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會議
12月23日星期五,烏斯堡,晚上19點33分。
結束那煩人的會議,總統斯塔尼斯拉夫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下了。
走出會議大廈,他與私人保鏢一同乘上了前來接應他們的專車。一上車他便脫下了他的大衣,躺在真皮後座上他悠哉悠哉地從儲物格里抽出了一支雪茄。
點燃雪茄后斯塔尼斯拉夫突然意識到有哪裏不對,怎麼今天的維葉切斯拉夫這麼的安靜,這跟往常的他截然相反。
“會議還順利嗎?斯塔尼斯拉夫先生?”維葉切斯拉夫問道。
“呃.....不算好也不算壞。幻盟的人答應給我們支援了。”斯塔尼斯拉夫略帶憂愁的答道。
“先生請恕我直言,他們這是想讓我們去拖垮北列,我們在這場戰爭中是得不到半點利益的。”維葉切斯拉夫認真的說道。
“呵呵,能有什麼辦法呢?”斯塔尼斯拉夫苦笑道,“從戰爭開始我們便一直在借豪特萊斯的錢,現在我們已經是債台高築了。不管是贏還是輸,我們都得還錢的!只不過贏了的話要還的錢沒有那麼多--該死的豪特佬,他們撈的油水都足矣把他們全國給淹死了。”
“所以我們現在是騎虎難下對嗎?”說著維葉切斯拉夫調整了一下後視鏡。
“是的,不管我們怎麼打,北列都還有足夠的庫存來對抗我們。真他媽的該死!”說到這,斯塔尼斯拉夫氣的把雪茄摁滅在了煙灰缸里。
“對了,維葉切斯拉夫。馬特維他們已經被送去了豪特萊斯對嗎?”斯塔尼斯拉夫看着後視鏡里的維葉切斯拉夫問道。
“是的先生,按照您的囑咐,我已經把他們送去了機場,想必現在他們已經抵達了豪特萊斯。”維葉切斯拉夫淡定地回答道。
“嗯,很好。這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說完斯塔尼斯拉夫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保鏢。
保鏢正警惕的環顧着車窗外一切,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他們將在第一時間內衝出來保護斯塔尼斯拉夫。看他們一臉專業的樣子,斯塔尼斯拉夫頓時安心了許多。
“先生,說個您可能會感興趣的事情。”
“說吧。”
“我有一個搞軍火的朋友,他現在手上正掌握着一批極為先進的武器,不過因為武器的性質他始終找不到買家,如果您感興趣的話我想我應該能幫您聯繫上他。”說著維葉切斯拉夫向斯塔尼斯拉夫投出了一個狡黠的眼神。
“什麼?維葉切斯拉夫,你是在搞笑嗎?身為一名總統我怎麼可能會跟私人軍火商進行交易?更何況我們還跟豪特萊斯簽訂了協議!”斯塔尼斯拉夫認真的說道。
面對總統的拒絕,維葉切斯拉夫並沒有表現出失落或者是尷尬,相反他表現的更加熱情了。
“我覺得您有必要去看看他手上的武器,那些武器可是豪特萊斯他們沒辦法造出來的哦!去看看吧!”維葉切斯拉夫熱情的笑道,可這並沒能激起斯塔尼斯拉夫的興趣。
“維葉切斯拉夫,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斯塔尼斯拉夫生氣的質問道,而他的怒火也引起了隨行的保鏢的警惕。
一時間維葉切斯拉夫迎來了四道銳利的目光的照射,面對四人的懷疑維葉切斯拉夫沒有表現半分的不自然,他現在可以說是淡定地異乎尋常。
“嗯....不管怎麼說也請先生去看看吧,那可是難得一見的東西。”維葉切斯拉夫歪嘴笑了下。
轟嘣!!!
