了嗎。”

“余滄海來了沒有?”趙安問道。

洪人雄道:“師傅今天剛到,就在城裏。”

“噗呲。”長劍劃破洪人雄的喉嚨。

笑傲江湖的小說,趙安沒有看過,但是電視劇,卻是看過很多個版本。

不管哪個版本中,余滄海的人設都是心胸狹隘的真小人,自己殺了青城派的弟子,余滄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至於洪人雄說余滄海已經到福州了,這個信息,不管是真是假,為了安全考慮,趙安覺得自己都要跑路了。

現在的他,還不想對上一個心胸狹隘的一流高手。

結果了二人,趙安沒什麼勝利的喜悅,也沒有殺人的不適感,心中十分平靜。

他轉身回屋,將換洗衣服收進自己縫的雙肩背包里,徑直走出小院。

他準備跑路了,沒錯,就是這麼果斷的要溜了。

他先去了鐵匠鋪,然後又接連去了幾家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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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笑傲開始的諸天武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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