後方車隊突然發生了爆炸,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吸走了車上所有人的注意,在他們扭頭向後看去的間隙里維葉切斯拉夫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把GSH-18手槍。
砰!砰!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保鏢被當場打死,在後座三人驚愕的目光中維葉切斯拉夫以極快的手速拉下手剎停住了車。
強大的慣性讓後座的三人無法立即做出反抗,恍惚間維葉切斯拉夫已經解開了安全帶並將槍口對向了坐在斯塔尼斯拉夫左邊的那名保鏢。
砰砰!
那名保鏢的頭上瞬間兩個不大不小的圓洞,緊接着維葉切斯拉夫又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向了另一名保鏢。
殺掉最後一名保鏢,車上就只剩下維葉切斯拉夫和斯塔尼斯拉夫兩個人了。車窗外的爆炸聲還在繼續,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兩具屍體斯塔尼斯拉夫突然意識到了現在的處境。
“斯塔尼斯拉夫先生,去我朋友那看看吧,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說完維葉切斯拉夫又露出了他那狡黠的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斯塔尼斯拉夫終於醒了過來。可迎接他的並不是令人憎惡的綁匪而是綁繩與無盡的黑暗。面對這無邊無際的黑暗斯塔尼斯拉夫恐懼到了極點,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已經被人給挖了。
“有人嗎?誰能幫幫我?”斯塔尼斯拉夫無助的喊道,很快便有人對他進行了回應。
“(里斯本語)什麼?又來一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一個人不安的說道,然而斯塔尼斯拉夫並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
“我看不見了!”斯塔尼斯拉夫繼續用北列語大喊着,而接下來回應他的是更多他無法聽懂的語言,四周很快就鬧騰了起來。
“(底斯蘭語)喔喔,我才遲到一會大家就已經急成這樣了嗎?冷靜點我尊貴的客人們,還請你們原諒我的無禮。”一個冷靜而又克制的聲音從某個未知的方向傳了過來,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搖頭晃腦以試圖找出說話的人在哪。
這時一雙有力的手忽然揪住了斯塔尼斯拉夫的頭,緊接着這雙手粗魯地將薅了一下他的頭,這一薅便讓斯塔尼斯拉夫重新見到了光明。
為斯塔尼斯拉夫摘下頭套的是一名面無血色的士兵,在幫他摘下頭套后士兵又規規矩矩的退到了他身後不遠處。
粗略一看,斯塔尼斯拉夫發現自己正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圓桌會議室內。而在場至少有11人跟他一樣被綁了起來。
看着懸在圓桌中央的那盞白色吊燈,眾議員不知所措。在蒼白的燈光的籠罩下,他們的臉變得愈發蒼白,就跟看守他們的士兵一模一樣。
平靜一下心境,斯塔尼斯拉夫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另外的11個人。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便下了一跳。斯塔尼斯拉夫發現這11個人都是政治界的大人物!
“好的,好的,讓我們來念一下邀請名單吧,我可不想漏掉任何一位客人。”那個陌生的聲音又說道,“斯塔尼斯拉夫.費季先生?到了!”
“副總統山田介先生?到了!”
“下一任科瑞亞總統候選人朴燦熙先生?到了!”
“金南的軍方高官蘇欽?到了!”
“阿曼尼斯的薩洛.帕克?到了!”
“阿雷基帕的阿瑪杜.佛斯?到了!”
“蓋倫尼亞的特瑞·波格多?到了!”
“瓜多爾的派格·萊利?到了!”
“亞納的凱文·道爾?到了!”
“瑞拉的菲利浦·謝德曼?到了!”
“哈利亞的阿卜杜拉·克里姆?到了!”
“達澤爾特的基里爾·科特夫?很好,也到了!”
大聲的念完名單,黑暗裏傳來了極為乾巴的掌聲。
“好啊!好啊!大家都到齊了,閑話也不多說,咱們開始吧!”說完一個頭戴老式防毒面具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看着這九位來自不同國家的軍方高官,斯塔尼斯拉夫突然意識到了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他怔怔地看向了面具男,而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這個瘋子,他想要讓這些人去發動軍事政變!他想以此來獲得更多的力量支援。
想到這斯塔尼斯拉夫像個縮頭烏龜一般窩在了椅子背上。
嗵!一聲悶響,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被玻璃隔離開來的明亮的方形小房間,房間內關押着兩個神色慌張的中年男子。
一見到玻璃后的政客們,兩名中年男子便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開始敲打玻璃。從他們臉上那期盼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在這到底是吃了多少苦頭。
“這是兩名身體極為健康的男性,是應徵入伍的不二之選.....”面具男走到玻璃前認真的介紹道,“但是我們都知道,無論再強壯人都會因為傷痛和斷肢而喪失戰鬥能力的。再加上環境和心理等因素,要想培育出一位無所畏懼的戰士是非常困難的。”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曾因這個問題而苦惱吧?長時間的從政讓我們都清楚,沒有雄厚的力量在政界你是寸步難行的。”男人有些傲慢的說著。
“現在,你們不需要擔再擔心這些了,因為我--將會贈予你們一股全新的力量。”說完,男人對一名士兵揚了揚頭。
士兵見狀便快步走進了黑暗中,下一秒小房間內的門開了。只見門外迅速衝進來了兩個渾身是血衣衫不整的人,他們像是野獸一般撲向了那兩名中年男子。
在撲倒他們之後,這兩個衣衫不整的傢伙開始了他們令人膽寒的行為。
“(櫻國語)他們....他們正在吃人!”山田介顫抖的喊道,此時攻佔他內心的恐懼已經從瞳孔里漫了出來。
“(里斯本語)這是什麼鬼東西?你給他們吃了什麼?”菲利蒲雙眼瞪着面具男大聲的問道。
面對他們的驚慌失措,面具男站在那表現得非常輕鬆,彷彿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內。
“(底斯蘭語)瞧瞧,這兩名男性就這麼的死了。這兩個傢伙很可怕不是嗎?但是不要忘了,我們有槍!”
面具男一說完小房間的構造便發生了變化,它從一個正方形的房間變成了一條長廊。而會議室則在長廊的側面。
只見長廊的另一端出現了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一進入長廊便對那兩名吃人的瘋子發起了攻擊。
槍子再度激起了瘋子的攻擊慾望,它們嘶吼一聲沖向了士兵們。在它們衝鋒的過程中士兵們也在不斷的開槍,可即使身中數槍,它們也仍然沒有倒下。
在撲倒一名士兵后,它們又開始了讓人難以直視的行徑,而這也給了另外三名士兵機會,瞄準怪物的頭他們按下了扳機。隨着顱內的鮮血濺出,怪物們也停了下來。
“(里斯本語)食屍鬼!這是食屍鬼!”阿卜杜拉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他的臉毫無生氣可言,他胡亂地蹬着雙腿,極力地抗拒着眼前這副褻瀆神明的畫面。
面迎白光的士兵大步走到了阿卜杜拉的身後,他用力的搬正了阿卜杜拉的頭,好讓他不錯過任何精彩的畫面。
“槍對它們還是有點作用的不是嗎?為了對抗槍支我們可是製造出了不同的產品噢!”
長廊另一側的門突然被一個身着防暴服的大漢給撞開了。在看到不遠處的那三名士兵之後,它興奮的剁了下腳,接着發出了蠻牛般的嚎叫。它快速的沖向了士兵!
面對這頭蠻牛的衝鋒,士兵們舉起槍支予以抵抗,然而他們的抵抗是如此的無力,在防暴服的保護下蠻牛未被傷到絲毫。
噗--啊!一名士兵被壯漢當場撞飛,從他嘴裏吐出的鮮血就能看出壯漢的力度之大。
不顧另外兩名士兵,壯漢直接就拎起了被他撞到的那名士兵。將士兵高高舉起,壯漢又重重地將他扔在了地上,從背後抽出警棍壯漢死命地敲擊起了士兵的頭。
即使隔着頭盔,士兵也還是被打的皮開肉綻,粗暴的敲擊與滑膩的腦漿讓頭盔滑向了一邊,這下士兵的頭暴露在了外邊。照着士兵的天靈蓋,壯漢用力地敲了下去。
潑咔!士兵的頭當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你們應該看到了,這個跟蠻牛一樣的傢伙很強大不是嗎?它叫做警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它這個名字,或許是因為它身上穿着的那身防暴服吧!”男人自顧自的說道。
“警長的力量很強是不錯,但它非常的魯莽,它只會攻擊它鎖定的那名敵人。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下一款產品吧!”話音剛落,名為警長的怪物便抽搐了起來,在痛苦的掙扎了幾下之後它倒在地上咽了氣。
剩下的兩名士兵見警長死亡,立馬就請求了支援。在他們等待支援的過程中,長廊的對面緩緩的走出了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低垂着頭雙手抱於胸前,漫無目的向前走着。這時她突然發現了那兩名士兵,看着士兵,她混黑的眼珠子裏突然亮起了希望的光芒,可下一秒,她的身上發出了咔吧的聲響。
只見她的胸口裂成了兩半,那渾然變成了一張帶有細長觸手的大嘴。而她的頭也像是櫻國傳說中的飛頭蠻一般從頸部飛了出來。
乍一看,她的頭就像是由細長的脊柱骨連接着的氣球。令人噁心和暈眩的血管和肌肉組織讓她的頭擁有了向前突刺的能力,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向了一名士兵的肩膀。
嘎--啊!士兵慘叫着,而這時女人裂開的胸口裏也飛出了幾隻章魚般的觸手。捆住士兵的手臂和腰,它們用力的將他拉向了位於胸口中央的那朵血色海葵。
“狂熱者,原本它的頭是沒有那麼長的。但後來經過實戰測試后我們發現,它需要這麼長的頭來率先控制住敵人,接着再利用觸手將他們來過來吃掉。當然,設計那麼長的頭也是參考了飛頭蠻的傳說。”男人以一種調皮的語氣介紹道。
僅剩的士兵在擊斃掉狂熱者后便害怕的縮在了長廊的角落裏,他緊握着手裏的槍,大氣都不敢喘。
長廊的那邊又走出了怪物,而這次士兵要面對的是兩隻。
它們一隻體態腫脹滿身肥油,一隻沒有雙眼但喉部掛着一個巨大的囊袋。
滿身肥油的那隻怪物嬉皮笑臉的看着士兵,在靠近他的過程中它熱情地張開了自己那臃腫不堪的雙臂,黃膿不時從傷口中流出。
“咕--”肥胖的怪物叫着,緊接着它又搖搖晃晃的跑了起來,它跑步的姿態可以說是非常笨拙。
沒有眼睛的那隻怪物表現的似乎是對聲音很敏感,它不停的晃動着那跟蝌蚪一般的頭,以尋求更多的聲音。它能接近士兵完全是靠胖的怪物在給它“引路”。
看着這兩隻滑稽的怪物,士兵根本就笑不起來,舉起手中的槍他極為艱難的按下了扳機。
嘣!
子彈在射入胖怪物體內的一瞬間,胖怪物臃腫的身體便炸開了,內臟,血液還有骨頭被炸的哪裏都是。待眾人從爆炸中回過神來,他們才發現用來隔離怪物的那層玻璃上已經被釘滿了白色而又微小的骨刺。
至於那名士兵,他的身上已經被扎滿了這白色的彈片,血像是泉水一般從密密麻麻的傷口裏流了出來。
遍佈傷痕的玻璃和屍體讓眾政客倒吸了一口冷氣,見過破片手雷但沒見過人體破片手雷。
“呃.....好吧,骨刺的作用是體現出來了,但盲者的作用還沒有.....”男人有些尷尬的說著。
“不管怎麼樣,我們今天有的是時間來參觀這些有意思的東西。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我相信你們會對我的東西感興趣的。”
“噢!對了,想必大家現在都餓了,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去吃頓飯怎麼樣?諸位的家人可是都在這呢!聚餐永遠都不會是一個壞主意,不是嗎?”